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恐怖故事里当美人炮灰[快穿](4)
当然,如果他用枕头暴打怪物时别那么用力的话会更好。
没一会儿,0084已经听到那怪物由于受到重击而发出的轻微呻吟。
0048:【……】
不得不说,这个枕头的质量真的很不错。
这时,病房门再一次被人从外面打开。
这次进来的是个身形健硕的中年女人,她手里提着一个保温罐,在看到病床上正在和“怪物”搏斗的白心简后,她猛地惊呼一声,迅速从腰间摸出一把手枪,对准床头开了一枪。
“砰”地一声,怪物被射中颈部,应声倒下。
倒下的瞬间,白心简感觉到“它”艰难地伸手,五根肤色青白,红绿色青筋暴起的手指轻轻划过白心简的腰际,似乎是在那里轻柔地抚摸了一下。
白心简:“?”
一股夹杂着咸鱼和臭鸡蛋味道的古怪腥臭味很快在房间里飘散开来,白心简捏着鼻子从床头的一边挪到了另一边。
“太太,您没事吧?”女人收枪,快步朝白心简走来,行至近前,她还顺便踹了那躺在地上的“怪物”一脚。
白心简顺着看了看床底的“怪物”。
“您别担心,‘它’不会死。”那女人把手里提着的保温罐放下,伸手按了下床边的呼叫铃。
没一会儿,一伙穿着护工服装的大汉闯入房间,将那只被女人击倒的怪物拖走。
十几分钟后,病房外又来了一群穿着警服的人,似乎是就刚才发生的“枪击案”例行问了那女人几个问题,不一会儿,那帮警察也收队离开了。
“这么草率的吗?”白心简问0048,“这可是枪击。”
【这个世界不是你想的那样,这种被污染物感染后发狂的人,在社会里没有人权。】
那女人从病房外进来,见白心简仍坐在床上,整个人蜷缩在角落里,双臂紧紧抱住膝盖,似是吓坏了,连忙柔声安慰他:“没事的太太,是隔壁那栋楼的‘不幸者’跑出来了。”
0048在脑海中向白心简科普“不幸者”。
末日来临前,一切都毫无征兆。
直到人们发现大街上罹患怪病的人越来越多。
这种怪病不仅会让人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更可怕的是,人们完全无从得知这种病毒的传播途径,有人关在家里从未和外人接触过却感染了病毒,有人未采取任何措施和病人深度接触却安然无恙。
感染病毒的人会间歇性丧失神智,变得六亲不认,且极具攻击性,为了和正常人区分开,人们给这些感染病毒的人取了名字,叫“不幸者”。
被“恶魔”选中的人,称其为“不幸者”最适合不过。
那女人名叫苏琴,是白心简原身那位丈夫给白心简雇的佣人,她不仅会洗衣做饭、打扫卫生,还会一些射击和擒拿术。
据说女人曾是军校出身,是白心简那位“丈夫”为了保护他的安全特意向军方申请的。
非常时期,佣人也需要一些技艺傍身。
而做为一名军方高级将领的家属,这点特权还是能享受到的。
为了安慰白心简,苏琴从床头的抽屉里摸出遥控器,打开了病房里的电视。
电视里正在播放时事新闻,几个月前,虫族入侵,白心简的那位丈夫沈予淮率领一众士兵,于一周前将虫族大军击退在迁跃虫洞外。
这本该是一则喜讯,据说战事告捷后,前线的将士已经有一部分回来了,按理说这种情况下,沈予淮应该要回联盟述职。
但军方发言人却对外声称,上将在前线处理一些收尾工作,归期不定。
这番发言引起了很多群众不满,收尾工作应该是手下人做的事,这个时候最应该做的是让前线的将士们尽快回来休息,特别是沈予淮沈上将,他辛苦好几个月,应该让他尽快回来和家人团聚。
那位名叫苏琴的佣人也在念叨这件事。
她帮白心简换掉那床沾染了污渍的床单被套,又拿来一桶水和一块抹布,认认真真地擦拭着“不幸者”留在墙上的脏污:“他们说得对,先生已经离家很久了……”
她想起自家太太和先生是政治联姻,两人之间其实没多少感情,神情又开始变得复杂:“也不知道军区医院是怎么想的,居然把普通病房和感染者病房设置在同一片区域,病房楼下明明提前设置了关卡和保安,竟还是让‘不幸者’闯了进来……”
感染者越来越多,医院接收的病人也越来越多,哪怕是安置着军方家属的高级医院,也避免不了陷入管理混乱。
白心简又回头看向地面,刚才那个“不幸者”遭到枪击,流了很多“血”。
那血液粘稠无比,竟是黄绿色的。
与其说是“血”,更像是某种脓液或者组织液。
白心简也是第一次见人体里流出这种古怪的液体,他甚至还能闻到空气中那种咸腥恶臭的味道。
可它溅起的弧度很完美,是白心简亲眼看着子弹击穿不幸者颈项后喷出的抛物线。
它喷洒在丝质的被褥上,溅到地上,散到墙上。
白心简微微弯起了自己的眼睛。
这让他想起自己车祸死亡前的那一段场景,那是他一生中唯一能感觉到一丝丝愉悦的时刻。
苏琴没发现白心简脸上一瞬间露出的笑容,依旧在絮絮叨叨。
在白心简穿来以前,原身患了一场普通感冒。
他原本体质就弱,接连在家发烧三天,昏迷过去,苏琴见状,实在没办法,才叫了辆车将他送到军区医院。
现在,白心简烧退了,医生过来给他开具了出院证明,应该下午就可以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