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君临天转嗯一声,也有点意外白风谣竟会在这里。
“随你啊,我无所谓。”花道雪说完低头扒饭,暗忖着不知道那白卿浅有没有跟着。
白卿浅肯定不会放弃的,她看君临天的眼神就像是一个怨妇看到离家多年的夫君一般,那样哀怨,激动,含情脉脉。
“不见。”君临天干脆俐落地回答了外面的人。
花道雪惊地抬起头来:“你干嘛不见?”
白风谣能把晚香玉送他,那关系应该非浅,他这样拒绝人家真的好么,都已经到门口了。
“你没说见。”君临天很淡然地回了她几个字。
花道雪冏了:“君大王,我说的是随便你!”还非得说可以见才行?
“君兄既然不见,那白某能否见下刚刚抚琴的之人。”白风谣爽朗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话语里并没有因为君临天的无情而有恼怒。
君临天又看向花道雪:“这次问的可是你。”他说完便低头用膳,不打算理会门外的人。
花道雪真想抡起拳头揍他两下。
“宫卿,让白公子进来吧。”花道雪朝宫卿说了一句。
房门打开,一个头戴冠玉的玉面公子走了进来,一袭素色锦袍,腰间系着一块锦鲤的羊脂白玉,一切看起来很质朴无华,但懂行的人一看便知,那质朴无华之下的昂贵。
上等的羊脂白玉千金难求。
“君兄,三秋不见你竟也忍心将我拒之门外。”白风谣毫不客气地在桌边就坐了下来,抬头看向花道雪热情地道:“这位就是嫂子了吧,初次见面,能否把刚刚把曲谱送给在下做个见面礼啊。”
花道雪一口饭塞在跟里差点喷出来,你妹的,她以为他会说初次见面,准备了一点薄礼,结果人家是厚颜无耻的问她要礼!
这嫂子您还是别喊了吧。
君临天冷睃了他一眼:“三秋不见,脸皮愈加厚了几分。”
白风谣爽朗地笑了一声:“哈哈,脸皮不厚岂敢与你交朋友。”他笑完又转向花道雪:“嫂子,那曲子……”
“你要曲子不是不可,等下衡门帮我拍件宝物便把曲谱给你。有句话说得好,礼尚往来,友谊长存。”花道雪朝他冽嘴一笑,想跟她比脸皮厚,那还真是找对人了!
君临天不禁浅笑,白风谣这次是遇到上对手了。
“啊!嫂子你友谊也太贵了,衡门一件宝贝没有几千万两那是拍不到手的。”白风谣明显一愣,但随即很懊恼地说出了口,倒是一点也不做作。
花道雪朝他露出一口白牙:“我的曲子我若不给你,你就是花上你全部家财都买不到,我这可是有价无市!”
白风谣差点吐出老血:“君兄,你怎么找了个这么厉害的王妃,我全部家财都没几千万两。”
君临天寡淡地看着他:“那就卖身。”
花道雪赶紧附和:“是呀,卖身吧,我看你皮相不错,我们家王爷养的男倌都不及你十分之一,一定能卖个好价钱,你不用愁没客源,我保证帮你介绍些大富婆。”
白风谣下意识地抓紧着自己的衣襟有点犹豫地问:“君兄和嫂子,你们看我一晚能卖个几千万两么?”
“你以为你镶金的啊,就算你是纯金的,你这身子拿去卖也卖不到几千万两,你想得美。”花道雪鄙视地瞥向他,自来熟就算了,还有妄想症。
也只有君临天这种闷骚男才能忍受这种明骚男了。
白风谣立刻笑逐颜开:“看吧,卖也卖不到几千万两,还是别让我卖了,嫂子你看我俩初次见面,就送个见面礼呗。”
花道雪点了点头:“这倒是的,你怎么着也唤我一声嫂子,不送倒是不好。”
花道雪边说边从腰间掏出一包粉末放到他跟前:“这东西可以杀人于无形,你遭遇危险的时候可以对敌人一洒,保证你脱险,这可是嫂子不对外卖之毒。”
白风谣看着那包毒粉,一脸犹豫。
花道雪以为他不会要,没想到他竟然伸手把它收进了腰间:“谢谢嫂子,那这曲谱……”
花道雪满额黑线,她真是低估了这货厚颜无耻的下线。
“腰间羊脂白玉换。”花道雪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她才没那么好心把这风迷现代人无数江湖梦的《笑傲江湖》古筝曲随便就给他。
羊脂白玉就摆在他腰间,看他还怎么赖。
君临天手指敲叩着桌面,淡然地看着白风谣,敢占雪儿便宜,也不掂量掂量有没那本事。
“可是这羊脂白玉是我家祖传之宝,只能送给我未来的夫人,君兄,你能把嫂子让给我么,能的话这羊脂白玉就给嫂子了。”白风谣一脸苦恼,他也不想夺人之妻。
君临天眼眸一凛,那深如幽潭的眸子里渗着骇人的寒意,放在桌面上的手指蓦地握紧,雅间里空气瞬间就凝结了。
白风谣暗忖,惨了,说错话了,煜王这样子是要杀人了。
☆、317.第317章 不是要喂吗
花道雪含笑地抓过君临天的手:“夫君啊,他那玉既是给他未来夫人的,我们又想那羊脂白玉,我们怎么办呢,我想来想去,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把玉送给我们家知秋,知秋拿了玉一定会给我的。这样就皆大欢喜了。”
君临天赞赏地看着她赞道:“媳妇,你真是太聪明了。”
“白小弟觉得如何?”花道雪很给他面子的叫了他一声小弟,否则这嫂子岂不是白受了。
白风谣嘴角抽了抽,他今天一定是出门没看黄历,这是遇到了死敌了!
“你们家知秋是何人?”白风谣谨慎地问。
“自小就在我身边伺候的丫鬟,我可是把她当姐妹。”
“那不行!这门不当户不对的,我家老头子铁定会反对。”白风谣一口否定。
“要不我收了她做义妹,然后在你白府对面买个房子或者建个房子,这不就门当户对了。”花道雪可没打算放过他,想占我便宜,哼,让你不死也脱一层皮。
白风谣苦笑一声:“嫂子啊,你可真会打算盘,我甘拜下风了,难道遇到一个比我还脸皮厚又有想法的,下午陪你走一趟衡门,曲谱先给我吧,我有几个友人还在那边等我呢。”
“嗯,那你先去吧,别怠慢了你那几个友人。”花道雪朝他挥了挥手朝宫卿喊了声:“宫卿送下白小弟。”
宫卿给配合地走了进来:“白公子请。”
白风谣哀怨地看了眼君临天,君临天却只顾着给花道雪碗里夹菜压根不理他,他只得说:“好,我一会过来。”
最后一招杀手锏,骗也没骗成,他认栽。
白风谣无功而返,雅间里又恢复了清静。
“白家人莫不是都这么厚脸皮?”花道雪有点担忧,那白卿浅要是也这么厚脸皮贴上来,君临天岂不是要被玷污了。
“呵……”君临天轻笑一声:“别人我也不了解,不过白风谣吗,看着厚颜无耻,不过为人也很豪爽仗义,白家银子多,你不用相信他真没钱,下午见到什么想要的,不要客气。”
花道雪一脸恍然大悟地看着君临天:“难怪这么厚脸皮的白风谣跟你是朋友,原来真是物以类聚。”
君临天不置可否,掏出丝捐给她擦了擦嘴角。
“喂,君临天,你会不会伺候我伺候得太好了一点,这样下去我看以后干脆你喂我吃饭好了。”花道雪有些无语,他这到底是做丈夫还是做父亲呢,把她当段绯丝在弄啊。
“嗯,这主意不错。”君临天说着抢过她跟前的碗,扒了一口饭就攫住她的唇往嘴里送饭。
花道雪一手直接掐在他腰上,痛得君临天放开她来可怜地看着她:“不是说要喂么?”
“好好吃饭!食不言!”花道雪已经不想跟他继续扯下去了,否则这顿饭别想吃好了,吃个饭也能被这头发情的牛给耍几次流氓。
君临天好笑地看着她认真吃饭的模样,也不敢再闹了,要不然非得在这雅间里行凶,这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