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草失忆后的我只想跑路(79)
“原因就是:我只喜欢男生。是的没错,我是个同、性、恋。所以,我绝对不能和叶……”
不等他说完,一杯香槟酒狠狠地掷过来,打在他肩膀上,金色的香槟酒泼了他一身。
杯子沿着他的腿滚落,“啪嚓”一声摔碎在地上。
“你个没有心肝的东西!”方靓影骂道,又去拿下一个酒杯,被站在一旁的管家冲过去拦住:
“夫人,冷静!”
酒杯掉在地上,随着一声脆响炸成了碎片。
方倾毫不在意地跳下桌子,站在了碎掉的玻璃片上。
魏宏哲终于走到方倾面前,气得脸色铁青。
方倾微微挑眉:“父……”
啪!一个耳光狠狠地扇在了方倾的脸上,打得他没能站稳,一头栽向身旁的香槟塔。
金光闪闪的酒塔瞬间倾落,上百杯冒着泡沫的香槟一股脑砸在方倾的身上,玻璃碎片硌在他的背后。
在人群的尖叫声中,方倾抹开垂在脸前的头发。
缓缓地站起身来,他笑了。
众人只见,这个二十多岁的男生朝着他暴怒的父亲一欠身:
“父亲息怒。”他温声道:“如果这巴掌不解气的话,我会在您的房间等您。”
说完,不等魏宏哲再说什么,方倾直起身,大步地走出了宾客云集的大厅。
他走到了门外。被保镖包围的瞬间,方倾低头,再次看了眼手表。
已经7:40了。还有20分钟,飞机就会起飞。而从这里到机场,开车需要整整40分钟。
此时,就算那些保安再怎么迅速地将一切告知魏宏哲,这只老秃鹫也无法将魏俊明和叶雨璇追回来了。
保镖们架着方倾去了一间客房里面。那客房在二层,有个露天阳台。
他的衬衫领子被一双戴着橡胶手套的冰冷的手扯开。紧接着,他只觉得脖子旁边一疼。
冰冷的镇定剂,明显是才从家用冰箱里拿出来。透明的液体就这样一寸寸地推入到方倾的身体里。
他眼前一黑,立刻不受控制地跪倒在坚硬的地板上。方倾大口地喘着气,脑海里一阵发晕恶心。
保镖们放开了他,方倾一点一点爬到了柜子的旁边,这才能在魏宏哲进来的同时直立坐好。
魏宏哲站在门口,手指在发抖。
宅子里的所有人都知道,魏董事长喜欢喝茶。于是就有侍从端进来一壶茶,倒好了几杯晾在旁边。
右眼不停地跳着,魏宏哲拿起杯茶来。茶水有些烫,他愤怒地将杯子摔出老远去,脸色愈加难看。
“私生子,”他低声地嘟囔着:“同/性/恋……方倾,这些都是谁教你的?!”
“父亲,”方倾笑了:“私生子,是您身体力行,言传身教……教给我的第一个词。”
魏宏哲本来低头看着茶水,一听这句话,他瞬间像一只老秃鹫见到了将死的猎物那样猛地扭头,恶狠狠地盯住了方倾。
像是惊诧于他的胆大妄为。
“如果当年,您不和我妈搞婚外情,我就不会出生,更不会有机会说出这些话气您了。”
“我是谁的私生子?我是您的私生子啊!哈哈哈哈……”
“好,”魏宏哲点点头。他站起来,一步一步地走到方倾面前。
沉默着审视了方倾片刻,随后一拳打在方倾的肚子上。像对待仇人那样狠狠掐住他的领子,将他拎起来,又重重地摔在地上。
方倾咬紧了牙关没喊出声。然而他却再也没办法坐起来了,只能跪趴在地上干呕。
他穿着被酒浸湿的礼服,摔倒在床边的角落里。魏宏哲一迭声地喊人进来,将根本动不了的方倾拖拽出来,拿了皮带就抽。
方倾仰面朝天躺在地上。挨上魏宏哲一皮带,整个人就是一哆嗦。
被他这么不要命地打,方倾身上很快就破了,从胸口的白衬衫底下隐隐渗出鲜艳的红色。酒液浸到伤口里去,每一道伤口都刺痛得无以复加。
药劲强烈,方倾根本无力反抗。只能像死去了一样躺在地上,等着皮带一下下地抽在自己身上。
肩膀、胸口、小腹,以及腿上。皮带狠狠地落下来,将根本毫无还手之力的方倾打得遍体鳞伤。
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忽然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开门,”魏宏哲吩咐,自己擦一擦额头的汗,坐下来歇着喝茶。
保镖慌慌张张地进来:“董事长,堵助理来了。他说有非常要紧的事跟您说。”
魏宏哲看了眼躺在地上只有喘气力气的方倾,吩咐保镖们看好他。
说完,他端着那杯没喝完的茶就走了出去。
方倾仰躺在地上,眼前不住地发黑,浑身是伤又被浸泡在酒精里。稍微动一下,便像是有成千上万把小刻刀在身上拼命划刻。
他大口地喘着气,咬紧牙关。手指撑在地板上,他缓缓坐了起来,后背靠着床尾的栏杆。
没多久,方倾就隐隐约约听到外面茶盏打碎的声音。借着是魏宏哲愤怒到极点的怒吼:
“什么?他竟敢……呸!”
“你们几个!带上两管镇定剂,现在就去把魏俊明那小子给我从宴会上抓过来!”
“是!”
然后是几人一齐跑远了的声音。没过半分钟,又有人急匆匆赶来。
“董事长!叶小姐直到现在都不知去向,楼下的叶先生叶夫人出去找了一圈也没找到,”
“现在两人急了,让我立刻过来告诉董事长,说如果半小时内还不见小姐,就要报警!”
“怎么,”魏宏哲的右眼皮一个劲儿地跳,他说话的时候,不得不用手按住右眼的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