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惹神秘大佬后小少爷跑了(105)
本以为会上演一场挽留大爹的苦情戏,可沈霆川居然眼睛都不眨一下,在人事绝望的眼神中直接签了,公司上下顿时人心惶惶。
但秦瀚丝毫不受影响,带周聿白去了秦家,瑞雪兆丰年,元月下雪,是祥瑞。
被白雪覆盖,秦家院子多了几分意境,但周聿白不愿意待,秦瀚也就随他了。
过年之前,秦瀚作为秦家唯一的正室子嗣,是需要进祠堂上香的,但这是六年来他第一次同意。
秦家旁支倒是人都齐了,周聿白也随秦瀚,车队浩浩荡荡的往秦家祠堂去。
秦家祠堂很大,秦瀚的车停在最中间,摸了摸周聿白的头,“等我,马上好。”
秦瀚的祖爷爷宠妾灭妻,那歌女长得貌若天仙,美得不可方物,心眼手段都是上乘,给庶子争取的也都是价值连城的好东西。
不知道是不是报应,几个庶子无一人能成事,将财败了个干净,反倒是秦瀚的爷爷,拿着最少的家产,做成了最大的商贸公司。
祠堂的正中,摆的都是秦家最正的一脉。
所有人跪拜,只有秦瀚鞠躬,将香插在香炉。
目光沉沉盯着那新的牌位,神情淡漠,嘴唇紧紧抿着,在秦瀚眼里,他是无父无母的孩子。
除了舅舅一家,他没什么长辈。
就连这香,那所谓的父亲也不配。
其他人还在供香,秦瀚就已经走出了祠堂,没人敢说他的不是。
寻了个角落,秦瀚点了一支烟,指尖轻轻摩挲着烟盒,想起血缘上的父亲。
从有记忆起,他就很少能见到父亲,那张脸模糊的已经回忆不起来,但他的声音却记忆犹新。
“笑的和你那个妈一样难看!”
“你这双眼睛太让人倒胃口了。”
“怎么不和你妈一起滚!连她都不要的垃圾留给我做什么!”
“你要是死了该多好。”
舅舅在那时候出现,原来他可以笑,可以肆无忌惮的睁开眼睛。
可为时已晚,学校的校规过于严苛,那时,他确实在接受特殊教育,每天辛苦又充实,一遍又一遍锻造自己,日子本该按轨迹行驶。
如果父亲没有发现二婚的妻子出轨,没有发现两个孩子竟然没一个是他的,没有记起这个令他恶心的长子。
那自己,注定走上和舅舅一样的路,为国家奉献一生。
直到他被退学,绑在私人飞机上回国,见到了那个即使病重也依旧不可一世的父亲。
他讨厌女人清高自傲,自己却视人如蝼蚁。
他炫耀着自己如何将弃子的国籍转回,展示着秦家的权利地位。
秦瀚不屑一顾,一拳一拳击碎了他所谓的上位者。
秦家户口那母子三人被清理,秦瀚是唯一继承人,但他当面撕毁了那份继承合同。
秦父气炸了,并且没活多久。
那份放弃遗产继承的公证书即将盖章签字时,顾会长出现了。
秦家扶持着顾家两个公司,一旦秦瀚放弃继承,一切上交国家,公司也会被分食。
一鲸落万物生。
顾家连骨头里的残渣都吃不着。
秦父喝醉将小小的秦瀚打伤扔出了别墅,是顾会长将他带回家。
那时候,顾三叔的名头在秦瀚这还是好使的。
秦瀚勉为其难继承了秦家的所有,秦氏重工30%的股份让他拥有绝对的话语权,所以徐星湛任职了。
说一不二,一丝情面也不留,秦瀚神龙见首不见尾,告状都找不到门路。
分红和受气程度成正比。
但利益在手,受点气正常,这几年破破烂烂也不是不能和徐总过,可最近内部突然传出,秦瀚要收回徐星湛的职位,准备亲自接手了。
众人都在观望,秦瀚能不让秦氏没落,就算他们烧高香了。
秦瀚也确实在筹谋一些事情,并且需要秦家助力,不然也不会进这秦家祠堂,难免想起往事,怕不好的情绪影响他家少爷。
“你最近抽烟的次数变多了。”清越的声音在另一边墙角响起。
秦瀚转头,却只看见那只手,如白玉一般无瑕。
伸手牵起那只温暖的手,将半截烟按灭。
“白白。”
“嗯?”
“结婚吧。”雪落纷飞,一片片雪花融化在两人相扣的手上,世俗不肯盖的章,自有天来。
啄你妹啊啄!
向晚最终还是醒了,全身多处骨折,内脏破裂,喉管也被石子划伤,以后能不能说话都是问题,只等着他恢复服刑。
他在江泽川那得到的所有钱全部被认定为不法赃款,通通回收。
江泽川自顾不暇,作为在逃嫌疑人被通缉,人依旧在Z国境内游荡。
他很聪明,手机断电了,没留下任何线索。
警方找不到,绑定了备案系统的酒店,商行,银行也没有被记录,连天眼都找不到。
江泽川确实没有离开Z国境内,那天直升机没飞多远,他就看见警灯一直闪烁着,说好的航线,大概率是过不去了。
市警察局局长的儿子,先天性肾病,一开始他只当是个富豪,就收钱给换了,谁知却无意中在新闻看见他一身警服。
送到手的把柄,不要白不要,受他的胁迫,没有任何污点的警察,干尽了坏事。
或许以后,他的一世清名就要毁于一旦了。
呵!最后的底牌也被亮了,周聿白是真命大啊!
飞过一座山,山很深,底下是一大片的密林。
背着降落伞包,在江琳惊骇的目光中纵身一跃。
伞包打开的有些晚,但参天大树救了他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