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程栩然崩溃不已。

搞什么！

搞什么先斩后奏！

第262章

美好的周末计划被打破，化作泡影溜走，程栩然心不甘情不愿的从床上爬起来，晃荡到洗手间刷牙，披头散发好像女鬼。

她看着镜子中素白的脸，认命得叹口气，用洗面奶洗了把脸，走出去，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柏飞宇，抬手打了声招呼。

“看见我，你挺生无可恋。”柏飞宇靠着沙发背，眉眼刚好洇浸在阳光下，勾勒出温润的质地，细碎的尘埃在空中跳动着，客厅明亮而宽敞。

他抬起头，若有所思地看到她，轮廓俊朗出尘，黑色大衣也衬出几分沉淀着的气质，跟幼时大不相同了，只是嘴角扯起来，那种随和又散痞的笑又冒出来，带着三分促狭。

程栩然倚着门，跟对方的衣冠楚楚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连睡衣还没换，单薄的长袖长裤，刚洗完脸，水珠滑落脸颊滴落，发丝都是湿的，她说：“你要是在你家整天看到我，你也会跟我一样。”

“小时候天天跟我上下学，这么快就腻了是吧。”柏飞宇悠悠道，“果然是女大十八变。”

“副机长，我求你了，求你，还是开您的飞机去吧。”

“程栩然！”母亲在喊。

程栩然下一秒关上门去换衣服。

不过今天是集市，云城每月都有三天大集，五号十五二十五，一条街沿着一条街，有小吃有古玩又是新年的各种饰品，热闹非凡，程栩然还挺想去看看的。

她出门前背了个小包，装一些小巧的东西，还是那天程栩然刚回云城时候背的。

细细的银色链子挎在身上，在摸夹层的时候，突然摸到什么鼓有些硌手的东西，程栩然低头一看。

是一个银色打火机，温度冰凉。

懵了两秒。

什么时候掉进来的！

完全想不起来。

可能路上，车开了两天。

估计宋砚清都不知道，他不缺打火机，程栩然一直没出去，竟也没发现。

她拿出来，又不知道放哪，万一被爸妈看到更难解释，犹豫了下，还是又放回了包里，哪天看到宋砚清再给他吧……

但让程栩然没想到的是，今天居然会这么巧，又那么倒霉……

当然，现在不提也罢。

“栩然，收拾好没有？”母亲在门口喊，“快点，我要锁门了。”

“快了快了！”程栩然懒得化妆，只涂了唇膏，从卫生间走出来，长发披散在身后，温婉居家，皎若其华，“锁吧。”

一家人全副武装，老爸老妈跟着出门，有他们在，程栩然还松一口气。

她把围巾缠到脖子上，是红色针织格子围巾，又戴了毛茸茸的帽子和手套，穿着双排扣大衣，把整个人都裹起来，脸上只露出一双清澈的眼睛，半截挺翘鼻梁。

浑身被母亲打扮的都很喜庆。

程栩然感觉自己像是一颗圣诞树，再在家待一秒钟都要热的呼吸不上来。

柏飞宇刚看她出来，愣了下神，再看程栩然这样，失笑，看不下去，动手帮她扯了下围巾。

“没事我自己来。”程栩然后退一步。

第263章 高考失利

“没事我自己来。”程栩然后退一步。

柏飞宇手停在半空中，随后慢悠悠呵笑一声：“嫌弃我。”

“怎么会，万一云城有狗仔，我还不想新年上头条。”

……

“玉米，从东北运过来的黏玉米！五块钱两个！”

“来看看对联啊，家家吉祥如意。”

“烤鸡架，十五块买一斤送一斤。”

满街飘香。

远处的天空是温柔的从灰蒙蒙的滤镜中透出的碧蓝，处于一种很柔和的维度。

虽然还是很冷，但阳光照在身上是温暖的深刻的有温度的。

道路有些地方结着冰，走路要慢些，程栩然还很喜欢这些冰，就好像看到了雪：“这两年云城下雪了吗？”

“你这孩子又傻了，几年能来一场雪。”

“哦。”

程栩然逛得兴奋，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被柏飞宇拉住胳膊，“你慢点啊，摔了赔不起，买没买保险。”

程栩然摆摆手：“不用操心，我贵着呢，哦对，你年假休到什么时候？”

“十五。”

“那还挺好。”

“年夜饭来阿姨家吃。”

“那我妈不得揍死我啊。”

“哪能哪能，你到时候躲阿姨身后。”

“可得了吧妈。”程栩然让母亲闭嘴，“想一出是一出，人家得回家！”

“小孩子别插话。”

程栩然服了，逛自己的街。

这时候车多，开到集市，简直是寸步难行，人堵为患，不时有车主脾气暴躁的按一声喇叭，母亲在这样吵闹的声音中嘀咕了一句：“也不知道骄潇今年回不回来，你们也是，高中志愿都填那么远……”

程栩然眼睫动了一下。

望着远方。

“会吧。”

希望如是。

程骄潇当年高考成绩发挥失利，他原本是板上钉钉能考进全省前十的人选，更是老师眼中重点的尖子生，到最后按照他的水平算考的稀烂。

全省第二十五，差了一分，跟想报的大学失之交臂，那时候学校和家里都在吵着要不要让他复读，他没同意，出国了，念得大学，学的动物医学，就一直没回过。

听说跑到欧洲那边的沙漠去救助野生动物，多少次风尘仆仆，摸爬打滚，差点死在沙尘暴、雪崩、地震，跟程栩然电话里调侃过。

他跟他女朋友，从初中到现在，这么多年，分分合合，还是没走到最后，断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