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谁?公主?”
“绯丝。”
“啊…………”君冉刺不敢置信地叫了出来:“那老妖婆会同意?”
“皇兄的圣旨早就写好了,只是还没找到人来送这圣旨,你觉得派谁来最合适?”君临天懒懒地看向君冉刺。
君冉刺打了个激灵:“不会是我吧?”
君临天哈哈大笑起来:“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君冉刺气得咬牙切齿:“就你出息,行个房事还能折腾得伤口都撕裂了。”
君临天俊脸一拉:“宫卿,拿针把他嘴缝上。”
君冉刺警觉地跳了起来,一个飞身便跑得无影无踪,远处还传来他愤恨哀怨的声音:“煜王,这可是爷的地盘……”
……
花道雪把契约都写好了,就等君临天回来签,可是君临天却一消失就消失了好几天。
她被困在这临天苑里也出不去,只能每天跟和峤套套消息。
和峤是个自来熟的个性,跟她混熟了倒也不怕她了,啥事都能跟她说上两句,八卦得堪称狗仔。
秋意盎然的庭院里,花道雪坐在自搭的秋千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
和峤站在一边说着芳绯苑的消息。
“听说绯丝郡主内伤已经好了,这几天很安静,不吵不闹的,据她身边的丫鬟说那天煜王去探望她,给她说了些什么,她就安分了。”
“她的毒解了?”花道雪就觉得奇怪,她揍了段绯丝还下了毒,君临天却一点也没有要罚自己的意思。
“这个奴才便不知了,据说来个位神医,是煜王的好友。”
花道雪撇了撇嘴:“看来这宋衣还真是个有本事的。”
她只制毒,不懂解毒,暂时她还没想让段绯丝死,所以不敢给她吃天下无双的毒药,要不然哪能让宋衣这么解开。
“王妃说的是宋衣吗?”和峤听了倒是一脸惊讶。
“嗯,苍蝇飞进嘴里了!”花道雪看着他那粉嫩的小嘴儿微张着,觉得好笑。
“王妃胡说呢,这季节怎么有蝇,奴才一直以为神医宋衣是存在于传说中的,没想到真有啊。”和峤诧异极了。
“为何?”花道雪挑了挑眉,她对这宋衣也极感兴趣。
“据传她医术到了无法想象的地步,连死人都医得活,只是她要价非常的贵,世上能请她的人寥若星辰!”
“意思就是她医人死贵咯?”难道君临天说医她花了一千多万两,那绝对是可以买得起一个都城的银子。
“呵呵,就是这个意思。”
“那也是物有所值。”花道雪倒不觉得有多贵,人命可是花银子也买不来的。
只是如果她医术这么高,那君临天的鸠红之毒怎么却没有被她解开?
宋衣在芳绯苑打了个喷嚏,NND,谁又在骂她。
“宋神医,我家郡主的身体怎么样了?”屏儿关心地问。
宋衣瞥了她一眼,就知道关心段绯丝,老娘这么辛苦天天给她解毒怎么不见关心一下,出了银子就了不起?
“死不了。”宋衣没好气地回了句。
屏儿小脸胀得铁青,却不敢怒骂一句。
宋衣扔下一张药方:“按这个喝个十天半个月就没事了。”
宋衣说完便拉着药箱飞上屋顶,跑了。
若不是看在银子的份上,她还真是不想给这嚣张跋扈的段绯丝看病。
☆、122.第122章 躺着也中枪
临天苑庭院里,花道雪还在与和峤聊着天。
“采花贼的案子最后怎么样了?”花道雪问。
“哦……所有的线索都指明是陵王世子,可是因为有煜王的作证,所以定不了他的罪,而且除了那两晚,那采花贼再也没有出来做案,事情就这么悬着了,陵王世子已经放出来了。”
“十八条女子的清白,就这么算了?”花道雪蹙眉,难道这世上还有与君冉刺长得一样的人?
“这事应该是有人故意嫁祸给陵王世子,否则哪有采花贼故意露出面貌来行凶的。”
“那也不一定,有的人就是故意这样欲盖弥彰。”
“王妃的意思是陵王世子非常可疑?”
“这个我可不能确定,不过这案子应该不难破才对,查一查君冉刺与这十八个女子有何冤仇关联的。”徐公卿也不像是那么没用的官吧。
“呵呵,陵王世子就是因为与这十八个女子没有冤仇所以被洗了罪,而且陵王世子要什么女人没有,实在没必要去做采花贼。”
“不知为何,我就觉得这事就是他做的,就算不是他亲自做的,也与他有关。”
君临天的证词根本就是假的,那天送她回房之后,君临天就在书房看书,根本没有再出去。
“这十八个女子就没有什么共同点吗?”花道雪疑惑地问和峤。
和峤摇了摇头:“奴才也只是听茶楼酒楼那些人所说,具体的奴才也打听不到。”
“我知道那十八个女子有何共同点。”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一个娇柔的桔色身影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花道雪跳下秋千奔了过去高兴地道:“诗雅,你怎么进来的?”
江诗雅朝她眨了眨眼:“那两个冰块从上次开始就不拦我了。”
“啧啧,你魅力可真大,连两冰块都被你融化了。”花道雪揶揄地道。
江诗雅莞尔一笑:“你们在说采花贼的事吧,我听哥哥说,这十八个女子全是玲珑阁的,而且玲珑阁斗艳那天全在场。”
江诗雅想起哥哥给自己说时,那一脸高深莫测的笑,就觉得奇怪,但哥哥却啥也不说了。
花道雪愣了愣:“这些世家小姐会在玲珑阁也很正常吧。”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这十八人当天全骂过你。”
江诗雅的话让花道雪脸色一变:“巧合吧,当天骂我的人多了去了。”
江诗雅笑了笑:“这也只是猜测。”
“别到时查来查去,我变成了采花贼了。”花道雪翻了翻白眼,她这是躺着也中枪。
“你放心,这只是我哥猜测的,徐公卿那边根本没提过。”江诗雅嘴上这么说,但心里也有些担忧,看来回去要跟哥商量一下这事。
花道雪耸了耸肩:“反正清者自清,走,进屋坐去,知秋,把君临天那书房里最好的雨前龙井拿出来。”
回到屋,江诗雅连连叹气说:“我哥被指婚了。”
“看你这哀声叹气的,莫不是那刁蛮公主?”花道雪也不爽起来。
“嗯。”江诗雅抬起眼深深地看了一眼花道雪:“其实我哥真的很喜欢你,只是他永远也不会说。”
“嘿嘿,你别胡说八道,我一个有夫之妇,那也不是他能喜欢的。”花道雪皮笑肉不笑地笑了两声。
江诗雅脸色变了变,也知道自己说的话不应该,便清淡一笑转了话题。
两人聊了会天,知秋便火急火燎,如临大敌般的跑了进来:“小姐,宫里又来太监了。”知秋急匆匆的跑进庭院里。
花道雪瞥了她一眼:“你急啥呀,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
“太后又找小姐麻烦了,奴婢这不是担心嘛。”知秋看着花道雪,总觉得小姐自从被烧得差点丧命那天开始就变得不一样起来。
“这次是什么事?”花道雪慢条斯理地问。
“让小姐马上进宫。”
“何事?”马上进宫?难不成是老妖婆急症要挂了。
“那太监说是关于采花贼的事。”知秋越说越急,她刚听了江诗雅的话,现在听到太后因为这事召花道雪进宫,别提多担心了。
“定是谁在太后面前嚼了舌根。”江诗雅愤怒地道:“别怕,我陪你一起去。”
花道雪眼眸里几不可见地掠过一丝厌烦,但只是淡淡地笑道:“没事,我不怕。”
这进宫之事是铁定推不了的,花道雪带着知秋进了宫,没让江诗雅跟着一起去。
莫说她就算去了,也不见得能帮上忙,还有可能被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