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热搜后我成了全网朱砂痣(181)
闻岑姜已经过了检票口,在把手机开飞行模式的前一秒,一通电话打进来。
“我要登机了,有事之后说。”
“舅舅。”电话对面的声音时断时续,“他来了。”
……
……
许枝看了很久春节联欢晚会,终于结束,她哈气连天地下楼倒垃圾,这个新年过得太热闹。
凌晨的夜太冷。
许枝只穿了睡衣,冻得直打哆嗦,浑身汗毛都要竖起来了,立刻想要跑回去,目光却瞥见什么,静静顿住。
不远处的树下。
树影错落,地上静静落下一个打火机。
许枝见闻岑姜用过。
她仰头。
看天空灰色的月亮。
转身上楼。
寒风肆虐,今年的冬天分外冷。
凌晨两点。
喝完最后一杯热牛奶。
许枝安心睡觉。
早晨九点钟。
阳光温暖,空气宜人。
伸了个懒腰。
上午十点半,收到了律师事务所发来的年终奖金。
许枝回上司电话:“我已经辞职了。”
“也不能缺年终奖啊。”上司说,“你应得的。”
许枝迟疑,“这次奖金这么多?”
“傻不傻,去年我们接了多少案子。”
“谢谢老板啊。”有钱不要王八蛋,许枝欣然接受。
上司说:“你回来吧。”
“这个就免了。”
她不可能再和闻岑姜在一起工作。
好笑吧,分手之后总要有个辞职的,总是女方。
上司下一句话是:“闻岑姜辞职了。”
“什么?”许枝一下子愣住,险些怀疑自己听错了话!
律师事务所走到今天,成为行业里赫赫有名的老大,闻岑姜几乎是等同于合伙人的地位,他所有的事业和心血都倾付在这上面,怎么可能辞职?
“你们两个都走了,我还活不活?你回来吧,工资我给你翻倍。”上司半开玩笑,“可别扔下我一个人,我上吊给你们看。”
电话那面没有声音了。
正午十二点。
阳光正好的时候。
家里做好饭菜,叫许枝吃饭。
……
……
南桥。
退回早晨六点钟的时间,风尘仆仆赶到。
冬天的天亮得格外晚,这时候天还是黑的,黑的人心底压抑。
空冷躯壳的房子。
闻岑姜推开门,沈杭朝正沉默坐在沙发上,看到他,站起身来:“舅舅。”
男生染着一头白金色的头发,骨相慵懒叛逆,气质沉堕,眼神晦涩。
闻岑姜不急不缓:“他在哪。”
“书房。”
“你回去吧。”
沈杭朝欲言又止,嗯了声,往外走去。
灯光亮的刺眼,反射着窗外的天气更加的黑沉。
一个高大儒雅的男人背对着光站在书桌前,听到声音转过身来,眼神上下看了闻岑姜一圈,脸上带笑。
“岑姜。”他手中拿着一个相框,上面镶嵌着一张照片,指着照片跟闻岑姜说,“你交女朋友了?”
闻岑姜关上门,嗓音冰冷:“放下它。”
男人笑意敛去,眼中有阴霾浮动,声音仍然是和煦的:“没人教你要笑着跟人说话吗,你又不听话了。”
第311章 犯罪
男人笑意敛去,眼中有阴霾浮动,声音仍然是和煦的:“没人教你要笑着跟人说话吗,你又不听话了。”
“放下。”
“砰!”
照片摔在地上。
玻璃四分五裂!
男人狠狠一拳揍在闻岑姜腹部,声音发狠阴恻恻:“怎么跟你父亲说话呢?你始终是老子养的一条狗,你忘了?”
腹腔生痛。
反而让闻岑姜尝到一丝扭曲的活着的真实感。
他垂眼,银丝镜片下,斯文又楚楚。
“真是太不巧了,父亲。”
闻岑姜按住男人的脑袋,猛地往墙上撞去,一手扯开衬衫领带,脸上溅了血,像恶魔。
语气温文尔雅。
“我刚好今日心情不好。”
“舅舅!”沈杭朝推开那扇门时,就看到无比惊骇的一幅画面。
鲜血淋漓的刀。
捅在中年男人腹部上。
血,不停地汩汩流出来。
染红了地板。
而闻岑姜面无表情地站在男人面前,背着光,看不清脸,双手都是血。
地上还有一幅摔碎的银丝眼镜。
“滴答。”
血从他指尖落下。
上午十一点二十九分。
南桥的天气始终阴沉灰冷。
男人从手术室中被推出来,抢救回一条命,警察站在病床前询问。
舒向南匆匆赶过来,看到站在旁边衬衫染血的闻岑姜,心一沉再沉。
“闻岑姜。”
他抬头,眼神没焦距,嗓音很平静,但认出她:“抱歉,没戴眼镜,看不太清。”
警察说:“你是?”
“他是我的病人。”
闻岑姜。
是舒向南从事心理行业这么多年,遇到过最棘手的病人。
她最开始接诊闻岑姜的时候。
他十三岁。
是他母亲去世那一年。
双向情感障碍,偏执型人格障碍伴随躁郁症。
整夜整夜的失眠崩溃,到后来长大成人。
惊人的是他越来越像他的父亲,懂得如何伪装自己。
后来得知他第一次谈了恋爱。
她单方面的见过他女朋友。
是一个很明媚善良的姑娘。
舒向南一度以为他好了。
直到他找她开药。
她知道他还在生病。
“是你儿子动的手吗?”警察道。
男人躺在病床上,慢慢地,嘴角露出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