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驯化指南(5)

乔念嗯了一声，盯着他的尾巴看，到底是没有移开被攥紧的手。

恶犬主动示好，给些甜头也无妨。

黑色的尾部离开浴缸底，在空气中小幅度地左右摆动着。乔念好奇地伸出另一只空闲的手，问：“我可以摸摸吗？”

赵庭似乎没想到她会不嫌弃那丑陋的下半身，痴痴点头。

她戳了戳最敏感的尾端，惹得赵庭浑身一颤。

“这样摸会疼吗？”

不会疼，很舒服。

乔念只是轻轻戳了一下便收回手，还是老老实实地用眼睛看着。

不要太快满足恶犬心底的渴望，要让这份感情慢慢沉淀、沉淀，终有一日它会像火山一样喷发，那样才有趣，才刻骨铭心。

赵庭有些失落，她为什么不继续摸了？果然，没有人会喜欢那奇怪的尾巴。

一瞬间，比昨天还猛烈的欲|望迅速席卷了他整个大脑，他脸上开始出现不正常地潮红，尾椎一片酥麻，奇异的香气扩散到整个浴室。

好难受，好难受。好想让她抱抱自己，然后……然后该干什么呢？对，应该使劲蹭蹭她。

“团子，放冷水。”这幢别墅的智能管家叫团子。

“好的主人。”

冰凉的水渐渐淹没他的尾巴和手臂，但赵庭却觉得这方法似乎没有昨天那么奏效。

乔然动手解开他的浴袍，他便赤裸裸的暴露在空气中。

“赵庭，试着控制你的欲|望。想想痛苦的事情，最最痛苦的事情。”

痛苦的事情？那太多了。斗兽场的厮打、实验室的折磨、被人踩在脚底硬生生踩断手指的屈辱……桩桩件件多得数不过来。

回忆涌上心头，赵庭的情况依旧没有好转。

“你要是这么没用的话，我还是给你注射针剂算了，不必勉强。”

乔念话一出口，躁动的蛇尾慢慢平息下来，懵懂迷离的竖瞳呆呆望向她的脸。

赵庭用尽全力压住情|欲，脑海里只剩下：她是不是很失望？

第3章

赵庭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

乔念冷冷地看向他，她知道他一定会成功控制住兽性的，因为在原本的世界线里赵庭可以任意切换两种形态，强化后的人蛇身体坚不可摧。她现在所做的，不过是催动着把一切提前而已。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痛苦和挣扎，他的手热到不正常的程度，烈火焚身般。

渐渐地，他安静下来，异香也暗淡了不少。

赵庭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睁开已经恢复成人的眼睛带着些讨好的意味，吃力地写下：“我压制住了。”

乔念捏了捏他的脸，“真乖。出来吧，我扶你去客房。”她将他的胳膊按在自己的肩膀上，试探着将他拉出浴缸。

赵庭学着像蛇一样盘旋着前进，尾巴扫过地板发出“沙沙”的声响，留下一串水渍。

最后一步，她将他抱上床，轻轻掖好被子，秀发拂过他耳侧，“睡吧。”

她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坐在他的床边默默地陪着他，可能也不算是陪着，因为乔念一直在回复光脑上的消息。

但，他真的好开心。

【念，你要的实验药剂我都已经备好了，明天让人给你送去。还有，最近我关于营养药剂的研究正在被几大药厂竞价，念，你需不需要？要的话我直接让助手回绝他们。】——恩师肯第纳教授。

【谢谢老师，没有这份药剂恐怕我的实验就要被迫暂停了。至于您的专利，可以帮我保留几天的时间吗？】——小徒弟·念

【念念，妈妈上次真的不知道他们是在拿你做局，对不起，妈妈实在太蠢了。】——妈妈

【乔念，明天回老宅一趟，你爷爷有话和你说。】——乔辰

【小念姐姐，我周末可以去你家玩吗？】——薇薇

在她上线的短短几分钟，消息像潮水一般用来。

【当然可以，你知道的，我对钱不感兴趣。】——恩师肯第纳教授。

【没事妈妈，我怎么会怪你呢？明天我会回老宅，想妈妈了。】

【知道了。】

【好呀，我和宁宁都欢迎薇薇。（附带一张小猫舔爪子的照片）】

昏暗的房间里，乔念一一回复收到的消息，回复的语气却天差地别。

一则消息突然跳出来，是关于赵庭的。

【乔医生，后天让赵庭回来住一段时间吧。】——赵庭母亲

“赵庭，睡着了吗？”她靠在他的身体上，小声问。

没有光线，乔念很难看清他点头还是摇头。于是她又向前凑了凑，两张脸离得很近，赵庭能嗅到她身上源源不断地散发着的香气。

赵庭在她手心写下个“没”字。

“你妈妈说让你后天回赵家住，你想回去吗？”

“不”。

乔念点开光脑，按着对话框，“沈女士，赵庭现在的治疗正处于关键期，一刻也马虎不得，建议还是留在我这再住上一段时间，等他的情况稳定些再送他回去。”

被子里的少年愕然，她是在为了他撒谎吧，为了……为了庇护他。

【那也好，麻烦您了。】

乔念拍了拍少年敷在她胳膊上的手背，“好了，安心住下吧。等到你能完全控制自己身体我就送你走。”

赵庭听见她的脚步声变得越来越远，在心底反复问了自己好多好多遍，“为什么帮我”？但他不敢向她求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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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念抱着小猫回到了老宅。动物对善恶气息最为敏感，而她身上有着做了几百个任务积攒下的功德，所以小猫赖在她的怀里不肯出来。

“念念，你回来啦！”杨思琦在正厅等了好久，看见女儿终于来了高兴地迎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