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属院来了支小桃花[八零](239)
“我记得我都随手放在一个小袋子里丢在桌角旁边那个矮柜里了,应该是我妈收起来的。”
李不言至此终于明白过来了。
他与胡桃结婚之后陷入了长达半年的低沉期,一方面对于进入一段无爱婚姻的绝望,一方面是对内心那些放不下的责任感的牵绊。
赵红梅多次明示暗示他离婚,说有大把大把的小姑娘喜欢自己,等着嫁进咱们李家来,应该就是那个时候吧,赵红梅打扫李不言房间后,把这些象征着李不言美好的学生时代的情书悉数收集起来,郑重地用一个牛皮纸文件袋包好,并放到了李不言常常会打开的抽屉里。
“妈妈?”胡桃纳闷。
李不言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就是......哎呀,别问了。”
越是这样不让问,胡桃就越好奇:“说嘛说嘛。”
李不言尴尬地眼神都不敢直视胡桃:“就是我妈想让我知道,其实有很多小姑娘喜欢我......”
胡桃瞬间就明白了,她把手上的情书迭好后又放回到了牛皮纸文件袋里,再次把文件袋的封口处的线圈缠绕上,递给了李不言:“我知道了,她是想叫你不要在我这一颗树上吊死,叫你抬头看看还有树林一片呢。”
李不言慌忙解释道:“不是不是,我可真没有这样想。”
他都不敢看胡桃了,这一次好像真把胡桃给惹生气了。
但下一秒就听到胡桃哈哈一笑:“但是现在我却征服了你妈妈,也征服了你的家人,她们都很喜欢我,更不会撺掇你不跟我好好过日子了,这就叫人格魅力!”
胡桃心中并不是没有苦涩,毕竟不被认可的感觉是她穷极一生都想要摆脱的命题,可如今她身上穿着何风卓给自己挑的睡衣,睡在赵红梅悉心收拾好的床上,何必需要纠结苦涩那些过去的事呢。
人生何其短,何必苦苦纠结。
“你也征服了我。”
半晌,李不言再次直视胡桃的眼睛,无比认真地说着。
胡桃被李不言直白火辣的目光盯得都不好意思了,从椅子上起身连连说道:“哎呦别这么肉麻行不行啊,睡觉了睡觉了,我都困了。”
但坐在床边的李不言却一把拉住了胡桃的手,把她带进了自己的怀里。
“你要干什......”
胡桃话还来不及说完,李不言就紧紧地用一个吻堵住了她的唇。
这个吻来势汹汹,胡桃忍不住睁眼去看李不言,却发现李不言也正睁着眼认真而又痴迷地凝视着自己。
这不是一个浅尝辄止的吻。
温润的唇瓣附在她的唇瓣上,带着不容反抗的强势,随着文件袋落地的声音,李不言伸出已经空了的手轻轻抬起了胡桃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继续接受着这个深吻。
他不知该如何表达已经完全的爱上了胡桃,只好用这种最本能的方式,最用力的告诉她自己的心意。
胡桃只觉得天旋地转,随后就轻轻地闭上了自己的双眼,抱住了李不言的臂膀,安心享受起来这个略带一些侵略感的吻。
直到两个人都喘不上气后,李不言才松开拥着胡桃的手,胡桃也低低地小口小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灯光明亮,李不言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胡桃的整个唇瓣都亮晶晶的,还有一些轻微的泛红。
那是因为.....
听着耳畔少女不太均匀的低声呼吸,李不言只觉得自己好像有些不受自己的控制了。
他又抬头看了一眼这恼人的灯光,怕被胡桃一眼就撇出自己的不对劲,只好说道:“先睡觉吧。”
胡桃也不敢去招惹李不言了,毕竟她刚刚可是坐在李不言大腿上的,胡桃现在还穿着何风卓准备的粉色睡衣。
当然了,她也不是木头人。
这会儿是真得装鹌鹑了。
胡桃调整了一下睡姿,把自己圈在被窝里后,又伸手调整了一下枕头,方便一会儿躺的舒服些。
只是刚一拿起枕头,就看到枕头下有一个厚厚的红包。
“嗯?这是什么?”
却看到红包的封面角落上龙飞凤舞地写着:不言,压岁钱。
是李建军的字。
胡桃摸了摸手里这个压岁钱红包的厚度有些嫉妒,但毕竟是人家父母给人家的,她嫉妒也没用啊,只得把红包往李不言怀里一丢:“给,你爸你妈给的压岁钱。”
说完,胡桃还酸不拉几地加了一句:“好厚的红包哦,真好啊,我都羡慕了,我不会把你砸死了吧,这么厚的红包。”
李不言刚刚看到了她红包是从枕头下摸出来的,于是也不动声色地摸了摸自己的枕头,生怕赵红梅真做这么没水准的事情,甚t至连“我的就是你的”这样的话术都想好了。
但好在,李不言也摸到了一个红包。
他拿了出来,是一个更厚的红包。
上面是李建军狂放不羁的大字:胡桃,压岁钱。
李不言也有样学样地丢过去:“你这个比我的压岁钱红包还厚呢,你小心被我砸死哦!”
胡桃是真没想到自己也有红包。
更没想到自己的红包比李不言的红包还厚。
上面的字一看就是李建军的手笔,胡桃突然却湿了眼眶。
在她的成长过程中,家庭问题是矛盾的、尖锐的;妈妈是刻薄的,弟弟是冷漠的。
爸爸,是隐形的。
他既没有说过自己不是,也从没有说过自己是,好像自己于他而言是一个陌生人,自己小时候犯错,妈妈把自己打了一顿,小胡桃很忐忑爸爸回家之后会如何批评自己,但爸爸下班回家之后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