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总阻止她当贵妃(82)
慕华黎掀开车帘, 第一眼看见的是跪坐在地上的女人,她一眼认出来,是何檀。
容长津抬眸, 指了旁边的位置, “坐下。”
他今日没有批奏折, 他手里握着一把剑,剑柄雕刻繁复的花纹, 剑刃锋利逼人。
慕华黎在他身侧坐下,视线坐在跪在地上的何檀上。
豁,培养感情呢。
容长津道:“你先下去吧。”
何檀:“是。”
她站起来,又道:“殿下的伤还得注意,微臣明日再来看看。”
容长津没应她,他将剑插进剑鞘,手肘靠着高枕,侧身半躺在榻上,冷冽的嗓音漫不经心:“你找我什么事?”
慕华黎难得见他这个姿态,如出门游玩的闲散公子哥。
之前在东宫发生过那种事情,最后一道窗户纸被捅破。慕华t黎垂眸,揪紧衣裙,宽敞的马车似乎变得逼仄狭窄,空气稀薄。她会在意他无意间抬眸的动作,他正漫不经心把玩软玉,指骨分明漂亮,她为此不知所措。
这氛围难堪又暧昧。
慕华黎不再看他,小声问道:“先皇的那些遗孀,为何都不见了?”
容长津抬眸:“你为了这事而来?”
那不然嘞?慕华黎眼眸含着疑惑,缓缓地她想到了什么,耳根染上娇艳的红润。
他不会以为,她是来勾引他的吧。
慕华黎扔给他一个眼神,说着,真自恋。
?
她在想什么?
容长津挑眉,他心情颇好道:“他们去给先帝守灵了。”
慕华黎忍不住问道:“不会是为了我吧?”
容长津点头:“不然能为谁?”
慕华黎哦一声,她视线移动,看向马车中央的火锅。她指了指:“我那也有。”
容长津:“孤知道。”
那她猜到是谁准备的了。
慕华黎盯着咕噜冒泡的汤底,脑袋一根筋一个劲儿的抽,抽得她头疼。
她看向他,小脸涨红,脑袋上仿佛冒着喷射的蒸汽。
容长津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注视着她的脸,他的手中捏着软玉,不断把玩,动作焦躁。
慕华黎苦恼了半天,终于想明白了。
分明一直在引诱的人,是他才对!
是他诱她犯罪!
想起过去那些丢人的瞬间,慕华黎委委屈屈想,算了,又不是非得在一颗树上吊死。
这婚,爱结不结,这人,爱要不要。
他就一辈子爱而不得,阴暗爬行去吧!
她站起来,板着小脸,客气道:“臣女先告退了。”
容长津拧眉,站起身跟上去。
马车外,容渊骑着马不远不近地跟在一旁,待慕华黎出来后,他眯眼上下扫视她的身体,仿佛在打量属于他的所有物有没有沾上脏东西。
容长津站在外面,睇去暗含警告的一眼,不威自怒。
容渊摸摸鼻子,到底怵他,往旁边靠了点,眼里却是不甘。
“孤送你过去。”
慕华黎愤愤道:“不用你对我这么好。”
容长津冷嘲道:“这就叫好了?能不能有点出息。”
慕华黎下定决心,认真说道:“你放心吧,我以后不会再勾引你了。”
“......”
她说勾引的时候,吴侬软语,眉目含春,仿佛心口有道爪子在挠。他竟一阵口干舌燥。他冷着脸,眼眸暗沉,压抑着欲望。
容长津稳重道:“你这么做是对的。”
慕华黎才不理他,往自己的车马走去,掀开车帘,消失在容长津的视线中。
夜幕降临,一条长长的皇家车马队停在一处空旷的平原。
宫人们点燃了宫灯,在马车旁扎上帐篷,从上方看,像一个个小蘑菇。
今夜,便是在这里歇息了。
慕华黎前几夜都是在马车里睡的,每回早上起来便腰酸背痛。
她今夜准备去帐篷里睡觉。
轻竹扶着她下马,走到了属于她的帐篷外。
夜里,慕华黎沐浴洗漱完,在镜子前梳头发,突然外面闪过一道人影,帐篷里点了灯,她清晰看见那道人影投射在帐篷上面。
“谁!”她害怕地大叫一声,扔下了手中的梳子。
哪知这一声下去,那个人跑得更快了,立刻没了踪影。
轻竹也看见了,她连忙安抚道:“没事的,外面有侍卫看守,我再出去说一声,让他增派人手。
慕华黎点头,“你快去。”
没一会儿,轻竹回来了。她掀开帐篷,发现慕华黎已经睡着了,不由哑然失笑。
第二天,大家继续赶路,两天后,他们到了兴珠河岸,河上早早停泊几艘帆船。
慕华黎踏上其中的一艘。这艘帆船在正中间的位置,最为安全。皇帝便是在这艘船上休息。
里面歌舞升平,纸醉金迷。皇帝坐在正上首,才妃和皇后分别坐在两侧。再往下便是皇亲国戚,肱骨大臣。
他们把酒言欢,谈天探地,好不热闹。
夜晚悄然降临,船坊中的热闹没有停歇的意思。
一支箭羽划破天空,刺破窗户纸,直直朝皇帝射过去,打破了宁静。
才妃立刻扑了上去,皇帝瞳孔震惊,把她推开,这一番折腾,那支箭射中了他的肩胛骨,他面露痛苦。
“有刺客!!保护圣驾!”
井然有序的队伍乱了起来,逃亡的,寻亲结伴的。慕华黎也站起身想要出去,却发现根本挤不出去。
又一支箭射了进来,随之而来密密麻麻的箭飞射而过。轻竹把慕华黎推向墙面,两个人蹲在角落里,一支箭就在他们前方飞射过去,奏响死亡的乐章。
“别怕别怕。”轻竹安慰道,在这混乱的场面下,任何举动都是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