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总阻止她当贵妃(60)
她伸手戳了戳容长津的手臂,“太子殿下。”
容长津的视线从卷宗转移到她的脸上,脸上的凛然还未褪去,冷淡开口问道:“怎么了?”
慕华黎突然好心虚,把书放到他的眼前,说道:“这个字不会念。”
“采蘩。”容长津收回视线,并且说道,“你背得太慢。”
慕华黎翻动厚厚一本书,拧起细眉,“一定要今天全部背完吗?”
她想,就算是把刀架在她脖子上,她也背不完。
容长津铁面无私:“对,今天不背完,明天就不要来了。”
“......”慕华黎咬咬牙,浑身难受,她调整姿势的时候突然踢到了桌角,疼得她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她泄愤般地多踹了几脚。
下一刻,桌脚动了,一手擒住了她的脚踝,还会说话:“慕华黎,你干什么?”
慕华黎抬眸看过去,容长津额角青筋凸起,脸色不太好看。
她的心立马鼓噪起来,低头看去,她踢得居然是太子殿下的腿。
“抱歉抱歉,我以为是桌脚。”她羞愤欲死,想弯腰去关心一下太子殿下金尊玉贵的腿。
可是她的脚踝被擒住了,动作无法施展。
“太子殿下......”她眼角泛起泪花,示意他松手。
容长津拧眉看着她,薄唇抿紧,一言不发。
慕华黎的腿抽不出来,他的手擒住她的脚踝,掌心宽大炙热,指骨分明,可以完整地包裹住她的脚踝。
她说话断断续续,像是被欺负惨了,“我不是故意的......,您可以松手吗?”
容长津没有松手的意思,脸色冰冷,甚至指骨动了动,摩擦她的肌肤,好像在找角度打算折断她的腿。
慕华黎脸色煞白,手轻柔地覆盖在他的手上,像云朵般柔软。
她哭哭啼啼道:“您放开我吧。”
太子殿下
容长津问:“你对孤不满, 故意泄愤?”
慕华黎迭口否认:“当然不是!”她弱弱地,真诚地道:“您看我有这胆子吗?”
有道理,整个皇宫最胆小的人就是她。容长津冷哼一声,松了手。
柔软的云朵也随之离开。
慕华黎收回腿, 惨叫一声, “好高难度的动作!”
容长津动作一顿, 皱眉道:“别老乱说话t,你书背完了吗?”
慕华黎感觉她一定背不完, 她吸吸鼻子, “要是背不完,怎么办?”
容长津没搭理她, 收回视线,翻开手里的卷宗, “赶紧背。”
只要背不完, 就往死里背, 慕华黎咬了咬指甲盖, 苦大仇深地翻开了下一页。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慕华黎沉浸在书海之中, 容长津突然说道:“戌时已至,你可以回去了。”
“嗯?”慕华黎茫然地抬眸, 还没反应过来,“真的可以回去?”
容长津垂眸翻了一页书,道:“明天不要带闲杂人等过来东宫, 今天的事情下不为例。”
慕华黎困顿的双眼洋溢起明媚的笑容, 马上起身收拾东西, 嘴里说着,“明天见, 太子殿下。”
她收好东西,回头见容长津坐在桌案后,没有起身的意思。
她动作一顿,作为一国储君,必然十分辛苦吧。
不如她趁虚而入一下……让他君心大乱。
慕华黎迅速换了一副表情,绕过桌案走到容长津身侧,满脸心疼柔弱,“太子殿下日理万机,处理公务到这么晚都不睡觉,真的好辛苦哦~”
“怎么?”容长津头都没抬一下。
慕华黎哀愁地低叹一声:“太子殿下这么辛苦,臣女怕自己难受晚上睡不着觉呜呜......”
容长津抬眸,深邃的黑眸里神色不明,薄唇轻启:“哦?”
慕华黎绞着手帕,迈着小碎步靠向太子,脸上的表情仿佛她难受得就要哭出来了,捶胸顿足,“殿下,人家的心好痛啊。”
她身上的幽香又钻进了他的鼻端,挥之不去。容长津的肌肉有一瞬间的紧绷。
“既然心疼,就留下来陪孤一起办公吧。”容长津展开手臂,大方道。
她突然改口道:“我也想,可是臣女晚上睡觉会说梦话,不太好意思打扰您。”
她转身,声音很悲愤:“臣女立马离开,给您留下一片安宁。”
笔直的小背影飞快地消失在容长津的眼中,眨眼间就不见了。
容长津嗤笑一声,宫里传出瘟疫的那一夜她都可以说睡就睡,还会有睡不着觉的时候?
他可不相信。
慕华黎回宫洗漱沐浴,睡前还找时间看了会儿容禅意写的话本子。熄灯后,她闭眼睛前复盘了一下今日发生的事情。
原来张驹不是太子殿下找来的,那也就是说他没有撮合的意思。
既然这样的话——
慕华黎羞答答地想,太子早就对她情根深种了,好难为情啊。
可下一刻,她翻了个身,深睡了过去。
接下来的日子便是去上书房、下学后去东宫、然后再回有仪宫,日子过得充实疲惫,慕华黎暂时没空动歪心思。
终于到了试考的日子,昨日慕华黎特地去拜了文曲星,盼望着可以给她带来好运。
慕华黎早早来了上书房,找到她的位置坐好。因为要考试,每个人的旁边都吊了张挂帘,防止偷窥作弊。
她深吸一口气,怎么办,好紧张。
她紧张地左顾右盼,恰好撞上了容长津的眼眸。
他顿了顿道:“稳定发挥就行。”
慕华黎的心莫名安定下来,点了点头,此时挂帘落下,即将分发试卷。
门外走进来一位气质清冷的女子,冷艳的容貌,不卑不亢的身姿,正是何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