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热搜后我成了全网朱砂痣(34)
“听到啦!”
那叫什么,近水楼台先得月。
外孙女耸耸肩,跟闺蜜发消息:【今天发现我们家隔壁的新老板,是个极品。】
【他年纪看上去也不大,不知道是大学生还是毕业了,说不定还是同一个学校,下次问问!】
“饿死了,有没有做饭?”顾母拎着一个包从外面进来。
“天天打麻将,还用吃饭吗?”顾悦雯讥讽。
“打麻将不想发家致富吗,要不你给我领个金龟婿回来!”顾母虎目圆瞪,眼白好大一片。
顾奶奶在厨房颠勺,嘴里念叨:“菜一会儿就好了,雯雯你把排骨留出一盘,等小宋回来给他送过去。”
“妈!你别总让雯雯接触那些不三不四的人!”顾母不乐意了,“那个小宋刚来就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成天捧着个电脑不务正业,别被他外表蒙骗了。”
顾玥雯玩手机看小说,不吭声。
顾母不满拽住顾悦雯手臂:“你听到没有!”
“还有隔壁店的武绍阳,这都三十来岁了,跟那个小宋一样没正事!听说以前还离过婚,指定是他老婆嫌他没本事跑了!”
“你拽疼我了!”顾悦雯大喊。
“我是为你好!雯雯你可是大学生,以后是要嫁个好人家的,离这种人远一点!”顾母比她嗓门更大。
“我知道了!”顾悦雯不耐烦道。
他们是在院子里说的话,这老巷子本就不隔音,再加上大门没关,被宋砚清叫回来的武绍阳断断续续给听了个清楚。
第55章 让个座
他扯唇,毫不掩饰地嗤笑,脸上的表情分外冷讽不屑,刀削般的眉目深刻,掐灭手中的烟大步走进店里,甩上门!
“砰!”一声。
顾玥雯刚好听到那一声刺耳粗犷的笑声,抬头看去,只看到紧闭的店门。
视线上移。
信达电脑维修的牌匾在风雨中摇摇欲坠。
什么东西坍塌只需一夕之间。
“就到这里吧,我等车就好。”公交车站旁,程栩然停下脚步。
身后硕大的广告牌镶嵌在玻璃窗内,是她,在雨幕,与真人呈现出失真的美感。
他单手夹烟:“等会儿。”
直到公交车来,他第一个上车,程栩然才反应过来,宋砚清应该是有事要出去,原来是顺路。
老城区是终点站,车里人不多,宋砚清往后走,挑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塞耳机闭眼。
程栩然投币后,走过他身旁的空位,坐在宋砚清身后,戴着白色口罩。
阴天下雨天的氛围感很浓,透过玻璃窗能看到他休息的侧脸,公交车驶入长长的隧道,一片空旷。
再上车,是几个男人,车里很多的空位,其中一个男人高瘦,眼神转了两圈,一屁股坐在程栩然身边的空位上。
程栩然看着窗外,没在意。
一开始并没什么,可是车开着开着,男人的身体总是往她的方向倾斜,撞上肩,要么快要贴上腿,程栩然蹙眉,整个人往里靠,但不一会儿,男人又靠过来,嘴里嚷嚷:“什么破车,也太晃了!”
程栩然深吸一口气,忍无可忍,正准备起身,面前一道颀长的阴影拢下来。
男人的衣领被人硬生生拽起来。
宋砚清一手拽吊环,脸色冰冷,保持礼貌:“让个座。”
“不是,你谁啊!”男人不乐意了,很愤怒。
他气压很低:“滚。”
那气场,很吓人,程栩然怔然看他,小声叫了句他的名字。
男人反应过来,悻悻往外走:“原来是男女朋友,小情侣不坐一起分开坐干什么啊,真是……”可能怕被揍,刚好到站就灰溜溜下车了。
宋砚清坐下,挨着程栩然的位置。
“刚才,谢谢。”
“他吵到我了。”宋砚清没睁眼,中间跟程栩然还隔了段距离,他腿往外侧放,“我睡会儿。”
程栩然轻嗯了声。
公交车还摇摇晃晃的开,程栩然却不在觉得前路漫长难熬,身边的温度和气息是鲜活的温暖的,她喉咙慢慢滚动了下,有些干涩。
他大半张脸隐在卫衣兜帽的阴影下,气质冷漠又神秘,昏昏欲睡,睫毛垂着,长得让人羡慕。
阴雨天后的光影从云层翻涌而出,渗透了玻璃窗,一点点温柔地照亮他的下巴,沿着利落流畅的侧脸轮廓游移。
距离太近了,近到程栩然稍微一偏头就可以将每一个变换的细节尽收眼底。
以至于心中忽地浮现出无法言喻的惆怅和惘然,像是在无数个冗长而黑暗的夜里,梦到过的背影转过身来,那深刻而模糊的宿命,缠绕着一千零一个夜,令人产生了漫长一生的想法。
风吹乱她的发丝,不经意地飘过他的肩头。
“听歌吗?”他突然问。
第56章 戴着同一个耳机,风绕过耳机线缱绻
“听歌吗?”他突然问。
“可以吗?”程栩然懵懵懂懂。
宋砚清摘下一只耳机,塞到她右耳,声音低沉好听,懒洋洋的:“不介意的话。”
他指尖碰到她的耳朵,停留不到两秒,皮肤触碰,是温热的触感。
程栩然耳尖麻了一瞬,好似电流窜过。
音乐旋律步入耳朵,是很平和悠扬的民谣,抚平人所有思绪。
两个人,一排座位,各戴着一只耳机,听同一首歌,同行了一段路。
他除了问她听不听音乐,再没有其他冒犯的举止。
老公交车,车窗坏了,关不上,程栩然推了好几次,扭头看向仰头靠椅背睡着的宋砚清。
这样容易感冒,她想拍拍他的肩叫醒他,手快落在他的肩上又作罢,收了回来,自己往窗边靠,挡了挡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