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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要休夫:邪王私宠小萌妃(410)

琅一脸面无表情,仿若压根没有听到他们的谈话,像个冰川似的没有任何心里思想。

可花道雪知道他肯定听见了,刚刚她讲故事,这冰人还回了话。

她一直很奇怪,琅到底是哪儿来的,好像什么都不能引起他心湖半点波动,除了听君临天的话,其他人的话他一概不听。

花道雪狠狠地在君临天的腰上捏了一把,看到他眉头微皱,这才满意地呵呵笑开来。

“别闹,快睡一觉,赶到前面的城镇,便落脚歇一天。”君临天忍不住用修长的手指滑过花道雪的小粉唇。

花道雪张口咬住他的指头,藏在兜帽下与他调着情。

最后还特意轻嗯一声,极为撩人。

君临天脸都黑了,黑曜石般的眼眸在夜色下,火热跳动,这小女人到底想做什么。

花道雪偷偷地打量了身边的琅一眼,却发现这家伙依然古井无波,毫不为所动,连一点羞怒,嫌弃都没有。

花道雪抬高身子附在君临天耳边极小声地说了句:“你没人家琅镇定哦。”

即使她再小声,在这万物俱寂的夜晚,内力强大的琅也是能听得见的。

他的冰脸不着痕迹地裂了一条缝。

有这么折腾的女人,爷以后再也不用寂寞了。

“那是自然,琅是我最骄傲的暗影。”君临天语气里透着一抹自豪。

难怪他每次出去,或者自己有危险时,都是派琅出任务,不得不说琅这人,头脑不知如何,但完成任务却是百分百的成功率。

“他一直就是这样的性子?谁也不搭理,惜字如金?”花道雪无聊,耳边吹过风声,她又睡不着,又想着陪陪君临天,所以只好找话题聊天。

琅脸上再次出现一丝裂痕,非得当着他的面这么讨论吗。

“嗯,以前在西山的时候,他三年没说过一个字,在你面前说的算多的了,就连宫卿,琅和他说过的话不超过三句。”

“三句?我看是三个字吧。”花道雪喃喃自语:“他一定受过什么刺激。”

“他就这性子,不爱说话,面无表情,但人其实挺单纯,不爱动脑,只执行任务。”

花道雪默哀地看了一眼琅,摊上这么一个毫不留情面骂人的主子,琅你就自求多福吧。

不过估计也就君临天能受得了琅这样的属下,闷得跟颗萝卜似的,估计不招他出来,他能一年不坑一声。

花道雪最后实在受不了困盹,说着话儿便睡着了。

夜间施展轻功欲风而行,白天休息吃饭,由于是轻功那就跟飞机一样,可以一条直线到皇城,不用绕着路,原本最快马车也得十天的路程,三天便到了。

……………………………………

老妖婆死啦死啦滴~~

☆、568

到了煜王府,花道雪都不敢置信,就这样便到了府里了,那她去的时候受了那么多的颠簸是为了什么!

“天天,为什么去的时候不带我飞。”花道雪咬着牙问。

“小傻瓜,去的时候我是主帅,怎么能单独先行。”君临天掐了掐她气得鼓起来的粉颊。

这次若不是因为时间紧迫,他也不会如此彻夜施展轻功,太危险也太耗费内力。

“那可以让风中流或者琅他们带我飞啊。”

“谁敢抱你?”君临天冷眉一挑,抱着她落在临天苑的院子里。

院里的暗卫感受到动静,唰地一下跑了出来,一看来人,立刻跪了下来:“见过煜王,煜王妃,恭迎主子们回府。”

“下去。”君临天淡淡地吩咐了一句,走进主卧房。

滚进宽大的乌木床,摸着自己最爱的冷月锻光滑面料,花道雪将刚刚的恼怒都抛到了脑后:“回家的感觉真好。”

君临天笑着拽过她,替她脱去身上的披风和外衣:“先清洗一下,换套衣裳,赶着进宫。”

“嗷,为啥要这么急着进宫,呜呜,我想睡觉。”花道雪整个人贴在他身上,像一只无尾熊,低低地哀嚎着。

但却没有阻止君临天的动作,死的是他的亲娘,虽然毒辣,但好歹给了他生命。

进宫去吊唁也是应该的。

然而当她们清洗整理一番出了临天苑,见到匆匆赶来的官事禀告时,花道雪和君临天都傻了。

“王爷,你这次进宫一定要小心,最好多带些人,太后将兵权交给了七皇子,临终遗言说您不是她亲生的,现在一群人都等着你赶回来看好戏。”

花道雪整个人都风中凌乱了,她一直怀疑君临天不是老妖婆亲生的,但是却一直没有任何证据,她真的想不到,老妖婆落气前会把这个真相说出来。

她绝对不相信老妖婆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以她对君临天的忌讳,君临天又不是她亲儿子,只怕她是打算临死也要拉上君临天一起。

君临天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只有深邃黑眸里掠过一丝悲怆,不是她亲生的?

这样的事实,他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那这么些年,他的挣扎痛苦,伤心难过岂不都是笑话。

老妖婆看了他这么多年的笑话?

“天天……”花道雪抱住他的腰不悦地道:“老妖婆好阴险,我们去看看她到底临死给我们留了什么毒招。”

君临天点了点头,牵着她的手出了府,上了马车。

奢华精致的马车使驶在黑夜里,马车前挂的八音铃发生悦耳而不吵人的清音,君临天闭目眼神,大掌却揉捏花道雪纤长的手指把玩。

见他不想说话,花道雪就窝在他怀里乖巧的没开口。

这一震惊的消息,骄傲清冷如他,只怕也不是那么好消化的。

她便是挺开心,那老妖婆不是他亲生母亲,君临天也就没了一个连自己儿子都狠心杀害的母亲,对他心灵上来说,可能能解脱一点。

马车驶入皇宫,举目望去,灯火通明,亭台楼阁,宫楼翘宇,长廊殿门全是挂着一片雪白。

在黑夜的风中,白色宫灯摇曳着,显得诡异慎人。

还未走进灵堂的大殿,就听到一片哀乐声,在这黑夜里丝丝渗入耳里,平白便添了一层伤感。

君临天寡淡着一张俊脸,下了马车,将花道雪抱了下来,牵着她的手抬脚拾阶而上。

守门的太监见着君临天,有一丝的慌乱,尖着嗓子高声喊道:“煜王归来了!”

花道雪和君临天走进灵堂,这一刻,几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

哭丧的不哭了,嗑睡的不嗑睡了,心里的着小九九的也暂停了,跪得膝盖疼的也不觉得膝盖疼了。

有些人的目光幸灾乐祸,有些人的目光带着考究,只有少数的目光带着安慰和雀跃,他们的主子总算回来了。

君临天牵着花道雪在众人火热的目光下,面容寡淡地走向灵柩前,接过小太监手中递过来的香在烛上点燃,插上香炉,跪下嗑了三个头。

花道雪怀有身孕,不宜跪,只站在旁边躬了躬身子以代嗑头。

本来就不喜老妖婆,知道她并非君临天亲生娘亲,她是连这些虚礼都懒得演给人看。

君临天嗑完头便站了起来。

皇上君向乾这才开口:“八弟赈灾辛苦,又连日赶回来给母后吊唁,今日便回去好生歇着,明天再来守灵吧。”

君临天瞟了他一眼,眸光如剑,开口却是极为客气:“臣弟谢圣上关爱,这便回去,明日再来。”

说完,他也不顾其他人会有什么表情,牵着花道雪又如来时那样帝若无人地离去。

出了宫门,君临天才长吁了一口气:“还算他有点知趣,若要你在那守灵,我可是舍不得。”

他抚了抚花道雪的发顶。

“嗯,我也好困,实在不想在那守着,又不是你亲生的母亲,样子我都懒得做。”花道雪抱紧他的颈脖,用热乎乎的小脸蹭着他的脸颊:“别伤心了,她本是不是你的亲娘,故而能那么狠心对你,死了便罢,为她伤心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