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花道雪双拳紧握,大叫了一声,这混蛋竟然这么孟浪,她是在跟他说国家大事好吗!
覃历每年除夕前一天是皇家祭祖,还有酬拜神灵,也只有这一天,天师才会下山做法。
这两天花道雪都没有出门,外面的流言蜚语也止不住的传了进来。
什么煜王妃心胸狭窄,不让煜王娶侧妃,煜王妃活活把人家姑娘逼死,什么煜王妃红杏出墙却还要霸占煜王,什么晋国大怒,要覃国给个交待,什么煜王妃果然是个天煞星就是来害覃国的。
各种版本都有,条条指向花道雪是个祸害,不要脸的贱人。
这些谣言,不用想都是有人刻意散出去的,再加上白卿浅不要名声的在天香楼唱了上吊这么一出,更加让流言疯涨。
花道雪最后甚至被骂成了妖神附体,所以才能把煜王给迷惑得只要女人不顾江山。
骂她什么她都可以忍,但她不能忍人们说君临天不顾江山!
喵了个咪的,她夫君自十五岁接管半壁江山,劳心劳力,全身上下不知道有多不伤疤,他真不顾江山还有能给白卿浅那贱人任何机会。
不过市井谣言真跟他们计较,那就是傻逼,她索性不理。
祭祖这天并没有多少人,多少亲王贵胄的都被被外派,皇城里住着的皇族够资格来参加镇江祖的也就二三十个人。
花道雪在这天倒是见到了一个许久不见的朋友,七王爷君道言。
许是因为外面有阳光照着的原因,她觉得君道言比在牢房里看到的更白皙,白得有些像死人。
仪式过后,花道雪过去跟他打招呼:“七哥,好久不见。”
君道言本在祭天台看着天空,仿佛是看着一个让他眷恋的恋人般的深情专注。
听到花道雪的招呼才缓缓偏首:“嗯。”
“你这是被放出来了?”花道雪好奇地问,怎么也未听君临天提起过。
君道言看了她一眼,又轻嗯了一声。
这时指近国着人收拾牌位的君临天走了过来,将花道雪揽在怀里看向君道言:“七哥,府上可差人手?”
花道雪忍不住暗地惊呼,不会吧,在外人面前拽得跟冰块似的君临天竟然主动关心君道言?
“不差,我已经习惯清静了。”花道雪言说完便转身离去,苍白的脸上掠过一丝不自然。
“诶,你七哥好像不给你面子,转身就走,招呼也不打下。”花道雪第一次见着君临天热脸贴了别人冷屁股。
“关了十五年,再出来物是人非,他需要时间。”君临天难得的感慨。
“我一直想问他是什么原因被关这么久?”听说还被削了爵位,现在出来连七王爷都不能唤一声了。
“十五年前,也是这一天祭祖,太后被刺,七哥放走了了那个刺客。”
“啊!难不成他跟那刺客是一伙的?”丫的怎么那刺客没把这老妖婆给刺死,要不然这如今的覃国是多么的一片大好。
君临天也不用中毒这么多年。
不对,如果君临天不中毒,哪还能有如今这么疼她的夫君,早八百年前就被一群狂蜂浪碟啃都渣都不剩了。
“是与不是都不重要,反正没有证据指名是一伙的。”
君临天扶着花道雪下了祭台,刚准备出宫,却被皇上派人拦住:“煜王,皇上有请。”
君临天几不可蹙地皱了皱眉:“祭祖已累,没空。”
说完便抱着花道雪以轻功越出了好几米。
“你这是逃难呢!”花道雪惊讶地问,好像不赶紧走就会被人五花大绑押进见皇上似的。
再说那皇帝不过是个软的,何时也变得能让他避之不及了。
“衡门的案子未结,拓跋雄这次死了一个侄儿,一直在逼着皇上要结果,我现在没空理他。”君临天安抚地将她额前被风吹乱的发丝撩至耳后。
“没有一点眉目?”花道雪淡淡地问。
“前几天我没放心上,这两天才开始上心,已经让他们去查了,你不用担心。”
“我才不担心呢,这些人被我救了竟然不知感激,姑奶奶我有办法再让他们受一次那苦,看他们有没有本事逃生。”花道雪不以为意地道。
君临天笑了笑:“是是,我家雪儿就是使毒的祖宗,改天我就宴请这些人来煜王府,让你有机会下手。”
花道雪惊诧地看着他:“不是吧,你是觉得这几天煜王府刮起的风浪还不大是不,再闹个一堆贵胄死在煜王府,连府都要被人连地皮都给掀了。”
☆、386.第386章 狂蜂浪蝶
“本王倒要看看谁敢。”君临天勾了勾唇角,他原本倒真是有些不太愿意打仗,所以才接受的龙千乘的提议,以无形的力量化解这场战争。
但是自从花道雪在他面前说过,要战便战,有何可怕的之后,他心里的负担反倒没了,连雪儿都有如此气魄,他又有何惧的。
琰国虎视眈眈,又比邻着覃国,这一仗总是要打的,不是他就是子孙后代,还不如现在一次解决后患,让他们再也不能蹦跶。
至于其他人的想法,他才没有心思去管。
进坐马车之后,花道雪狐疑地问:“你真打算这么做啊?”
“等下面查的结果出来之后再决定需不需要这样。”君临天朝她眨了眨眼。
花道雪立刻会过意来:“你准备制造机会让那凶手再来一次?”
“是。”君临天将她揽入怀里:“但是他未必会再出手,如果他不出手,我们就自己出手。”
“啥意思?你还真打算一网打尽,让他们连覃国新年都过不了?”
明天就是除夕了,要干这损事也不要弄在这一天吧。
“别人我没性趣,拓跋雄我要让他活不到明年。”君临天狭长的眼眸里闪着淬毒的绿光,那骇人的杀意,饶是花道雪这什么风浪都见过的人看着都背脊发凉。
“好,我晚上回去研制一种无色无味,查都查不出来的毒,毒死他丫的。”花道雪露出冷笑。
“雪儿,这事我来就好。”君临天摇头,要干掉一个拓跋雄很容易,他们仗着的便是在覃国国土上,他不敢把他们怎么样。
花道雪白了他一眼:“我知道你厉害,但是我这毒保证万无一失,何必舍近求远,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你养着我,我也总得帮你做点事。”
“哟,我家雪儿原来也有如此温柔贤慧的想法。”君临天心里滑过一丝暖流,嘴上却是揶揄着她。
“我别的没有,用毒杀人是强项,我强项你都不让我发挥,我会憋死的。”花道雪勾着他的脖子撒娇。
她知道他是不想让她双手沾鲜血,可是她的双手何时干净过,莫说前世,就是来了覃国之后,杀的人那也能成堆的。
“好,但是不要太勉强。”君临天笑了笑,这女人摆明了是给自己新制的毒找试验品。
“对了,七哥到底是什么人,我看他那一堆的书全是武功秘籍,他的功夫也出神入化。”花道雪对这个君道言还是真有些兴趣。
十五年前就与刺客杀太后,在牢里一关就是十五年。
“七哥原是洛谷的堂主,从小跟着恨天老人学艺,所以武功高强,他有许多秘籍也不奇怪。”
“他一个皇子怎么到洛谷做堂主去了!”
“他十岁就被父皇送给恨天老人学艺,后面就进了洛谷,算是朝廷安排在洛谷的眼线。”
“那岂不是挺可怜的。”做为皇子十岁就被送走,说得好听是去跟着学艺,说难听点就是送去做人质的。
朝延防着洛谷,所以派人去监督,洛谷也防着朝廷,所以视他为人质。
“父皇对他还是挺器重的,虽然当年他犯那么大的错,却没有将他流放,只是关进大理寺大牢,留有昭书,如果我出了意外,我的一切都由七哥接手。”君临天眼光涣散,想起父皇经常提有七哥。
“什么?”花道雪差点跳了起来:“那他岂不是个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