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飞燕(115)
他将她放到桌上,认着地吻着她,一手却扫掉了桌上的所有,谁都顾不得那碎了的茶盏,他将她亲得几乎要躺了下去,却被他捞住腰身提了起来。
他终于舍得放开她片刻,他落在她腰身的手滚烫有力,邓隋舔了舔有些发疼的唇瓣,喘着气建议,“你该休息一会儿,晚上还有一场恶战。”
“好。”他答应着,指腹却摩挲着被她舔过的唇瓣,一下又一下,眼底闪烁着狂热的暗光。
他滚烫的吻落在了她的眉间,慢慢移到鼻梁,然后是脸颊,继而挪到了敏感的耳际。
邓隋难耐地仰了仰头,他便趁机将吻流连到她修长的脖颈,一点点往下。
“江珩……”她喃喃喊他的名。
腰间一松,在迷乱中,已经被他单手解开了腰带。
“江珩,停下。”现在不是时候。
他抬起头来,温柔地拨开她脸上的发丝。
扶着她腰的手撤离,邓隋的腰悬空,只得双手攀住他的肩。
察觉到她的不适,他将她抱了下来,靠着桌沿,将她禁锢在中间,他又俯身去吻她,吻不够似的。
圆桌撑不住两人的动静,不断往后移,江珩干脆将她竖着抱起来,更方便他亲吻。
邓隋的衣裳虽都还穿在身上,但已凌乱至极,她攀着他肩的手已经移到了他的脑袋,她的双腿圈上了他劲瘦的腰。
江珩托着她,慢慢走动,直到将她压倒在床榻上。
在这种事上,他向来温存,还会说着好话哄着她,可这一次,全程,他只有方才那个‘好’字。
他不错眼地盯着她,不放过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他额角的汗将滴欲滴,一手覆上邓隋的手,同她十指相扣,微微用力,青筋冒起。
邓隋哼出声,他又俯身亲她,耐心地,缠绵地,炙热地……直到她所有破碎的字句消散在两人唇齿间。
***
邓隋这一觉睡得很沉,待她醒过来时,只觉喉咙干哑,想起方才和他的种种,心里一片滚烫。
不对!她瞬间清醒,她在马车里!
她掀开车帘一看,才发现天已经全黑了,而祁安骑着马跟在马车旁。
他索求无度,她最后渴得喉咙冒烟,所以,他喂她喝了一杯水,她沉沉睡去,只以为是太过劳累。
是他给她下药了。
“停车!”
祁安打马上前,“你醒了?”
“我们现在是去哪儿?”邓隋问:“他让你带我离开?”
“是。”祁安直言,“我是不会送你回去的,这是江珩给我的军令,待徐州之围解除,他就来找你。”
邓隋冷笑,难为他这么为她着想了。
她突然跳下马车。
吓得祁安连忙下马。
邓隋却翻身而起,将祁安摔倒在地,抢了他的马就往回跑。
祁安反应快,用手里的马鞭缠住马蹄,邓隋不妨,从马上跌下来,祁安连忙接住她。
“你要跟他一起送死不成?”他怒了。
邓隋挣扎,“要不然我来徐州做什么?”
“你就这么喜欢他!”祁安终于不甘心地大喝出声,“为什么就这么喜欢他!”
两人正扭打成一团,大地突然震荡起来,两人愣住。
“快!走!”祁安拉她起来就要上马,邓隋却不动。
“是……援军吗?”从这个方向来的,可按路程,分明援军最早得明日才到。
铁骑渐渐出现在两人眼前,领头的是言侯爷和元英。
邓隋高兴得热泪盈眶,朝元英奔了过去,“元大人!”
元英见到邓隋,也很高兴,队伍停了下来,她笑道:“你的眼疾果然好了。”
又问:“徐州现下如何?”
邓隋骑上马,道:“将士还在死守,大人,快!”
走出一截,邓隋越想越不对劲儿,元英如何知道她眼疾好了?又怎么一上来就问她徐州之事?还有,援军怎么比预计来得早?
她问出疑惑。
元英反问:“不是你把诚王府和周家勾结凉国的证据送到我面前的吗?还说凉军围困徐州,让我禀明圣上,派兵来援?并呈上灭凉的计策,如今韩骁和徐玠应当占据了凉国王都,只待灭掉徐州城外的凉军,这舆图上,可就再也没有凉国了。”
元英夸赞道:“你消失两年,竟是为此,却半点风声都不透露,可知我有多担心你,如今你再次立下奇功,邓隋,封侯指日可待啊!”
邓隋脑袋一片空白,她从没有向元英或是朝廷传递消息,早前也更不知凉国的计划,莫说献上灭凉之计……诚王府谋反的铁证,只有周玄礼才有。
是他……
他把江珩诓骗来徐州,不是想要他命。
邓隋努力想弄清他的意图,他恨周家,借凉国报仇,偏偏又使计灭凉国,江珩守住徐州,是大功,他能再返仕途,而她……元英口里的奇功,足以抵消她生父是邓存诫的罪t名。
他说她和江珩两情相悦,要让他们团聚,他说江珩爱她,护她,他很放心。
原来如此。
她泪眼模糊,周玄礼,好大一盘棋。
花好
徐州城外喊杀声四起, 凉军入夜来攻,邓隋第二计只堪堪骗住对方两个时辰, 又卷土重来,满身血污的士兵们不停地挥舞着手中的兵刃,偏偏这个时候,几个怕死的武将带着部下偷偷溜走,乱了军心。
兰濯手里的剑已折断,随手捡了把大刀,切瓜似的砍掉围着江珩的一大圈儿凉军, 杀了进去。
“公子, 先走吧,我和凤仪守着徐州。”
江珩一剑划破两个敌军的喉咙, 面上皆是血, “少说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