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那么自信满满,骄傲猖獗的女人,天天都在恐慌中过日子,她就觉得解恨。
现在她肯定亲手杀不了她,但是却可以想法子做些事吓吓她。
不过她脑袋不太会使,这个可以让煜王妃和小衣衣一起出主意。
江诗雅想到便做,提起罗裙跨出去,真得感谢风中流还有殷百合这个软肋,否则她可能会要在这西厢房被折磨不少日子。
江诗雅撇了撇嘴,往外走去。
却不知从何处闪出来两道身影,在半月门前把她给拦了下来。
一黑一白两个女人,生得十分俏丽,不过脸上有着如殷百合一样的冷傲。
两个冰山美人。
“两位美人,你们这是要做什么?”江诗雅眉头微凝,她可不记得煜王府有这样的暗卫。
“姑娘请回,少主有令不许姑娘出屋。”其中一个美人面无表情的开口。
江诗雅气得抡起了拳头,风中流果然留了后手。
是她太天真,以为风中流紧张心上人,就忘了要关她了。
唉,自己果然还是太天真,这么差的智商,怎么跟风中流斗,又怎么能杀到殷百合,为自己出了恶气。
不知道小衣衣那里有没有可以吃了补脑子,变聪慧的神丹。
这神丹她也吃过一颗,除了多了几分蛮力,就没见到别的效果了。
她就不信了,她就真这么傻?
于是她堆满了灿烂的笑:“我不是要出去,我只是无聊,想见见我的小姐妹,两位美人能不能帮我去跑个腿,让煜王妃来这边陪陪我。”
她边说还边从腰间掏出了两绽银子,一人给她俩塞了一绽。
“麻烦了。”她继续笑得花开烂漫。
美人儿将银子收入了自己怀里。
江诗雅有些不敢置信,这么顺利就收买了,成功来得太快,她有点反应不过来。
谁知那冰山美人却冷冰冰地说:“少主说姑娘不许见任何人,除了他。”
江诗雅嘴角抽了抽,和着你们两个不是人?
坠天阁,果然养了一群忠心的,还是一些收了钱不干事的。
“那把银子退给我。”江诗雅有些气闷。
冰山美人锋利的眉毛一挑:“坠天阁规矩,银子到手,绝无退还。”
江诗雅抬头闭眼,忍住要抢起粉拳揍她俩的冲动。
打出去受伤的肯定是自己。
转念一想,江诗雅又心里一喜,呵呵地笑:“不退银子就干事,别欺负我不是坠天阁的人,你们坠天阁规矩,收了钱就得办事!”
冰山美人不以为意:“涉及少主的事,一律只收银子不办事。”
江诗雅气得有些跺脚,她怎么会这么蠢,让坠天阁的人帮她跑逃。
这一波,她又亏了啊!
心在滴血。
“姑娘请回房。”冰山美人上前一步,气势寒冷。
“我无聊,那你们俩陪我玩,你们少主可没吩咐你们不能陪我玩吧。”江诗雅被她们坑了钱,怎么可能让她们好过。
☆、790.第790章 打了个措手不及
冰山美人看了另一冰山美人,见那美人没说话,迟疑了一会:“少主只让属下看着姑娘。”
“那不就得了,你们陪我打马吊,一边玩,还能一边看着我,何乐而不为。叫个小丫鬟去找管事要副牌来。”
江诗雅这颗不算聪明的小脑袋,这回总算转得快了。
银子不还回来,那就给我输回来。
自有外院的小丫鬟去拿了一副玉骨牌来,三人凑成一桌。
江诗雅一脸高兴,两个冰山美人却一副上刑场似的为难。
“这个怎么玩?”其中一位冰山美人开口了。
寡淡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讶然和无奈。
她们是风中流准备给江诗雅的暗卫,随时在暗处护着她的。
自然平日里是见过少主有多宠爱这姑娘的,她让她们陪着玩,她们还真不敢不答应。
江诗雅心里更喜了,这两人竟然不会打马吊,哼哼,抢了我的银子不还,我还不能用别的方法抢回来吗。
“这个我也不是太会,就是这样……”江诗雅把规矩说了一遍,看到她们似懂非懂的样子,噘了噘嘴角。
“五两银子的底。”江诗雅小手边摸牌边笑道。
冰山美人顺从的点头,有一个脸上还露出了一丝为难。
这两人规则不熟,出得特别慢,江小包子倒也有耐心,心里计算着自己的牌,让她们慢慢考虑。
可是坑爹的,她刚把一个白板打出来,下边的冰山美人胡牌了!
胡的还是个大三元!
江诗雅顿觉欲哭无泪,她的银子啊。
不是不会打吗,怎么还懂得胡大三元!
见她瞪着自己的牌,表情伤心欲绝,冰山美人奇怪地问:“怎么胡的不对吗?”
江诗雅看了眼两人,这两人难不成串通了?
不会啊,她们连马吊都不会,怎么可能有时间串通。
再来。
江诗雅认命地坐了下来:“三轮下来再结钱。”
冰山美人自然是不敢有异议。
江诗雅这回觉得要小心一点了,不能因为她们是新手就轻敌,听说这牌运最倾向的就是这一知半解的新手。
以前跟母亲去参加世家宴会,会后贵妇们总要一起打打这小牌助助兴子。
她也就跟着学会了。
江诗雅打得小心翼翼,有危险的牌都不打,慢慢的也弄了个大三元出来。
对面的冰山美人不小心碰到了一张牌,正好是红中。
“是不是打这个,我胡了!”江诗雅嘻嘻地笑。
那冰山美人却迅速地扶起了牌,一脸正经地道:“不小心碰倒了,不是说不要的打到中间吗。”
江诗雅咬牙切齿,太可恶了,一定是故意的故意的。
这冰山美人摸了把牌,放进一排里,然后纤长手指滑过一长串牌面,一推:“胡了。”
江诗雅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又胡了,清一色的小七对。
呜呜,不带这么玩的。
冰山美人好像胡了两把牌也来了兴趣,搓牌的手更加俐索了。
那是一双杀人的手,染过了无数的鲜血,可是却晶莹透剔,葱白如玉。
江诗雅盯着她的手,这女人难不成是天生马吊高手。
她想赚回两锭银子而已啊,现在已经输了上百两银子是怎么回事。
老天爷几个意思,风中流欺负我就够了,还派两个女人来一起助威。
叔可忍,婶不可忍,继续来。
江诗雅想着自己反正现在是富婆,从风中流那里黑到的银子,大部分煜王妃都给了自己。
她现在身上的银子也能买下几个小国了。
想到自己不缺钱,江诗雅就越来越大胆起来,可是邪门的接下来,她一直在当炮手。
一把牌没胡,半个时辰下来,身上带的银票都输光了。
江诗雅摸了摸袖里,没了,银票没了。
“姑娘还来吗?”两位冰山美人,一位寻问,一位仍然沉默不语,直到现今没开过口。
“来!”江诗雅取下手上戴着一个玉镯子:“银票没了,用这个抵,这玉镯子最少值千两银子。”
冰山美人没有拒绝,牌战继续。
风中流从宿香馆回来,推开门,看到的竟然是三个女人在打马吊,脸都黑了,江诗雅憋着一张小脸通红。
他的两个属下,一个面无表情,一个虽然也没表情,但是眼角却挂着一丝得意。
风中流退出去又看了眼,确定自己没走错门。
他的属下哪来胆子不误正业,这个时候若是有人来刺杀,她们哪来得及保护江诗雅。
寒重任务没完成,他不确定寒重还会不会再来。
“姑娘不来了吧,你都输光了。”小有得意的冰山美人善解人意的劝道。
“不行,再来。”她又取下左手上的一个金镯子:“至少值五百两。”
她并不是牌瘾很大的人,只是她觉得今天这事儿邪门,这两人根本没有作弊的可能,为神马却让她一次都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