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要买点什么?”药店的伙计热情地招呼着。
“看诊。”
“里边请,王大夫,患者一位。”伙计朝里面喊了句,继续忙自己的去了。
花道雪走进用珠帘开的里间,在桌边坐了下来,那被唤做王大夫的摸了摸发白的胡须抬起头问:“姑娘哪儿不适。”
花道雪将手中的一撮绿草递给他问道:“大夫,帮我看看这草上面的是何药,为何我越吃越感觉晚上睡不着。”
王大夫接过草奇怪地闻了闻,然后又一脸匪夷所思地将花道雪打量了个遍。
“大夫,有问题吗?”花道雪不解地问。
“这个,姑娘是否许了人家?”王大夫小声地问。
“大夫,我已成亲。”花道雪愈加疑惑,干嘛要这么问,药和她成亲有什么关系?
“那你可有得罪何人?”王大夫深思了一会,再度问得让花道雪云里雾里。
“有。”她如实回答,耐不住性子急着问:“还请大夫明说,这药是否有问题?”
“夫人将手伸过来,我给你把把脉。”大夫一脸严肃,仿佛在面对一个极大的困惑。
花道雪将手伸给他,他蹙眉认真的把了把脉,一双眉挑了又挑,然后若有所思地道:“难怪了,难怪了。”
“大夫,你倒是说说这到底是何药?难不成是谁下毒想要我命?”花道雪赶紧问。
王大夫将草还给花道雪叹了口气道:“如果老夫没认错,这草上所沾的药是滑胎药。”
此话一出,花道雪的杏眼瞪得比珠子还大:“你说什么?滑胎药?怎…怎么可能。”那老太后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给她吃滑胎药,搞什么飞机?
王大夫点了点头:“应该不会错,不过夫人放心,你腹中胎儿脉象正常,无大碍。”
花道雪这会是彻底凌乱了,一个没坐稳从椅子上坐到了地上,忙慌乱地爬了起来抓着王大夫的衣襟怒吼道:“你刚说什么!”
“夫人,不要动怒,我是说你的胎儿无大碍。”
“你是逗比吗,老娘一个黄花闺女怎么可能怀孕!”
听到花道雪这么露骨的话,王大夫一张老脸都红了起来讪讪地道:“夫人确实是喜脉,既已成婚,有喜是情理之中。”
花道雪闭上双眼,一拳打在桌上:“你才喜脉,你全家都喜脉!”
然后她愤怒地出了药铺,抬头看了眼药铺名字,什么回春堂,名字这么俗,难怪请的都是庸医!
☆、63.第63章 被什么东西揪着了
她愤怒地出了药铺,抬头看了眼药铺名字,什么回春堂,名字这么俗,难怪请的都是庸医!
花道雪掏出手绢蒙上了脸,走了几分钟换了另一家药铺,结果里面人满为患,以防万一,花道雪还是退了出来。
在街尾选了一家人少的药铺走了进去,她将草和十两金子扔给大夫压低声音说:“看下这草上粘的是什么?”
大夫一看十两金子,笑得眼都眯成了一条缝,立刻拿过去一闻答道:“姑娘,这可是滑胎之药,不可乱服。”
花道雪惊得脚步不稳往后退了一步,整个脑子都翁翁的炸得痛,这神马情况,太后那老太婆真给她吃滑胎药,可是刚刚验身,不是证明了她是清白之身吗?
她怔怔地愣在那,看着大夫眯笑的脸,感觉整个世界都凌乱了。
那大夫见她傻了的样子担心地问:“姑娘莫不是服了这药?”然后他很着急地便抓过花道雪的皓腕探起脉来,磨了半晌开心地笑道:“姑娘放心,胎儿安稳,不过如若姑娘服了这滑胎药,还是喝药安胎的药稳妥。”
花道雪双手紧握又放开,一句话不语地走了,那大夫还在身后喊着:“姑娘,你得喝安胎药。”
花道雪匆匆地走出了店铺,没走几步却撞进一堵肉墙上,抬头刚想骂人,却看到一双眸光深邃的眼。
怎么这么倒霉,在这遇到江帝雅。
“姑娘,您没事吧?”江帝雅开口问道。
花道雪低敛眼眸摇了摇头,绕过他,迅速离去,该死的,她怎么好像做了见不得人的事。
江帝雅回过头来看着她的背影,怎么感觉很像花道雪,不过花道雪被关在水牢里应该出不来才对。
他用桃花扇拍了拍脑袋,他这是担心花道雪担心得出现错觉了。
…
回到王府,还未到院前,知秋就迎了出来,一见她鼻子一酸就哽咽了起来:“小姐,奴婢没能保护好你,今天回来听说你被关在水牢好几天,奴婢要是在就能替你去受罪了,您有没有伤着哪儿?”
花道雪摇了摇头,无语地看了一下快要暮色的苍穹,穿越,变成傻子,嫁给不举的相公,被小三上位欺负,人命不值人家小三一匹马,被关在恶臭的水牢?
这些算什么!
黄花闺女有喜了,这才是最无耻的天下奇闻。
“进去,把门关起来,我不想见任何人。”花道雪进了房,让知秋栅上了门,然后躺在床上想睡一觉,可是这回是怎么翻来覆去也睡不着了。
从接到太后要她年内怀珠的圣旨开始,她就知道这段婚姻早已脱离了她的完美生活,所有事情都兑了水。
隐藏在后面的一些古怪,她为了求清静,也懒得去思考,可是现在不成了,她强烈地感觉到自己掉进了一个陷阱,她会被万剑穿心,戳得渣也不剩。
她得好好思量思量,现在不是吝啬用脑子的时候,花道雪下了床,披着一件外裙在屋里来回踱步,不行,狭小的空间让她脑子堵塞了。
“知秋,把饭菜端到院里凉亭里去。”花道雪吩咐了一声,往凉亭走去。
☆、64.第64章 暴怒的煜王
外面暮色已悄悄降临,倦鸟已经归巢,她爬上了凉亭的屋顶,站在晚风中抬头看苍天,双手拍了拍脑袋:“脑洞大开吧!!!让我这二十一世纪的天才识破这些古人下三滥的计谋,让这些妖孽现形吧。”
知秋和红梅一起端着饭菜过来的时候,看见花道雪站在凉亭,两手挥舞着,嘴里念念有词。
妖孽现形?红梅和知秋相视一眼,王妃这是在做什么?怎么感觉撞邪了似的?
知秋赶紧放下手中端的热汤,跑出来大喊:“小姐,你怎么站那么高,快下来,摔着了怎么办。”
“别管,我要清静下,你们放下饭菜就走,别让任何人来打扰我。”花道雪回了她一句。
“王妃,你不能站这么高呀,会摔着的,你到下面来清静吧。”红梅见她不下来,也劝了起来。
“说了让你们滚蛋。”花道雪不耐烦地回了一句,紧接着凉亭上就飞了瓦片下来,吓得知秋和红梅鸡飞狗跳,夹着尾巴跑了。
…
知秋和红梅惊吓地跑回屋里,感觉有些不对劲,红梅思忖道:“要不要去禀报一下王爷,王妃这样子让人不放心啦。”
“禀什么禀,禀告了他也不会关心,等小姐下来再说吧。”提起煜王,知秋就来气,冷哼一声进了屋。
红梅来回走动着,想着这事要不要赶紧去禀告王爷,却听后面传来一声质问:“你在做什么?”
红梅抬头便看到了鬼脸的君临天,吓得脸色大变忙行礼:“见,见过王爷。”
君临天冷然地看着她:“说。”
“禀告王爷,王妃她…”
“王爷,王妃正屋里休息呢,这几天在水牢里呆着受了些风寒,不想被打扰,把门都给关了。”红梅刚要开口,知秋就跑了出来打断了她的话,谎也说得溜。
君临天睃了眼房门,果然关得严实。
“叫门。”君临天霸道地走到门前,让红梅他们叫开门。
“回王爷,王妃睡着了很难叫醒,看在她身子不适的份上,您就现在放过她吧。”知秋握着两个小拳,倔强地道,她现在把君临天完全当成了仇人,竟然为了别的女人把小姐关进水牢。
君临天猛地伸出手,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拽到跟前,眼露杀意:“就连你也敢跟本王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