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下次。”君天歌冷冷地吩咐一声,牵着月季花来到床边。
“你是王后,从前是,以后也是,不必对他们客气。”
“可……可我不想做王后。”
月季花总觉得君天歌这样温柔对她有点可怕,她已经被他虐习惯了,突然一百八十度改变风向,臣妾承受不住啊。
“可以啊,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君天歌解开衣袍,结实的胸口,露出一个铜钱大小的洞,周围的肌肉都已经有些腐烂。
月季花看得心里狠狠颤动,这个地方,竟与她当年被杀的地方一模一样,同一个位置。
宫霆拿来药膏和纱布:“爷,得赶紧上药,幸亏这次出来带了殷神医的断玉膏,你都伤成这样了,怎么也不早说……”。
君天歌朝他使了个眼色,他便住了嘴,灰溜溜出去了。
月季花却接过了宫霆的话:“就是啊,你干嘛不早说,我的手怎么有你的伤要紧,很疼吧。”
月季花拿过药膏:“我来帮你上药。”
君天歌摇头:“我自己来上。”
月季花奇怪地看着他:“干嘛啊,把宫霆赶出去,也不让我上药,你是折磨自己还是折磨我们呢。。”
君天歌叹了口气:“以前你受伤了,我不是也眼睁睁看着你自己照顾自己吗,我应得的。”
月季花切了一声:“你神经病,以前的事我都想忘了,别跟我再提起,乖一点让我上药。”
君天歌嘴角滑过一丝得逞,但很快就掩饰。
萌萌对他虽然不恨,但也不是完全不关心。
“这伤口是怎么弄的?”
月季花小心翼翼地给君天歌上着药,伤口惨不忍睹,她看着都不忍心。
君天歌武功盖世,神乎其技,怎么还会把自己弄得这么惨。
“那天雪崩,我正巧赶着下山来找你,原本一个雪崩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可是当时却因为担心你,胸口发作,你知道的,我胸口有旧疾,不能着急愤怒。”
“旧疾发作,我就想躲开雪崩也无能为力,被雪给埋了,但是幸运的是,我滚到了一块深坑里,里面是个寒潭,寒潭里面到处是冰柱,这伤就是掉到里面被冰柱扎的。”
☆、1304.第1304章 看你能撑多久
月季花小手控制不住的颤抖,君天歌虽然我说得风清云淡,其实这几天的经历却能让人心惊胆颤。
雪崩,被埋,掉寒潭,被冰柱扎穿了个洞。
天寒地冻,没吃没喝。
他们四处寻找不到他,而他又是怎么自己从寒潭里出来的。
“你受苦了。”月季花涂药的小手更加的小心翼翼。
“比起你受的,这算得了什么。”君天歌安安静静地看着她,表情虽然波澜不惊,但眼神却温柔似水。
月季花想了想也是,自己还不是被他害得很惨过。
“这位置和我上世死的时候被扎的地方一样,也许是报应。”她就事论事。
君天歌轻嗯一声:“你死后,我的胸口这里就一直疼,来到这边,恢复前世记忆后,也是不能动怒,一旦动怒就会疼得厉害,是对我上世杀死你的惩罚。”
月季花涂药的手顿住:“你这旧毛病是上辈子带来的?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毛病?”
“你死后才得的。”
“为什么?”月季花奇怪地看着他。
“因为扎在你身,痛在我胸。”君天歌笑了笑,揽住她的腰,在她额上亲了一口。
月季花擦了擦额头:“干嘛老亲我。”
“你是我娘子,我们拜过堂的,当然可以亲了。”
月季花哼哼两声:“狡猾的狐狸,原来是骗我拜堂成亲的,我怎么就这么笨,还让你得逞了。”
她明明怀疑这个人是君天歌,却就因为脸长得不像而上了当。
真想揪那位问一问,什么技术不好,偏要有这种把人变张脸的技术,你是妖孽吗,还能给人变脸。
太没有道德了,这样招摇撞骗的。
“我不管,反正我跟定你了,你不能赶我走。”
君天歌不顾胸口的伤,把她抱进怀里,耍起赖来。
月季花真是没了脾气:“你爱呆就呆吧,只要你的国家,你的臣子能让你这么做。”
她才不怕他真跟她当一辈子的农民呢。
“还有,你要留下可以,你的这些什么手下,暗卫,通通不能留,我讨厌被监视的感觉。”
哼哼,没了暗卫保护,我就不信你的那些亲信还会放心把你留在这山沟沟里。
“只要让我留下,其他的都依你。”
月季花摊了摊手:“无所谓,你愿意出银子就行。”
反正其实他们所有的恩怨,都是因为君天歌这个人,他恨她,他要报复她,所以把这一切造成了这样。
如今他恨消失了,月季花觉得他们的恩怨也就没了。
她心里猛地一下就轻松了下来,至于以后会怎么样,那都是随她了。
一切恩怨了!
以后就是全新的日子,啦啦啦啦~~~
月季花很想唱一首歌,跳一支舞,庆祝摆脱了前世的枷锁。
君天歌看着她一脸放松,反而心里难受。
只要他不恨她,她便能如此开心,而他却一直没能让如愿,他对不起她的太多太多了。
第二天,大家都开始下山。
来时能见到的就月季花和君天歌,回时却已经俨然可以成为一个军队了。
回到春梨村,村民们都从四面八方赶了过来,但又不敢靠近月季花的那个小破草屋。
因为围在草屋外的那些黑衣人,实在是太骇人了,面无表情,浑身散发着闯者死的杀气。
里正做为村里最大的官,笑眯眯的勾着他那直不起的背靠了过来:“小哥,二花她家发生了何事,我是这里的里正,我得关心关心一下我村里人的情况啊。”
黑衣人目不转睛,一排的人,没一个理他的。
里正尝试着往里面走了走,直到走到院子里了,还没有人拦他。
村里一看,难道那些黑衣人都是摆设,或者他们都是瞎子?
于是有大胆的,也想跟着里正往里面走,还没靠近,就被一阵剧烈的风给逼退好几米。
平地起风,这什么情况。
那些黑衣人齐齐收了掌,就仿佛刚刚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村民吓得赶紧做鸟兽散,一下子跑得没影了。
不过这只是暂时的,过了一会儿,又不约而同从四面八方聚了过来,只是再也没人敢靠近小草屋了,只能远远地看着,聊着八卦,猜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里面进了屋,看见君在歌绑着绷带坐在床上,吓得脸色大变:“唉呀,您您这是受伤了啊,得赶紧请大夫啊,咦,你俩怎么长得一样。”
莫胡刀冽嘴笑得开心:“我们是双生子。”
能和大王做双生子,这是福气啊。
“那你们谁娶的二花?”
莫胡刀好笑地把胳膊搭在他肩上:“我们一起嫁给二花,二男伺候一女怎么样啊,里正大叔。”
话才刚说完,一个飞刀就朝他射过来了,他迅速闪开,才勉强躲过飞刀的攻击,鬓间的一缕发丝还是被削了下来。
“别生气别生气,我错了!”
飞刀自然不是君天歌自己出手的。
听风把手一抬,又把飞刀收了回去。
莫胡刀再胡来,也不敢开这种玩笑了,刚刚那一刀要是他没来得急躲,是真正的冲着要他命去的。
他还有美好的日子,可以与师妹双宿双飞呢,谁要在这里丧命!
里正大叔吓得脸都白了,手儿一直在抖。
月季花看不下去了,把他接到一边:“里正叔叔,您这边坐,您来有何事吗?”
“我……我就来瞧瞧你们,你相公他没事吧,得赶紧去镇上请大夫啊。”
“他没事,有药呢,大夫已经在路上了,一般的大夫对他也不管用。”月季花给他泡了杯茶:“你帮忙给村民们解释解释,这些人都是他双生子的兄弟带过来的,等他伤好了,他们就会走了,不会伤害村民的,让他们不用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