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道雪正乐得轻松,蓝若词的药若是真有用,那她就可以马上恢复自由,拍拍屁股走人了。
谁治都是治,只要能治好,契约书上又没说非得是她的解药治好的。
“你们俩一唱一合的是要造反不成?”君临天脸色更为阴沉,这两女人什么时候关系变得这么好了,花道雪一个劲的帮宋衣说话!
简直是头养不熟的白眼狼,只知道把胳膊向外拐!
“造反?煜王爷未必太看得起我们了。”花道雪冷哼一声站了起来拉过宋衣:“我们走,免得有的人自己心上人出事就找我们晦气。”
花道雪拉着宋衣刚准备走,却被君临天的大掌给拉住了另一只胳膊,他阴沉着脸:“花道雪,你可是本王的女人,本王心情不好也不会安慰一下,还跟着别人一唱一合来嘲啁本王!”
君临天现在是怎么看宋衣怎么不顺眼,早知道就不把宋衣留下来了,让花道雪一门心思都扑在了她身上,完全不理会自己了。
“别人?宋神医救过我两次,这两次不是她我都早已经丧命,她对我来说不是别人,是救命恩人,你污辱我救命恩人,你想别人对你多客气?”花道雪狠狠地甩开他的手。
这个男人真是无理取闹,段绯丝有事他竟然怪到宋衣身上来了,宋衣给他治病,随传随到,哪次不是尽心尽力,哪次没把他解难,哪次不是把他想救的人救活了。
就算是金钱关易,那也是有恩的,而他竟然因为一个段绯丝就这样质疑宋衣。
“煜王妃,我没事的,你自己刚也说了关心则乱吗,煜王只是一时乱了方寸,你们可别因为我吵起来了。”宋衣虽然有些怨气,也很感激花道雪为她出头,但不愿他俩因为自己吵起来。
“哼,谁要跟一只疯狗吵,我还怕得狂犬病。”花道雪骂人从来不嘴软。
狂犬病是什么君临天并不太清楚,可是明显的是不好的话,君临天的脸色已经冷到了冰点。
“你骂本王是疯狗?”君临天的话从牙缝里钻出来,额头青筋暴跳。
长这么大,谁敢对着自己怒骂一句,而这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如此,太放肆了!
“你不是疯狗是什么,见谁咬谁,开始怪我把你心爱的绯丝给气着了,现在怪宋衣不给你心爱的绯丝看病,你不但是条疯狗,还是头发了情的疯狗。”花道雪讥诮地勾起唇角,拉着宋衣便走。
她很清楚君临天的忍耐到了边缘了,要是真把他气得使用内力,那就麻烦了。
所以骂完就跑,绝对是和君临天斗争的生存之道。
宋衣被拉着跑到了花园,开始错愕,后面疯狂笑了起来:“哈哈,我真是第一次见煜王被骂得狗血淋头,煜王的脸快气得变形了,你也太狠了点,怎么说也是你男人。”
“我呸,这种男人谁要,为了别的女人像条疯狗似的。”花道雪在水榭的栏杆上坐了下来,顺了几口气:“要不是这是他的地盘,我还想抽他两巴掌,忘恩负义。”
“你咋比我还气。”宋衣好笑地看着她,这女人该不会吃醋了吧。
“那是你胸怀比我宽广,我可是小肚鸡肠。”
“哦……是吗?”宋衣扬着狭促的微笑:“我咋觉得你是在嫉妒呢。”
“啊……”坐在栏杆上的花道雪猛地向前一栽,等回过神来想抓住拦杆已经来不及,人直接坠入了湖里。
“煜王妃!!”宋衣吓得大叫起来。
一个黑影一闪而过,直接扑进了湖里,将花道雪拖上水面,直接从水里一跃而起飞上了岸边,溅起的水花让宋衣不禁打了个寒颤。
她赶紧跑了过去,花道雪呛一口水,脸色有些难看,全身已经湿漉漉的,打着寒颤。
“快将王妃送去有地火龙的地方。”宋衣连救人的是谁都没看,直接就吼了起来。
待她话音刚落,那黑影已经消失在眼前,只留下地上的一滩湖水说明刚刚确实花道雪被人救上来了。
宋衣愣了半秒,赶忙往回主厢房跑,救人的一定是暗中保护花道雪的人,那带回去一定是带去主厢房了。
待宋衣跑回来,花道雪已经换了身衣裳披着狐裘坐在了书房的榻上,脸色仍然有些苍白。
旁边站着的君临天脸色比她还白,一张俊美无俦的脸上惹了十层冰霜。一脸生人勿近,房间里虽然有地火暖,可是宋衣却觉得犹如冰窖。
“你说你,本王又没说你什么,你竟然跑去跳湖,你……”君临天真是气得想把这女人吊起来打一顿。
“你……你……你才跳湖,我寻死也会拉你一起的。”花道雪满头黑线,她是被宋衣的话给震惊到栽湖里的好吗,这蠢男人脑子里怎么就想成了她跳湖了。
她像这么想不开的人吗?
“不是跳湖?”君临天脸色缓和了一点,看着站在一旁的琅:“怎么回事?”
“王妃好像是受到了惊吓掉进湖里的。”琅还满身都滴着水,但他仿佛没事人一般,冷漠冰冷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花道雪抬起眸看了他一眼,这才想起这是刚刚救自己的人赶紧道:“你还站在这里干嘛,快去把衣服换了,会着凉的。”
☆、201.第201章 你在笑什么
君临天真是分分钟想拍死她,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关心别人。
琅却没有听她的话,反而突然跪了下来:“是属下保护不力,请主子责罚。”
“哪有保护不力,我刚入水,你就来救了,做得很好,赶紧下去换衣服吧。”花道雪以前也是组织里的,自然是明白这种人的忠心和责任。
也对他们是多了一份亲切感,毕竟曾经是同道中人。
但偶尔也会为曾经的自己感到悲哀,原来自己以前也过得如此死忠得没有自我。
琅跪在那里不敢动,因为君临天没有发话。
“听王妃的。”君临天叹了口气,这女人摆明了护着琅,他要再说什么惩罚估计又得跟他闹上了。
琅这才站了起来,冷漠的表情中有了一丝裂痕,看了眼花道雪走了房间。
在房外遇到宋衣的时候,他连余眼都没给一下,旁若无人的离去。
宋衣在他经过的时候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人估计连血液都是冰冷的冷血动物。
“宋衣,你怎么才来,快看看她有没有事。”君临天回头喊着宋衣,一点也没有因为开始自己怀疑人家而有何愧疚。
宋衣这会是不敢堵他的,因为花道雪刚刚是因为自己落的水。
她赶紧走进去,探了探花道雪的脉松了口气:“没事,就动了下胎气,今晚喝副药就没事了。”
花道雪哀怨地瞅了她一眼:“能不喝中药不,苦得胆汁都能吐出来。”
“良药苦口。”宋衣站了起来:“我去熬药,尽量给你弄得不苦。”
她现在只想赶紧跑,君临天的眼神快把她戳成一个洞了,她才不要在这里被人嫌。
宋衣走后,君临天才在榻边坐了下来将花道雪连着整个狐裘都抱进怀里:“到底是什么东西吓着你了?你现在怀着身子还坐在栏杆上,是想本王把你禁在房里哪也不能去吗?”
君临天脸色终于缓和了下来,刚见琅抱着浑身湿漉漉的花道雪进来,他的心像是被谁桶了一刀一般疼了起来。
如果琅慢一步,后果不堪设想。
“一定是你暗中诅咒我,所以我才会受到惊吓!”花道雪也不挣扎,任由他抱着,他身体的体温正是她现在需要的。
她才不会说是因为宋衣说她嫉妒所以才栽进湖里的。
“瞎说,别跟本王打马虎眼,到底是何事?”君临天一脸无奈,伸出修长的手指抚摸着她被水烫得冰凉的俏鼻。
“因为我耳边突然听到你的怒吼,就吓着掉进湖里了。”花道雪用一双很真诚的眼睛看着君临天。
花道雪的头发已经被琅用内力弄干,不过却一头凌乱,再闪着一双无辜的水眸,那样子看起来就像很温驯的小麋鹿,让君临天都不忍怀疑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