被病娇缠上后(75)
少年牢牢护着她,脸上的烦躁在明月再次被客人达到顶峰,他暗自啧了一声,一步步扯开人流往楼上走去。
茹娘告诉他们雅间的位置后便又忙着招呼起客人了,女人无奈地表示自己实在是分身乏术后将他们抛在了人群之中。
明月也是个顶怕麻烦的性子,看到眼前这摩肩接踵的人群后她心里打起了退堂鼓。
她的手抵在燕殊胸口,她推了一下少年道:“阿殊,反正我们目的也达成了。喝酒也不急于一时,要不……”
燕殊脚步稳在二楼朱漆的柱子旁,他正面圈住明月,让她不被拥挤的人群冲到。
少年耸起一双眉目,眼眸中的寒意如巍巍高山一般升起,他凑近她耳畔道:“姐姐想喝什么酒告诉阿殊一声便是,这酒楼下次再来吧。”
燕殊声音泠泠犹如冬日寒潭,他早就厌烦了这喧嚷的地方,对明月的提议很是赞成。
“小娘子,这里这里!”
就在他们执意逆流而下时,熟悉的声音在不远处喊着明月他们,明月转头一看,正是过来帮茹娘忙的赵银星。
这下溜走的计划泡了汤,银星带着他们艰难地找到了为明月他们准备的雅间。
不得不说,雅间的隔音效果极好,中间摆着极大的席面,除了银星忙完后坐了下来,玉儿、杜娘她们也纷纷留了下来。
最后进来的是忙碌的茹娘,她与一些熟客交谈时已喝了不少酒,茹娘伤势未愈,喝了酒后微皱着眉。
女人惶恐地朝他们道歉,她的侧脸像是剥了皮,放了许久氧化发黄的紫柰一般。
明月明白了茹娘的身不由己,连连称自己不在意。
酒菜陆续上桌,菜式丰盛,摆满了一桌。
酒是温好的,在场的各人除了茹娘几乎没有酒量极好的,酒也不会太醉人。
“小娘子尝尝那道菜,是银星做的。”银星依偎着她,小声说道。
明月刚拆了纱布,不宜饮酒。燕殊那酒量从他在山庄喝醉告白时就被明月看出他酒量极差了。
所以他们二人颇有自知之明地夹筷吃菜,酒他们选了味道极浅的一种酒喝着,这酒量不多,但味道回味无穷。
席间就他们两个人喝了这个酒,由于银星还要继续留下来帮衬着,明月干脆和燕殊回山庄去。
咚咚咚,一阵乱翻的声音在明月他们离开后响起,茹娘收拾着便察觉了不对劲。
“谁喝了春幸酒?
那酒喝着很淡,常人喝了一杯就醉了啊。”
茹娘看着已经见底的酒壶,看来是被人不慎拿到这雅间里来了。
不过,大概不会出什么事吧?
醉意
(审核大大放我一马吧)
明月被燕殊送到客房时意识就模糊不清了起来,她柔若无骨的身体紧贴着燕殊,靠神志还算清明的燕殊支撑着她。
明明燕殊也喝了那杯酒,但他现在眼神清醒,一直扶着她走到客房里,没有一丝醉酒的模样。
他的酒量真的很差吗?明月脑海中模模糊糊闪过这一念头。
“下去吧,我来。”燕殊屏退了左右众人,他不希望明月这样子被别人窥见,一点也不行
燕殊接过湿巾一点一点为明月擦脸,他开始拆除女子头上的簪子,乌发垂落下来遮住明月的眼,燕殊便将发丝轻柔地拨开。
明月整张脸湿漉漉的,嘴里呵出些酒气,她耳垂的流苏坠环随着她的动作摇晃着,在烛光朦胧下一闪一闪的。
燕殊极有耐心地替她摘下耳环放在一侧,她的耳垂因为重物长时间的牵扯微微发红。
做完这一切,明月整个人明显放松了下来。
燕殊像是抱婴孩一般将明月放在自己膝上,明月裙裾之下的裸足踩在他靴子上,力道不大,他却觉得存在感很是强烈。
他低头,柔顺了眉眼看向明月的双腿。
“腿疼?”燕殊抵着她的鼻尖,心疼地询问着。
没等明月回答,他便伸出骨节修长的手轻轻按着她酸胀的小腿肚,酒楼里人实在是拥挤,他们在人群的裹挟下站了许久。
若不是那时明月说要低调,他一定会带上自己的侍卫为她清场。
燕殊另一只手揽过明月的肩,女子双手覆盖住他的手掌,她的手指沿着少年手背的青色经络摩挲着,直至两人十指相扣。
她的酒量又退步了吗?
明月想着,她湿润的热气打在燕殊耳畔,明月像是找到了个新奇的玩具般舔舐着少年的耳垂。
她不客气地将全身力气压在燕殊身上,燕殊的手顿住,他半搂着明月,嗓音倏然冷了下来:“姐姐别招惹我了,快下来。”
明月没听出少年声音中的极度忍耐,她脸侧起了薄汗,汗湿的发丝勾勒出她柔美的脸部轮廓。
她没想太多,缩着肩膀赖在燕殊怀里不出来了。
她的眼眸湿漉漉的,充满了孩童般的好奇,明月指尖点了点燕殊抿着的唇,触感滚烫。
“我哪里招惹你了,阿殊冤枉我不是?”
燕殊捉住了明月作乱的手,他的力道控制不好,将明月捏得眼眸起了嗔怪之意,女子撑起身就要远离他。
燕殊身形极高,他死死地压制着明月引导着女子的手往自己身下探去。
宽松的衣料下凸现出几分可怖的形状。
“姐姐自己撩拨的,怎么又要走?”
燕殊恶狠狠道,但他只是想将醉酒的女子吓唬走。
很快,他放开了明月的手。
明月明白了什么,她耳垂红得像是西域进贡的红宝石,她询问的声音细若蚊吶:“阿殊难受吗?”
燕殊掌握住明月的腰身,他语气多了一丝调笑:“是啊,姐姐要帮帮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