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总阻止她当贵妃(74)
“……”容长津面色黑如铁锅。
“所以还是给我吧。”身后皇后的脚步声越来越重,慕华黎紧盯着那枚香囊,心中鼓噪。
“你都把它扔掉了,说明不是很喜欢,不如还给我。”说到这里,她鼻子有些酸。
容长津一顿,垂眸看着她:“我什么时候扔了它,你可不要造谣。”
慕华黎眼中闪过不解,可如今她没时间想那么多,咬牙伸手去拿香囊。
抢也要抢过来!
“母后。”容长津转移视线,淡淡叫了一句,“父皇无碍了吧?”
慕华黎的手僵硬在空中,一时间不知道是收回还是继续。
“太医在给他诊治,唉,孟修,哀家真的累。”皇后面露疲倦,她走过来,眉头缓缓拧起,视线在二人身上打转,“你们俩在干什么呢?”
慕华黎蓦然回头,她脸有些红,“皇后娘娘,你怎么来了。”
她默默挪动脚步,挡在太子的身前。
皇后看着他俩奇怪的站位,没多说什么,她看向太子,说道:“孟修,去凤仪殿陪母亲说些体己话吧。”
她所诞下的长公主被送去了西部和亲,如今身侧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今日发生了如此眼中的事情,她若不倾吐一番,恐夜不能寐。
坚强如雄鹰般的女人露出一个脆弱的表情。
容长津道:“儿臣遵旨。”
他抬腿走了一步,突然慕华黎也跟着走了一步,还是挡在他身前,她振振有词道:“臣女也一起去吧,我也想听娘娘说些心里话。”
皇后:?
容长津唇角不易察觉弯了一下,他的手搭在那枚香囊上,心中暗笑。
皇后拒绝的t很干脆,“乐安县主,这恐怕不太方便。”
慕华黎都快哭了:“我觉得很方便啊。”
皇后面露难色。
这时,容长津的手突然放在了慕华黎的脑袋上,揉了揉,嗓音淡淡:“这个香囊,孤等会儿有话问你。”
慕华黎都快急死了。
他懂什么啊。慕华黎眼眶红了,不是把香囊扔了,不是看不上,现在又攥着不放手什么意思?
容长津收回手,抬腿朝皇后走去,说道:“走吧,母后。”
无毒
皇后已经派人出去找浅陌大师回宫。
听太医的说法, 皇帝大概明日就可以醒过来。既然这样,她就不能随意处置那个女人。
皇后眼底划过一丝憎恶。
此时,太子已经走到了她的身侧,皇后视线下移, 蓦然一顿, 伸手夺过香囊:“这个香囊是哪来的?”
太子垂眸:“这个......是乐安县主送给孤的。”
慕华黎腿都软了, 扶着一旁的轻竹喘气。
“那个,我那个爹, 是个大功臣吧。”她一口气喘不上来。
轻竹知道这事也瞒不住了, 便说道:“社稷上确实无人可及。”
就是私德不太行。
慕华黎眉毛拧成了毛毛虫,“我作为他的女儿, 应该可以有点特权。”
“......”
她眼睁睁看着皇后把那香囊拿去给太医检查,心如死灰, 咬唇想着狡辩的措辞。
宁太医拿了剪子准备剪开, 太子突然说道:“不可剪开。”
他侧目睥睨着太医, 嗓音冷淡:“没有别的法子?”
站在一旁的何檀突然张口说道:“没事的太子殿下, 我手工活不错, 我来剪, 到时候帮您缝好,绝对不会有一点点瑕疵。”
太子颔首:“行。”
何檀把香囊剪开, 几个太医围了上去。
慕华黎见此情此景,立马上前一步,视死如归说道:“娘娘......”
她话还没说完, 太医抬眸道:“无毒, 太子殿下, 皇后娘娘可放心。”
慕华黎睁大双眼。
皇后质疑道:“你确定?”
宁太医道:“确定,娘娘。”
容长津看向何檀, 抬手指了指香囊,说道:“明日之前缝好,给孤送过来。”
何檀咬唇,眼底有些不甘心:“是,太子殿下。”
皇后松一口气,转而看向慕华黎,许久,她说道:“乐安县主,你同哀家一块儿过来。”
慕华黎心情像荡秋千,时上时下,她耷拉着耳朵,“是。”
她上前,跟在皇后身后。
容长津离开前,忽然脚步一顿,弯了弯唇,扭头对容渊道:“真相大白,皇叔的赔礼,不要忘了。”
容渊知道他这个侄子这次不狠宰他一顿不会罢休,他看着容长津的背影,振振有词道:“我是你亲叔叔!”
容长津也懒得不看容渊的脸色,没有回头。
慕华黎侧目看过去,先是看见他劲瘦的腰肢,玉带是她送他的那条,上面挂着几个玉佩。
他走路仪态很好,将来当了皇帝,一定是一位很有威仪的皇帝。
当然,他现在是一位很有威仪的太子。
众人四处散去了,走了一阵子,人烟稀少,皇后开口了。
“你的身世,你已经晓得了吧?”
慕华黎:“是。”
皇后停下脚步,转眸说道:“你要记住,你是林紫山的女儿,你还有你的母亲,你们都是邺朝人,那什么轩皇前朝的,和你没关系,知道吗?千万不要偏心帮错了人,走上了歪路。”
慕华黎抬眸看着她:“是。”
皇后微微一笑,拉起她的手说:“你憨厚老实,哀家还是蛮喜欢你的。”
“......哦。”慕华黎敢怒不敢言。
皇后弯唇,她看了眼慕华黎,又看了眼一旁的太子,说道:“行了,本宫也不用孟修听体己话了,孟修,送乐安县主回去吧。”
太子扬眉:“您确定吗?”
皇后道:“如今你这边的形势严峻,我也只能忍痛割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