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惹神秘大佬后小少爷跑了(12)
秦瀚冒着雨从车里拿了干衣服,进屋就准备脱裤子换,周聿白避过身,请你顾一下我的死活好吗?
潮湿的裤子扔在古旧的木椅上,周聿白转过身子,秦瀚看向他,昏暗的灯泡下,神色慵懒,“要听故事吗?”
依旧是嘴快过脑子“正经故事?”啊~西!
“呃……嘴有自己的想法你信吗?”周聿白立马找补。
“算是。”
“什么?”秦瀚没有理会,自顾自的开口。
金疙瘩
“七年前,王奶奶的儿子和孙女一起去送货,回程在村口出了车祸,儿子当场死亡,孙女不知所踪,当时没有监控,以失踪立案调查,至今无果。”
周聿白听得怔愣,王奶奶,嘴硬心软的老人啊......
“她拜托我找到她的孙女,带回家,这是她活下去的希望。”
“那找到了吗?”周聿白鼻子酸涩,轻声询问。
秦瀚微微停顿,“找不到了。”
“什么意思?”
“你那天去的酒吧,是贩卖人口的交易地点,被警方破获,找到了王舒雅的器官买卖记录,4年前,她被卖给富商,用于治疗先天性心脏衰竭。”
冰冷、理性的声音,讲述人性的丑恶肮脏,真相隐藏在大火里,销声匿迹。
那个时候,或许老人还坐在院子里,期望那声“奶奶,我回来啦!”
泪水充斥眼眶,视线开始模糊,砸在手背上,想起别扭但善良的老太太,周聿白心口刺疼,哽咽颤抖的说出声“王奶奶知道吗?”
“不知道,但警方迟早会来。”
周聿白走到秦瀚的身边,盯着他冷若冰霜的脸,几乎是祈求的语气“就不能不来吗?”
“她有知情权。”
“......就不能放过她吗?就一个善意的谎言都不行吗?带着希望活下去也不可以吗?”周聿白努力压低自己的声音,抓着秦瀚的手。
秦瀚抬头,纯粹的深蓝色倒映出少年的狼狈,他的眼眶通红,宛若不知所措的困兽,泪珠一滴一滴砸在手背上,是悲伤。
“我能做的只有这些。”
周聿白脱力的放下手,失神的退开一步,带着浓重的鼻音,“对不起……”这和秦瀚有什么关系呢?
“早点休息。”
秦瀚起身,只留下一句话,离开屋子。
周聿白走到窗边,看向墙上落满灰尘的全家福,一对璧人郎才女貌,稚嫩的幼崽白白嫩嫩、圆乎乎的,照片上的王奶奶眼里看向家人,满眼的慈祥。
生活将她磋磨的刻薄古怪,原本幸福美满的一家人,只留下满头白发,憔悴残喘的老人,麻绳专挑细处断......
余光看向木桌上的那只铅笔,突然明白,弥补遗憾,慰藉希望,是画作赋予人的意义。
不拉都似乎察觉到周聿白情绪的低落,今天已经灰扑扑的狗子仰着头,周聿白低头蹭了蹭不拉都得狗头,起身往外走。
“还是老样子。”
走出屋子,秦瀚站在屋檐下打电话,周聿白戳了戳他的胳膊,闷声闷气,很小声,“车钥匙,拿东西。”
“明天回。”秦瀚侧头看,小少爷眼尾泛红,偏偏还别扭着,那模样可怜又娇气。
将车钥匙递给他,温热的手一触即离,心脏瞬间失拍,秦瀚摩挲了下空落落的手指。
“怎么样,金疙瘩性格应该不差吧?”沈霆川的语气慵懒沙哑,显然与娇娇刚刚独处过。
金疙瘩?形容贴切,性格也确实很好。
“嗯。”
“啧~还以为带个小东西你能多说几句话呢!”
“嘟!嘟!”电话被挂掉,沈霆川习以为常。
重要的事情交代完,秦瀚一向是不愿意听沈霆川任何废话的。
回到屋里,车钥匙被放在桌上,周聿白已经架起了画板,神色有些恹恹的。
夜深人静,外面依旧淅淅沥沥的下着雨,屋里只有笔刷落在画纸上的细微声响。
夜半三更,周聿白没有一丝的困意,潜心创作虽然占主要成分,但膀胱传来的胀痛表示他已经到了极限,或许是刚才水喝的有点多,又或者今天多少受到了一丝惊吓。
总之,他现在急需要厕所。
看了眼外面黑漆漆的夜色,雨势渐小,有些在夜色活动的小东西开始传来声响,又看了眼侧躺在木床上睡着的秦瀚,咬了咬牙。
一鼓作气,刚踏出房门,一股冷风扑面而来。
后退一步,掩上房门。
深深呼了口气,蹲下身子,扶起不拉都的狗头,牵制开机。“不拉都!陪爸爸上厕所!”
困倦的狗子睁开两眼,空洞到泛白,狗子以0格电。“呼。”艰难的出了口气,再次睡去。再而衰。
周聿白面上浮现出痛苦,脸颊两侧已经染上绯红。
不!素质教育让他无法在墙边解决问题,可今天天王老子也阻止不了他上厕所!
斗志昂扬,重新打开房门,伸手不见五指,古怪的声响在此时更加明显。迎身上前,铁门被风吹过,吱呀吱呀仿佛在极力劝退,三而竭。
周聿白面容一滞只得伸手,戳了戳秦瀚的胳膊,不好意思的小声叫唤,“秦瀚~”
秦瀚一向浅眠,睁开眼睛,眉目之间隐约不悦。
“陪我上厕所吧。”周聿白声音颤抖,额间冒出的细汗似乎验证了他此刻的危险处境。
秦瀚起身,“走吧。”
厕所在院子后面,秦瀚手中的手电筒是这黑沉夜色的唯一光源,“啪!”
树枝断裂的声响,吓得周聿白一惊,胀疼的小腹险些没憋住,下意识攥紧秦瀚的胳膊,一个劲的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