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的剑(126)
外面的马匹受惊,扬起前蹄引颈嘶鸣,马夫惊呼了一声,使劲拉紧缰绳,控制好马,才惊魂未定,捂着胸口朝里头问了一句,贵人安好?
季殊合原本还沉浸在悲伤中,哪知下一刻谢檀就做出如此自残行为,他瞪大眼睛,连忙扑上去,扶着谢檀的肩膀,拉她起来,对方脸色苍白,呼吸急促,显然是疼痛不已。
他人是拉上来了,嘴里责备的话却没停下,“殿下就算再讨厌我,不想跟我坐一块,也不必做出如此行径!”
“……”
谢檀看他就跟看傻子一样,直到她又向一旁撞去,喉咙间不断支吾着,季殊合才缓慢意识到。
自己......好像还给殿下点了哑穴......
都怪殿下,一上车便尽说些让他难过的话,他一时着急就点了哑穴,哪知路上给忘了没解开......
思及此,他赶紧指尖一点谢檀锁骨处,禁锢被解开,谢檀第一件事便是离他半个身子远,她这幅样子又惹得季殊合误会,对方也后退拉开距离,低声道歉,只是那语气听着却是要哭出来,不说还以为被点穴,被欺负的人是他。
“看来殿下真的很讨厌我,这些日子我一直在缠着殿下,想必殿下也很苦恼,以后不会了。”
“不会什么?你要离开我吗?”谢檀气的的声音都在颤抖。
“没有。”季殊合下意识的回答,又怕谢檀误会。但说自己要离开,又实在开不了口,倒是一时纠结在原地。
“既然不会离开,那就一直这样不好吗?”
“什么?”季殊合猛地抬起头,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仔仔细细看谢檀的脸,一丝都不敢错漏,直到确定对方脸上没有半分戏谑,才哑着声音求证。
“殿下不是在诓我?”
“没有诓你。”
季殊合听了面上瞬间浮现出喜悦,如枯木逢春般,原本暗淡的眼神,一下就亮起来,笑意从嘴角洋溢到眉梢,脸上又恢复了一贯的得意样子。
“那殿下手还让不让我捏?”
“……让。”
“好!”他立马圈住谢檀手腕,掌心相对,与她十指相握。
谢檀看着他掌心蹭上的几处药粉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没抽出来。
“殿下嘴……身体让不让我抱?”
谢檀指尖攥紧,“……让”
几乎是话音刚落,t带着轻微白檀香的气息就扑向她。
“终于抱到了。”对方抱着她满足喟叹,双手箍在她后背,不愿松开。
半炷香时间后,谢檀终于忍无可忍,额角青筋直跳,“抱够了没有!”
若对方只是安分抱着便也罢了,偏鼻子还在她脖颈处蹭来蹭去,不时轻嗅几声,就跟狗一样!温热的呼吸洒在上面,让她浑身都不适。
“不够,还要再抱一会儿。”对方又亲昵地蹭了下,在谢檀看不到的地方,伸出獠牙,比对着哪里好下口。
“殿下,我们接下来是不是回家呀?”
“不回。”
“那去哪儿?”
“找方令过。”
季殊合:“???”
殿下强吻
其实有时候谢檀真的很佩服季殊合, 这人已经把厚脸皮这一招发挥到了惊天地泣鬼神的地步。
在她耳边喋喋不休了快半个时辰,时而可怜兮兮做西子捧心状,时而义正言辞像服侍她的老妈子, 变脸速度之快,让她叹为观止。
所以, 一番争论之后,二人最终还是去了赌必赢。
赌坊里什么时候人都多,还未进门便听得笑声, 叫好声,骰子碰撞声交织在一起。
二人从后门进入, 伙计娴熟的引着他们去了二楼。谢檀注意到, 如今守在那柜台前的换了个人, 不是先前的越影, 而是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
他目光锐利, 但脸上又带着不自然的假笑, 使得整个人看着格外割裂。手肘弯曲,时刻放在腰部, 站姿挺拔, 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谢檀看了一眼,便收回眼神。还是上次那间屋子,窗户没开。伙计出门前,还贴心的帮他们带上了门。
门一合上, 谢檀便感到一阵不自在。幽闭的环境里, 季殊合目光灼灼,眼也不眨地盯着她, 偏一句话也不说。
她从未被这样深邃,渴望, 带有侵略性的目光看过。
黑眸似海,一眼望不到底,谢檀如一叶扁舟被困在他眼底。而一旦二人目光相对,对方眼底就开始酝酿起风暴,风暴中心生生钻出一双手,要将她拖下去。
抵死缠绵,不死不休。
未言而意已通,未语而情已深。
谢檀被他看得脊背发麻,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彼此相握的手还没松开,分不清是谁的手心出汗,药粉都糊在了一起,微微发黏。
可一旦她露出想抽出手的想法,季殊合就立马变脸,海啸变温流。那嘴角下垂,眼眶含泪的受伤小狗模样,仿佛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一般。
谢檀心中无奈,只好任凭他拉着。对方手指勾着她,指腹在她手背研磨,轻声细语的追问。
“殿下现在不生气了吧。”
小狗带着热源的身体扑过来,鼻翼在她颈间轻蹭,口中呼出的热气,直接把谢檀的侧脸蒸红,让她喉咙一阵发紧。
她头稍稍一偏,耳边的木樨花坠子刚好甩到季殊合的唇边。小狗吹了两口气,木樨花一前一后,划过两人的脸颊,谢檀还待再偏,却发现动不了了。
季殊合咬住了他的花。
“殿下为什么一直戴着这个坠子呀。”他嘴里含了东西,吐字有些含糊不清。
“......故人送的,你先......吐出来。”谢檀耳垂被撕扯,浑身感觉被放到最大。右半边身子都麻了。血气上涌,全集中在右耳垂,那上面红的能掐出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