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总阻止她当贵妃(102)
心里突然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都回去!”他大喊一声,御马飞快离开了丛林。
待回到了营地,容长津飞快下马,视线在众人身上扫过。
“她人呢?”容长津走过去,问皇后。
皇后诧异:“好像和禅意走了。”
“还没回来?”
皇后摇头,站起来担忧问道:“怎么了?”
容长津握紧拳头,他的眼神吓到了皇后:“你别着急,应该没事。”
他深吸一口气,冷静吩咐下属:“把容渊给孤找出来。”
“是。”下属战战兢兢,往丛林里面赶去。
容渊很快就被抓出来,狼狈地跪在地上。
“侄儿,你这是做什么?”他满脸无辜,“你身为一国储君,怎么能是非不分呢?”
容长津不理,走过去,缓缓蹲下,问道:“她人在哪?”
容渊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此刻,他看上去像一位年迈无力的中年男人,而容长津高高在上,不管不顾地把亲叔叔摁在地上跪着,倒应了那句玉面修罗。
“是吗?”容长津冷冷道。
容渊虚弱道:“真不是我干的——啊!”
突然的一瞬间,容长津一拳揍到容渊的脸上,容渊口里吐出鲜血。
他吐一口血沫子,一颗牙掉了出来。
“她人在哪?”容长津揪住他的衣领子,额角青筋凸起,真是少有的失控。
容渊哈哈一笑:“她死了!你永远也不会找到她。”
容长津又是一拳,打得血肉模糊。
“孟修,你冷静一点!”皇后惊慌失措,从看台跑下来,拉住儿子,“再找找看,别中了他的计。”
容长津冷静道:“已经派人找了,还没找到。”
皇后低声劝道:“大家都看着呢,你这般野蛮残酷,何以服众?”
容长津脑子里想把这个畜牲给杀了,冷静?他没办法冷静。
容长津站起来,喘了口气,拿起了一旁的剑。他出剑抵住容渊的脖颈,漠然道:“你去给她陪葬吧。”
营地里安静地呼吸可闻,一瞬不瞬地盯着这疯狂的一幕。
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侄子要把亲叔叔杀了?
容渊也不敢相信,道:“你杀了我,你的皇位还做的稳吗?”
容长津不理会,大手抬起剑,刺向他,寒气逼人。
千钧一发之际,一只柔软的小手握住了他的手臂,熟悉的香味就在鼻端。
容长津扔下剑,猛然回头看去。
慕华黎惊疑不定,紧紧握t住他的手臂,充血的肌肉感受到她的柔软,剑拔弩张。
“怎么了?”她问。
巴掌
方才, 慕华黎去看容长津小时候干的坏事。
她唏嘘:“这么不乖,结果还这么厉害。”
容禅意满脸问号:“这就是恋爱中的女人吗,我带你来看他干的破事,你还夸他强。”
两个人往回走去, 待到了营地里, 看见容长津提刀要杀人, 大家的脸上都是惊恐不安。
慕华黎飞快跑过去,拽住他的手臂, 茫然又慌张。
“你怎么了?”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容长津扔了剑, 抱住了她。
他力气很大,慕华黎差点喘不过气来。可是, 她第一次在这双冷漠的眼里感受到炙热的感情。
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这般亲密,慕华黎有些害臊, 轻锤他的肩膀:“哎呀, 你松手啦。”
容长津低声问:“你去哪里了?”
慕华黎顿了顿, 也低声说:“回去告诉你, 你干的那些坏事, 我都知道了。”
坏事?他对她干过什么坏事?
容长津克制地松开了她, 但她感受到他的视线无时不刻落在她身上,像一只乞食的小狗。
慕华黎想, 他真是爱惨了她。
“我知道你离不开我,可是我也不能每次离开的时候都和你通知一声吧?”她与他商量。
容长津:“……”
容渊一直被摁着跪在地上,看见慕华黎回来, 起初十分惊讶, 但很快便怒火中烧。
他阴阳怪气:“太子殿下, 现在知道您冤枉微臣了吧。”
冤枉?不冤枉,一点都不冤枉。
容长津提起剑, 毫不犹豫地捅向他肩膀。
鲜血溅出的瞬间,容渊龇牙咧嘴,不敢置信。
“你疯了……”
容长津用刀抵住他的脸颊,缓缓蹲下:“孤说了,不要觊觎不属于你的东西。”
容渊的眼里终于漫上恐惧的色彩。
*
容渊一错再错,当天挑衅天子,被发配去了庄竹。
庄竹,距离曾经的轩国很近。
皇帝下朝后,将容长津叫去御书房。
“最近朕的精神状态好上不少,大概还能再撑个十几二十年吧。”皇帝笑道:“再多活个把岁数,这皇位朕就不做了,去乡下养老,江山社稷就交给你了。”
容长津道:“儿臣只愿父皇平安。”
皇帝道:“有思会照顾我,你们放心吧。”
容长津抿唇:“恕儿臣直言——”
“朕心中自有计量,不至于被一个女人摆布。”皇帝眯眼,“孟修,现在这种时候,也要说扫兴的话吗?”
容长津说起别的事:“皇叔去了庄竹,父皇以为,他安分得了?”
皇帝道:“安分不了,我们父子俩怕他吗?如今朕身子健壮,你正值壮年,他就是谋反,也不足为惧。”
容长津冷冷淡淡:“父皇保重身体。”
说罢,他退出御书房,前往东宫。
春困秋乏,慕华黎在软榻上打盹,才起来不久。
容长津在饭桌前坐下,看见她雪白细嫩的脸上压出一道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