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程栩然想起许枝以前说的包养。

得出一个结论。

许枝疯了，她也疯了。

她一个打工仔，还包养别人，笑死，自己都没钱买房。

程栩然心死如灰地回他：【我不是这个意思。】

某某：【哪个意思？】

他回的很快，竟然有种，一直在等她回消息的错觉。

程栩然抿抿唇，打字：【你之前不是说和朋友开公司吗？我想支持你们，这些钱就当入股】

程栩然自动把宋砚清口中的公司理解为刚刚起步，资金艰难，他爱面子又不说。

某某：【你还挺正经。】

栩栩如生：【我一直都这么正经。】

程栩然发消息的时候都能想象得到对方漫不经心冷嘲的模样，包括看到消息的懒散和匪夷所思，她一本正经为自己解释，为了避免宋砚清对自己这个行业产生什么误会，又说道。

【我们这行，不是随便就潜规则的。】

他回了个哦。

程栩然忽然有些好奇，蠢蠢欲动，酒劲未消愈盛：【宋同学，如果有富婆包养你，你会接受吗？】

也许是被她的问题震惊到，宋砚清一直没回。

怎么这么矜持，就在程栩然这么想的时候，他不冷不热发过来一句：【分人。】

没看出来，你还挺挑。

程栩然好奇：【比如大美女，还有钱，给你多少会接受潜规则。】

某某：【……】

某某：【十万吧。】

程栩然心头猛地跳了一下，喉咙上下滚动，掩饰地回了一句哈哈哈，挡不住那一瞬的心跳加速。

她取笑：【别这样，你更值钱。】

有那么几分钟，像回到以前吵吵闹闹的模样，聊天天马行空，自言自语也好发疯也罢，他都回应。

程栩然理了理蓬松的头发，看他还没有收下转账：【你收啊，我认真的。】

某某：【不收血汗钱。】

程栩然为了让他收钱也是想方设法，绞尽脑汁：【没事，我钱多，潜规则你都绰绰有余。】

少爷才要十万，就算落魄了，他对他那张脸没点数吗。

某某：【……】

看得出少爷的高冷和无语，程栩然持续发问：【难道我还不能拥有你公司万分之一的股份吗？】

博风科技。

晚上二十二点，灯火通明，全员加班。

公司建筑高大简约，黑白灰三色极简风，充满科技感的线条与城市夜色交相辉映，员工不算多，各自忙各自的，安静空间只有键盘的敲击声。

宋砚清浑身靠在椅子上，修长手指在笔记本键盘上一敲一叩。

第71章 朋友圈

宋砚清浑身靠在椅子上，修长手指在笔记本键盘上一敲一叩，黑碎发凌乱打下来，半遮住眸，眼底有些红血丝，鼻梁高挺，身上穿的那件白衬衫陷出几道慵懒褶皱，凉薄的脸帅到压迫。

笔记本上运行着代码。

他抬起头，望着博风科技巨大的logo，不知在想些什么，眸很深，冰冷到极致，细看下去淡到发清。

宋砚清起身，拿走打火机，出去抽了根烟。

笔记本上的数据还在运行，外行看不懂。

邢建树看他出去，眼神脱离电脑，拿手机刷了刷微博，刷到某一条，扬眉：“哎？”

程栩然等半天，他只简短而微沉的回了个对，字句凛然。

钱没收。

不是吧，就这种臭屁的聊天风格，真的没遭受过社会的毒打吗？

程栩然头痛，补偿他也太难了，难不成，给他介绍几个富婆？？

朋友圈里多出来一个红点。

程栩然点进去看。

是邢建树在半小时前发的朋友圈。

配图是在公司，办公桌笔记本，深夜续命的咖啡，还有半个出境的轮廓，没露脸，白衬衫，有种深邃而慵懒的张力，程栩然一眼认出是他。

配文：加班的夜，冰凉的心，一群大老爷们的公司什么时候才能来一个香香软软的妹子[苦涩][苦涩]

下面有人回：【带实习生这种苦还得我来吃】

【都让开都让开，要我说，这种苦只有我们大boss能吃！】

在加班？怪不得脾气暴躁。

谁不想朝九晚五！

这都快二十三点了。

程栩然给朋友圈点了个赞，几分钟后，邢建树私聊她：【看到你热搜了，所以大明星真有暗恋的人吗？】

程栩然回了个问号：【？】

邢建树：【你短短一个问号，透着三分不羁三分凉薄四分漫不经心，真跟我宋哥的风格浑然天成！】

程栩然一时有些无语：【……】

【！！！】邢建树跟她深夜玩起符号文学，痛心疾首，【别跟宋哥学，他欠揍。】

这点程栩然十分认同：【确实。】

热搜，程栩然确实不理解，她很久没看微博了。

沉寂这段时间，程栩然完全没想到，再次出现在公众视野，竟然会是以这样一种方式！

＃程栩然暗恋

＃程栩然哭了

＃发布会终于顶了一回

只怕匆匆过客发布会将这段采访剪辑出来的时候，都没想到会在三个小时之内热搜封神。

缘由是采访发布之后，某站知名up主发布了一个有关程栩然的混剪视频。

短短几分钟的宿命感，疯狂被人转发，尤其是这段视频尾声镜头，惊艳到让人失语。

很少有人看到过这个镜头，都在发疯求原版。

最终有能人扒出匆匆过客发布会的采访。

镜头中樱花树下清冷如十四行诗的少女，发红的眼眶隐约的泪水然后释怀的笑。

狠狠击中每一个路人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