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飞燕(34)
刚到楼间,他就迫不及待地将她压在阑干上亲,惹得下面一片下流笑声。
两人吻着进了房间,江珩扯掉她的面纱,捧着她的脸,仔仔细细地看她,她难得上了妆,美得妖艳至极。
他早在台下将她看了许多遍,色彩斑斓的小衣堪堪裹住胸部,坦着领,露着腰,胡裙一半长一半短,纤细笔直的腿勾得那些男人眼中起了火。
自然也包括他。
他是万万没想到她竟然会出现在这里,也断然不知她这小腰竟如此会扭。
若她当年没有离开青楼,不知要断了多少男人的魂。
“那人是凉国王子?”她低声问,“现在什么情况?”
江珩双手落到她滑腻的腰间,轻轻地抚着,爱不释手,并不回答她,只盯着她嫣红的唇。
还好,是他得了她。
他不说话,盯得她心里发毛,邓隋伸手推了推他,“江珩。”
江珩笑了声,那笑却与往日不同,透着些阴鸷,他轻吻她的唇,问她,“都还学过什么舞?”
邓隋皱眉,她学过的舞很多,总归都不是什么正经的舞,勾男人用的,这么多年过去,她以为早忘得干干净净了,哪里知道却刻到了骨子里,那胡璇舞难学,她却能轻易学会,和从前的功力是分不开的。
“以后,只能跳给我一人瞧,听见了吗?”
邓隋刚想说,以后都不会再跳了,竟被他抱起来扔到了床上。
她想喊他的名,又怕暴露他的身份,只能用盈盈美目看着他,表达自己的不满。
他真的是扔,即使有褥子锦被,她也摔得有些疼。
江珩覆了过去,双手撑在她两侧,哑声同她商量:“可能没有往日温柔,你多担待些,好吗?”
“你到底……”
江珩俯身堵住了她的唇,如上次那般重。
他像是料想到邓隋会挣扎,于是凑在她耳边小声道:“门外有人,乖,配合我。”
邓隋往门口瞧去,果然立着两个人影。
她原以为江珩不过是做戏给门外之人瞧,因此异常配合地叫嚷着。
哪里知道江珩竟是来真的,邓隋瞪大了眼,江珩终于放柔了他的吻。
“心肝儿,怎么这么会叫?”
他这回果然有些粗暴,像是憋着气,故意收拾她。
这次不用邓隋装,她也忍不住叫出声来。
他却捂了她的嘴,加重了力道。
明珠
江珩已经从邓隋口中知道崤山的事,他穿戴整齐,走出来合上门。
兰濯不敢为自己开脱,不论什么缘由,他没有护好邓姑娘是事实,竟叫邓姑娘登台卖艺,还差点被轻薄。
江珩放低声音,以免吵醒累得睡过去的邓隋,“我将你留给她,便是以她的安危为重,往后不可再任她涉险顾大局。”
兰濯低头应是,心中却一惊,邓姑娘在公子那里的份量比他想象中还重。
***
邓隋睡得很沉,连日奔逃,到这花楼里也绷紧了弦,怕有突发情况,有江珩在身边,她安心了不少。
江珩坐在旁边静静地端详她,胆子真是一如既往的大,什么决定都敢做,这么多男人,用得着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冲锋陷阵?
她那身胡裙叫他给扯坏了,那么轻薄又短小的布料,根本费不了什么劲儿,她翻身侧对他,锦被大半滑到地上,她雪白单薄的脊背上全是他留下的痕迹。
他今日真的动了气。
他并未按原计划到榆林,反而是北上到了凉国境内,花了些时日取得达奚的信任。
达奚是凉国大汗第三子,母族势力颇大,却不被凉国大汗所喜,且时常拉出来同大将赫钦比较,处处不如人,也就处处与赫钦不对付。
以簏城金矿相诱,骗不过赫钦,但蒙这个心高气傲的王子那是再简单不过。
赫钦已经夺下榆林,立了大功,若是再叫他得了金矿献给凉国大汗,哪里还有达奚的立足之地,所以达奚一定会横插一脚,即使赫钦怀疑他们别有居心,达奚也会觉得赫钦是在故意针对他。
不过达奚好色,非要顺道来这狄国小城,江珩只好跟着来了。
酒气,脂粉气叫江珩难以忍受,他最开始并未注意到台上的邓隋,无意瞥过,也只是觉得这舞姬腰间白得晃人,直到她转到达奚面前,他认出了那双妩媚的眼,同小树林里那回一模一样。
她意在达奚。
不管有什么打算,她那截细腰必定落入别的男人掌中。
他从来舍不得对她说半句重话,那就只能换种方式惩罚她。
往日里他都顾着她的感受,刻意控制着力道,而这一次,他哄着亲着揉着,却不理她的求饶,直欺负得她泪眼婆娑。
江珩却心软不起来,她知道那达奚是什么货色吗?他男女不忌,又最爱折磨人,真要落到达奚手里她能全身而退?
他这点子欺负又算什么?他得让她好好记住教训。
她眼睫还湿漉漉的,哭得狠了,江珩俯身吻了吻她的眼角。
兰濯说,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不让凉军知道他和韩骁潜入了榆林,那么,是为他多一些,还是韩骁多一些?
意识到自己在乱想些什么,江珩微微皱眉,从见到韩骁开始,他就觉得有什么在慢慢脱离他的掌控。
是邓隋还是他自己呢?
***
邓隋第二日醒来,还来不及恼江珩,就叫他给套上一身小翻领对襟窄袖胡服,将她浑身上下遮得严严实实,满意地打量了会儿,这才搂着她的腰下楼。
“去哪儿?”她贴在他的胸膛小声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