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圆满(39)
我疑惑:“逼~叶~家~什~么?”按摩椅自带傻白甜效果。
郑余音说:“简家跟叶家的关系本就不错,如果绯闻一直继续的话,叶老太太不会坐视不管的,尤其是,我跟叶凡结婚后,下一个,就是叶亦了。”
对于这段绯闻,我其实略知一二。
大概上个月的时候,叶亦得了个材料贡献奖在国内媒体上崭露头角时,和简宁的相关新闻就不露声色地出现在了微博上。
我是看过那条微博的。
标题是:大模特简宁花落材料新星。
图片配的是星空下的多乐美地。
原来那个时候,记者已经盯上了这对璧人。
我揶揄郑余音:“没~想~到~啊~堂~姐,你~这~么~想~跟~我~做~妯~娌~呢。”
我堂姐伸手抬起我的下巴,诱惑道:“谁叫我的小堂妹这么惹人爱呢。”
我说:“虽~然~我~挺~不~喜~欢~你~的,但~是~跟~你~做~妯~娌~嘛,听~起~来~很~不~错~的~样~子~”
郑余音眨了眨眼睛:“告诉姐姐,一句话,想不想?”
我殷勤点头。
我堂姐沉思片刻,一拍大腿,说:“我婚礼呢,叶凡叫了十几家记者,等到我跟叶凡回答记者提问的时候,你就站我旁边,看着点我的眼色,我冲你眨眼睛的时候,你就开始呕吐……”
我:“……”
郑余音显然是脑洞大开根本停不下来。
“然后我就撺掇叶亦扶你去休息,然后你就装作更痛苦的样子,逼着他不得不带你离开小岛去市里看病,然后你们在市里看完病,夜已深,我会悄悄叫人撤了回小岛的摆渡船。”
“……”
“这个时候呢,你们俩就不得不在市里开房,哦对了,你们进酒店之前,你把酒店的名字给我,我帮你上演一出,‘本酒店只有一间房,你们爱要不要’的戏码……”
“……”
“唉,郑袅袅,你怎么睡着了,给我醒醒,睡起嗨啊!”
我本来跟着郑余音起了个大早,她先穿婚纱,我趁着她化妆师空闲的时候请他给我化了个精致的妆。
化妆师还揶揄我说:“袅袅真的是情窦初开了呀。”
我撇嘴说:“我为悦居者容,不行啊。”
化妆师说:“行行行,你说吧,他好哪一口?”
我说:“你等等哈。”
说罢掏出手机,在百度里找了几张简宁的图片,左挑右选,最终选了个她白裙湿身躺在浴缸里的图片,递给化妆师,说:“大概是这款。”
化妆师看了看照片,蹙眉:“我说袅袅啊,你对象够狠。”
我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所以就我这副尊荣,必须得拿化妆品帮衬帮衬啊……哦,对了,你知道最近跟简宁绯闻频传的那位吧?”
化妆师点头,却问:“是那个模特还是科学家?”
我被他这么一提醒,才想起来,我跟简宁除了脖颈上那个“缓”字纹身外,又多了一个共同点:我跟她都跟苏子峪和叶亦有那么一点关系。
我提示他:“学霸一般都喜欢……”
化妆师抢答:“小鲜肉!”
我翻了个白眼,说:“模特太高了,我还是喜欢普通的科学家。”
化妆师说:“模特好像是过去式了,科学家才是进行时。”
我轻描淡写但眉宇间却是自豪地说:“不错,科学家就是我相中的人。”
化妆师作惊愕状,接着把我整个人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通,说:“合着你要去跟简宁竞争啊?”
这时,我堂姐郑余音扭过头来,心急火燎地对我说:“不行,你这套伴娘服我得给你换换。”
我争辩:“我觉得这条藕色纱裙挺好看的啊,尤其衬托得我肤白貌美。”
我堂姐和她化妆师一致摇头:“对付男人,白色永远不会错!”
我看着她那在一身红棉袄映衬下更似火烧云的双颊,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九点半的时候,她把我叫到更衣室,真的给我换了条白色裙子,她化妆师还顺便给我补了个妆,补完后,他俩绕着我看了好几圈,才满意地点头,说:“这还有点希望。”
我沮丧地问:“……我跟简宁……差那么多嘛……”
我堂姐摇摇手指:“如果你没割双眼皮,那差得更多。”
我自我安慰:“还好叶亦是个博士,是个学霸,我们学霸啊,最看中的是内在,才不是外表。”
我堂姐跟她化妆师听不下去了,联手把我赶出了更衣室。
婚礼上,我与叶亦有过不止一次的眼神交流,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察觉到我很快移开的视线。
等我小叔把我堂姐的手交到叶凡手上的时候,我的注意力就全在控制住眼泪、别让它们夺眶而出上了。
我一旁的一个陌生女孩早就感动地热泪盈眶,我叹了口气,想,也不知道这是叶凡第几任的前女友。
整个婚礼洋溢着幸福的氛围,哦,除了我堂姐夫叶凡哭了三回之外。
哦,还有个小插曲不得不提。
新娘扔捧花环节的时候,我堂姐本打算扔给她多年的好友兼经纪人姚姐,却没成想被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简宁抢去了捧花。
简宁笑得很开心,我跟我堂姐却很是惆怅。
我惆怅的是简宁这行为跟叶亦息息相关。
而我堂姐惆怅的问题,隔天就登上了报纸头条。
标题很醒目,也很刺眼:简宁从CC手中接过捧花:捧花的交接,也是地位的交接。
等我从海南回到B市时,柳元芳拿着杂志义愤填膺地来找我:“这个心机婊,又耍新花样了!你看你看,这篇报道,你看看这配图,这姑娘为了抢个捧花,是有多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