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姐重生之后全员火葬场(64)
容簌衣却让他们放心,向粉衣少年问清规则,见台上的男子恰好落败。
*
此时,城主府。
一道隐秘的房间中,地上是堆积如山的蓍草,是云清屿处理完的蓍草。
沈秋望将最后一批蓍草送到,在院子中驻足,摩挲着绣好的荷包,想着待会见到花从阙该怎么开口,不一会儿,便见云清屿出来了。
云清屿看到院子里的沈秋望,轻轻一笑,“沈小姐,是还有事么?”
少女隐秘的思绪被打断,脸颊微红。
沈秋望见是云清屿,倒是放松下来:“从见你的第一眼,我便觉得有些似曾相识。”
这般刻意拉近关系的话,云清屿在衍华听了不知多少次了,素来没什么感觉。却没想到面前这个看起来真乖巧的人间女子,也会说出这种话。
沈秋望好似陷入了某种思绪中,“说起来有些奇怪,我没有妹妹,却总觉得你像我梦里失散多年的妹妹。”
顿了顿,又自己否定了,“不过是梦,当不得真的,见你亲切是真的。”
云清屿不以为意的笑了笑,看到了她手中绣的荷包,又见到她微红的面颊,心中了然,“这是送给阙少的?”
沈秋望被戳穿心事,面色更红。
云清屿目光不经意落在绣着林空鹿饮溪的图案的时,忽然极浅的皱了皱眉。
剎时脑海中掠过千思万绪,明明知道不可能,可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微弱的希望。云清屿忽然攥住她手腕。
沈秋望腕上赫然戴着一串白菩提镯。
云清屿呼吸微微凝住。她手上也有一只,一模一样的。
可她自摇光出生,记得摇光的所有记忆,从未见过沈秋望。
沈秋望不过是个病殃殃活不了多久的人间女子,怎么可能是她失散多年、天资卓绝的姐姐。
本就是靠着一丝微弱的感念,其实最大的可能是——她的姐姐已经在摇光陨落的那日陨身了,她将这镯子送给了另一个需要保护的孩子。
云清屿维持着轻柔的笑:“沈小姐这镯子,是何人相赠?”
沈秋望有些奇怪,但还是回答:“娘说,自出生戴着的。”
云清屿笑容微滞。
*
听涛楼。
一位淡粉色薄衫的少女,掠至台上。
少女腰束素色缎带,乌发上只饰了简单的桃花簪,未施粉黛,却衬得眉目明艳如画。
她持剑而立时,罩上一层英爽,此时整个人飒爽明媚。
一时之间,四座寂静。
台上连赢三场的男子见到她,皱了皱眉:“怎么是个女子?”
台下围观的人群也议论起来:“下一位挑战者是女子?”
“这可真是见所未见……”
容簌衣拔剑出鞘:“规则并未限制是男是女,女子有何不可?”
台下议论不止:“开玩笑的吧……”
“虽然不曾限制……只是,几乎从未见过女子登台啊!”
云都虽然民风开放,但习武的女子毕竟还是少数,上台比武的女子更是少见,所以引起一番议论。
楼上雅间中,也有几位贵客听到了风声,打开了窗扇,欲要看个热闹。
三楼最中间的房间。
碎光透过水晶帘筛进屋内,映在金色幔帐后紫袍少年层迭如流云的衣摆上。
黑暗中有一道身影向他简述完,询问:“主上,可要将她赶走?”
紫袍少年踩着白玉铺就的地板,走到窗边,垂下目光,“无妨。”
隔壁一间房内燃着淡淡的檀木熏香,镂空的雕花窗半开着。
房内的白衣少年放下杯盏,试图引起对面的青衣银发少年注意,“我在关心你,你怎么没反应?”
“此次见你,总觉得你藏了心事,你到底想做什么?”
屋内正是浮山奈与谢行简。
“此事说来话长,之后再解释。”青衣银发的男子淡淡说完,目光已落在楼下的比武台上。
浮山奈微微皱起眉头,也凑近了窗边,往楼下望去,发现比武台中央,竟是白天见过的那位女子。
他又看了眼目光发直的谢行简,暗道奇了,莫非是铁树开了花?
比武台上。
容簌衣与人切磋,不用内力,只用剑法取胜。
她拔剑的一瞬间,周身气息都变了。剑在她手中精妙绝伦,每一招都快极准极。
身姿翩然,剑影如匹练,是霜寒胜雪的凌然,是月白风清的雅致。
仅仅一招,剑尖已经抵上对手喉咙,“承让。”
紧接着是下一个对手,很快再次被击败。
台下的粉衣少年啧啧感叹:“原来是位少侠。姿容与飒爽并存,真是风采无双。”
粉衣少年看了眼身边的冰块男,忍不住羡慕,“兄弟,你可真有福气,又能打,对你又温柔,这般女子你从哪拐来的?”
时微明好像并未听到他的话,凝视着台上女子。
她已经打败了最后一个对手。
台下掌声如雷,众人称赞,比武精彩到让他们不再纠结她的性别。
此女子用实力证明了英雄不问出处,不分性别,只要他们看得过瘾,便值得掌声。
她持剑站在原地,万盏明灯相映,彩色飘带簌落。
她不经意往台下看时,恰好与时微明对上视线。她向他眉眼一弯,若春花明媚。
周围的喧嚷声好像霎时远去了。
台下男子雪衣黑发、芝兰玉树,面部轮廓冰冷锐利,似乎在与她目光相对时,不自觉柔和。
她越过人群,向他走来,将赢来的桃花酿送他,心情很是愉悦,“如何?”
什么如何?她问的是酒,还是人?他静静看着她,迟迟未动,她以为他还是不喜欢,垂下了目光,刚想放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