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还很应景地微颤着身子。
君天歌搂住她的柳腰:“爱妃不用怕,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本王早说过,你是王后,该有王后的气度。”
他看向跪在地上的连珠:“你听清楚了,本王派你过去是伺候王后的,下次再让她动手弄疼了自己,绝不轻饶。”
连珠低下头磕头谢罪。
月季花却在心里头叹了口气,连珠现在只怕心里怨她了。
她自己上去就动手,做为宫婢的她,根本不可能有机会反应过来。
她的任性,连累的是这些下人。
君天歌看着是护着她,心疼她自己动手动怒,却也无形中让她与自己身边的宫婢离了心。
“大王,妾身想到处走走,大王若有事便去忙吧。”
大王你不是日理万机吗,重国这么大,你怎么还有空在这凉亭里苟合,赶紧去忙吧,老娘要逛花园了。
“本王今天无事,可以陪你到处走走。”君天歌却没有放开月季花,反而站了起来,将她搂入怀中。
低垂的眼眸却将月季花眼底那来不及收起来的嫌弃看到了。
月季花笑了笑:“那麻烦大王了。”
“跟本王这么客气做甚,晚上多用点心让本王高兴,早日怀上本王的小公主就行了。”君天歌放开她,改为牵着她的手出了凉亭。
亭外一排的侍卫齐齐站着。
月季花就奇怪了,刚刚这些人都哪去了,害得她不小心撞见了君天歌的好事。
两人刚走出凉亭没到久,就在月季花看到了一园的牡丹时,一队人影却珊珊地来了。
走在最前面的是那优雅如兰,风光霁月的华贵妃,她一身鹅黄的拖地长裙,优雅却不失华丽。
这般幽兰的气息,月季花自叹不如。
“臣妾见过大王,王后。”
不但人长生得好,脾气温柔,还十分懂规矩礼貌,真是让人挑不出半点错来。
若她是男人,也是会喜欢这样的女人的。
君天歌轻嗯了一声:“爱妃也来逛御花园?”
月季花低垂着眼睑不说话,华贵妃与她没有恩怨,她也不会失心疯去看她不顺眼。
但是,对于君天歌的其他女人,她是真心喜欢不起来。
身为九重王,他嘴里的爱妃可以是任何一个人。
“臣妾是看着锦红妹妹哭得太伤心了,来问问大王是怎么回事。”郭如云大大方方的问,态度柔和,看上去是真的很为周锦红担心。
“爱妃以什么身份在问?”君天歌眼光冷冽地看向她。
月季花不禁松了口气,还好君天歌并没有被眼前温柔可人的表现给迷惑。
“大王,妾身与锦红妹妹算是后宫的老人了,妾身之所以问,是感同身受。即使大王再宠他人,也该给绵红妹妹一个体面……毕竟,她父亲是一国丞相。”郭如云柔柔地道,不像责备,反而像是温柔的劝解。
“爱妃不必担心,锦红那是不懂规矩才得到的惩罚,爱妃是知书达礼,温柔贤慧的,断不可能像她那样无礼。”
君天歌紧了紧月季花的手:“本王要宠谁,还轮不到任何人来指手画脚,包括你,你素来乖巧,知道该怎么做。”
他说着便拉着月季花的手离去。
月季花好奇地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郭如云低垂着头恭送着他们离开。
果然是温柔贤慧,知礼大度的华贵妃,难怪九重王给她的份位最高。
“华贵妃比锦妃内敛。”君天歌将走得慢的她搂入怀里,似是提点她。
月季花“哦”了一声,内敛这个词,用得真是赖人寻味。
“爱妃看起来不是很高兴?这满园的春色不喜欢?”君天歌停下来,低下头认真地打量着她。
月季花摇头:“没有啊,只是不知为何心里一直泛恶心。”
“恶心?会不会是怀上了?”君天歌有些紧张地问。
“怎么可能,我月事刚过去几天,就算怀上也不可能这么快有反应。”月季花十分坚决的否定。
君天歌却不放心,带着她回了离宫,立即叫来了殷辰良:“帮她看看。”
殷辰良坐了下来,认真的替月季花把着脉。
月季花则悄悄地打量着他,这不是昨天和九重王你情我侬的那个人吗?
成天是男人的装扮,却生得这么秀美,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
“我是男人,嫂子。”殷辰良放开她的手,温和的开口。
“呃……”月季花没想到他会突然开口,还是一下就戳穿了她的心事。
还有这个称呼,让她不自觉地看向了一旁的君天歌。
“怎么样?”君天歌却只关心她是不是怀上了。
“肝气有点郁结,少让她受气。”殷辰良边说边拿出一瓶药给一旁的连珠:“早晚各服一粒。”
说着又转向月季花:“晚上若失眠的话,睡前喝些太岁水,对嫂子身体有好处,也易受孕。”
后面一句,明显是说给君天歌听的。
君天歌大掌一挥:“去把本王书桌上的那盆白太岁搬过来。宠她都来不及,何时受过气了。”
殷辰良看了他一眼,唇角勾了勾,走了出去。
君天歌也跟了出来。
“有没有什么问题?”
外面,殷辰良正在等着他。
“身子挺健康,受孕应该没什么问题,只是若她怀上了,你怎么办?”殷辰良皱眉问。
君天歌冷笑:“我还不至于靠她活,这么多年都这么过来了,我受得住,你不用担心。”
☆、1207.第1207章 不想碰别人
“为什么非得是她?”殷辰良想了想,问出心里的疑惑。
跟在君天歌身边这些年,君天歌几乎把命都交给了他。
可即使如此,他也觉得他看不透这个男人。
他并不好女色,却纳了大半后宫的女人,始终留着正宫娘娘之位。
给了正宫娘娘之位的女人,他又并非是真心喜欢,却又执意让她生下孩子。
他想起娘亲叮嘱过他的话。
“你噫嘻哥哥不容易,也是个心里苦的人,不管他做什么,不要太好奇,你只需照顾他身子便可以。”
所以这几年跟在君天歌身边,他几乎是不发表任何意见的。
这次,他实在是觉得太奇怪了。
别人可能觉得噫嘻哥哥是真的很宠爱月季花,但是他知道,并非这么回事,噫嘻哥哥看她的眼神恨大过喜欢。
明明那么不喜欢,为什么不直接弄死,这不像噫嘻哥哥的做风。
他在舍不得……对一个他恨的人舍不得。
因此他十分担心,这绝不是一种好现象。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虽然他并不知道君天歌为何如此恨月季花。
噫嘻哥哥想要养育后代子嗣,只要轻飘飘一句话,重国就有数以万计的女人愿意为他生,没必要非要一个恨的女人生下来。
那样对孩子也会不公平。
“不想睡别人。”君天歌给了殷辰良一个让他错愕的答案。
转身进了内殿,确定月季花的身子没有问题,他就放心了。
不想睡别人?这是个大问题!
殷辰良赶紧回了自己的房,提笔给自己母亲写了一封信,把君天歌大致的决定全告诉了她。
宋衣收到信时,正在陪着殷离隼带着女儿周游大重国,一边收集民间土药方,收获还挺不小。
女儿生得比较晚,比殷辰良晚生了七年,比君天歌他们差不多小了一个辈份。
要是君天歌早点生孩子,估计都跟她女儿差不多大了。
宋衣看到信的内容不禁皱眉,赶紧让殷离隼把这消息传给了花重生。
花重生虽没有宋衣知道的具体,但也知道君天歌想让那女人生下孩子的事了。
所以她愁啊,装作十年不关心的儿子,实际并非真的就能放任不管。
“媳妇儿,你成天老记挂着别人,为夫已经很生气了!”君临天坐要榻上阴恻恻地看着坐在窗边发呆的自家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