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澈抬起自己完好的手掌,往受伤的手掌上一拧,断掉的手腕被再次接上。
他伸出一掌,一股强大的力量朝着芜梦袭来,吸取着她往前进。
芜梦脸色一凛,伸掌打过去抵抗,暗想美男夫君好厉害的功夫。
不过她也很厉害的,才不会被他隔空取物取走。
芜梦受了内伤,内力自然是不抵,韩澈却丝毫不管自己小腹上的伤口,鲜血流了一地,也不见他皱一下眉头。
那张风华绝代,魅惑众生的俊颜之上,只有对芜梦不听话的盛怒。
芜梦抵抗了一会,渐渐被一股力量拉扯到接近韩澈,她的衣襟已经完全被韩澈的内力给震碎,露出洁白如雪的双肩,以及跃跃欲跳出来的那双柔软。
韩澈的蓝眸里火焰更盛,灼热地盯着她胸前,感觉自己身子愈加的难受。
美色永远误事,他心思一转动,内力就泄了一分力,芜梦明显感觉到了,就在快接近韩澈的时候,她突然一个飞身,伸出一脚朝着韩澈踢了过去。
第一杀手掠影的一脚可是用了十分的力,饶是强大的韩澈也被踢得飞了起来。
他凝神一旋转,身子在空中转动,轻巧地落了地,只是小腹的伤口却已血流如柱,芜梦刚刚那一脚正是朝着他的小腹伤口踢的。
小脚踢在伤口,在血液里印出一个小脚印。
杀气,颠倒乾坤的杀气再起,芜梦立即感觉到了,她退后两步,捡起自己的红鞭,挥手甩在不远处的大树上,一个跃身飞走。
兰姨说过,打不过时,一定要及时逃走。
韩澈想追上去,可是小腹的伤口却直接裂开了一大道口子,疼得清冷如斯的他也有些蹙眉,从腰间掏出一颗药丸倒进嘴里。
封了自己穴道,再俐落地撕扯了自己的衣角缠在腰间,包扎住伤口。
韩澈动作行如流水,非常迅速,可以他抬起头来准备去追时,却早已不见了芜梦的殷红身影。
整个树林里寂静一片,他凝神竖耳倾听,也听不到她的气息。
跑得可真快,韩澈双拳紧握,低头看向自己肿疼的地方,却不知如何是好。
人的气息都探不到,他确定第一杀手掠影已经追不上了,从来不做无谓挣扎的他,迅速地消失在树林里。
皇城局势严竣,文武百官人人自危,都在量商着到底投靠谁,只有煜王府一片安静详和,仿佛对外界之世毫不关心。
只有每天进进去去的下人在为煜王的大婚准备着。
世人都在猜,煜王可真是爱惨了这只新欢狐媚子,为了与她成亲,连国家大事都不放在眼里。
世人会这么看,可是缔我行却绝对不会这么想。
皇宫的长公主殿里,缔我行看向自己的爱妻问道:“琴儿如何看?”
长公主君玉琴淡笑回他:“依我看,八弟在拖延时间,他可能有后招,我们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缔我行眉头紧锁:“我倒是想主动出击,可煜王三十万大军在皇城驻扎着,我一动,他那大军势必踏进皇城。”
“我们有韩澈,不必怕他三十万大军。就是六十万,韩澈也有办法灭了。”君玉琴勾唇露出骄傲自信。
长公主君玉琴,近四十岁,却看上去二十来岁,保养极为矜贵,即使身在江湖,却也没有染上半丝江湖习气。
能生出缔上云那样俊美的儿子,她的样貌自然是倾国倾城的。
缔我行原是风流成性,却自从娶了她之后,收敛性子,在她的帮衬之下,将洛谷的地位推到了高峰。
她的智谋可以说完全袭承了她的母后江玉凤的。
先皇估计到死也想不到,自己送去牵制敌人的棋子,最后反过来成了敌人得力的助手。
“他倒是有毁天灭地的功夫,但行军打仗总是不同,若是那样简单,我们得到的就不是覃国,而是一个洛谷而已,很快会被其他三国吞噬。”
君玉琴笑了笑:“夫君看得如此透彻,琴儿倒是甚感欣慰,刚刚琴儿只是想试探一下夫君,这事八弟按兵不动,我们便不可急躁,你得去安抚你手下那些高手们。”
缔我行大掌一捞将她扣在怀里:“小琴儿,竟然连为夫都耍!”
“别闹了。”君玉琴推开他,“韩澈人还未回?”
“不知道做什么去了,这人难控制,我们还是得尽快拉拢琰国和坠天阁为好。”缔我行放开她,严肃的道。
开弓没有回头箭,他隐忍这么多年,对这江山势在必得。
死去的太后估计也没想到,她防来防去防这么多年,结果没防着自己的女婿!
“可惜云儿没能从绯丝那里拿到鬼符,若不然也不用忌讳着八弟了。”君玉琴眼眸里掠过一丝阴冷。
从她被嫁给缔我行的那一天,她就发誓定要让先皇后悔。
他不该将她当没用的棋子扔掉。
“听说祁国七皇子已经毁婚,那亲事未成,我们不妨将绯丝接回来,让云儿娶她,君临天已要成亲,她也该死心的了。”缔我行考虑道。
“云儿会愿意吗?若被他知道你将如雨拿出去引诱八弟,他只怕要闹脾气的。”君玉琴可以算计一切人,唯独儿子是她心头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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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7.第697章 敢骂本尊
“趁绯丝的鬼符还在手里之时,我们赶紧把绯丝给弄回来倒是真的。”君玉琴又道。
缔我行点了点头,唤来属下吩咐了两句。
待属下走后,他将君玉琴给抱了起来:“夫人,这些天忙得没时间陪你,现在有空,我伺候你。”
君玉琴娇嗔地瞅了他一眼:“这大白天的……”
“我缔我行何时在乎过这些,想要自己夫人还管什么白天黑夜!”
说着抱着她就往里间而去,过不久,里面传来让人羞红的响声。
缔上云带着绾盈来到屋外便清晰的听到了,微微一蹙眉,勾了勾唇角:“走吧,去找韩澈。”
爹娘感情深厚,伉俪情深,一直是他羡慕的。
可惜自己爱上一个花道雪,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死去,缔上云狭长的凤目里掠过一丝忧伤。
“洛缔,又想花道雪姑娘了?”绾盈小心翼翼地问。
缔上云挑眉扫了她一眼:“那长相似雪儿的女子有没有找到?”
绾盈摇头:“韩澈没将人救出来,反而抓了另外一个女子,现在人也不知去了哪里。”
“他不在通幸宫?”缔上云微眯着眼,皇城里面他还有地方可去吗?
“没在……谷主派人去找过几次了。”
“去看看。”缔上云对这个韩澈也是一知半解,美颜加上神功,应是这世上最出名的男子。
可是却没有人知道他从何而来,身份是一个谜。
即使他怀疑过他是幻境之人,但是幻境消失得无影无踪,根本无从考证。
他甚至怀疑过他的目的,为何他愿意与洛谷合作。
通幸宫里一片安静,韩澈的房间里一尘不染,却什么多余的东西都没有,衣柜里有十套衣服,但是全一模一样,连颜色都一样。
除此之外,房间里再无其他属于他的物品。
缔上云刚关上衣柜门,便见韩澈阴沉着一张绝世容颜走了进来,看到缔上云时,宝蓝色的眸光更为冷诮。
韩澈没有理他,在桌边坐了下来,倒了一杯茶,优雅地喝了一口,即使浑身是伤,也不见他半点狼狈。
缔上云看了他一眼,只见他腰间随意地包扎着一块碎布,月牙白的袍子染血,现已变成黑红色,看来受伤不轻。
“谁伤了你?”缔上云跟着坐了下来,有些惊讶。
就连他都不敢保证能打过韩澈,竟然有人能在他小腹上捅上一刀。
韩澈抬眸,闪着蓝色光泽的眸子晦暗不明地盯着缔上云,眼光涣散,似在思考着什么。
半晌之后,他放下茶杯对缔上云冷然道:“我要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