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热搜后我成了全网朱砂痣(62)
可惜电话铃声响起打破思绪,秦嘉哲看着来电显示,滑了接通,语气平稳:“还上夜班,没事先挂。”
房东女士:“东西送到了吗?”
梅开二度,锲而不舍。
秦嘉哲突兀道:“她有喜欢的人。”
房东女士很执着:“没有挖不动的墙角,只有不努力的锄头。”
秦嘉哲无波无澜。
“有病吗。”
他挂断电话,回医院值班。
敲门声再次响起的时候,程栩然刚签收完外卖,正在看书。
外卖是还没回家的时候在app订购的,小龙虾配啤酒,没想到宋砚清会发消息来,已经退不了,不过吃不了可以先冻冰箱里。
陆女士送来的小特产被她收了起来。
她等着人,翻页看书,是《红与黑》。
始于最初的缘分。
那时心脏震荡,有人共鸣。
后来荒草丛生,分道扬镳。
于是这本书也封禁在荒草原里,心中有一块地方燃着一盏长明灯,光芒微弱却终年不灭,怀着一丝风吹动的希望。
仲夏夜的风吹了又涨,于是荒草春生。
这本书后来她从高中兼职的书店买了下来,是他们共同看过的那一本。
那时书店允许批注,上面还有他十六七岁的字迹。
多年来书籍边页已经发黄,即使保存的再好也会留下岁月镌刻的痕迹。
回不到最初的模样。
物是如此,人和人之间大抵也是这样。
所谓的白月光,也只是回忆中不断美化虚化的形象。
可是他不是。
少年的字迹残留在厚厚的书本里,那时心比天高,连笔下的文字都透着意气风发的力量,一笔一划皆轻狂。
程栩然揉揉眼睛,指尖摩挲过书页上的字,在潦草锋利的字句下方,是一行娟秀的字体。
她后来写下的批注。
这十年,又陆陆续续,写了一些。
字迹旧了又新。
等来一场重逢。
也许他早就忘了这本书。
也不会记得他随手借阅的书籍,会被人买下来放了十年。
程栩然看的很静,听到敲门声,她放下书去开门,这次不会再赌,温吞又慢热的像是一只小乌龟,眉梢微蹙,心想难道又是陆女士?
直到一声喂。
宋砚清问:“这么看我干什么,很意外?”
他今夜穿了黑衬衫,可能是办公的缘故,鼻梁上架了一副黑色半框眼镜,没摘下来,唇薄而蛊惑,线条冷冰冰的诱人。
第104章 “灌我是吧?”
他今夜穿了黑衬衫,可能是办公的缘故,鼻梁上架了一副黑色半框眼镜,没摘下来,唇薄而蛊惑,线条冷冰冰的诱人。
“没想到你真的会来。”程栩然很少看他戴眼镜的模样,有些失神,其实他高中时候也戴过,只是少数,大多是参加大赛用眼过度的时候。
怎么说。
他戴眼镜,太蛊,有种封禁的斯文,与冷冽。
人又散漫痞帅。
“公司聚餐,在这附近。”宋砚清将东西递给她,“你吃吧。”
是意大利餐,包装很精致。
“谢谢。”程栩然接过来。
宋砚清倚着墙,挺松散:“没事。”
他盯着她的脸看了两眼:“刚下班?”
“怎么这么说?”
“妆化挺好。”宋砚清点了点眼角下,她那有颗水钻,给素净中格外添了三分艳色。
随他指尖动作,睫毛一开一合。
宋砚清眼角下有颗很淡的痣,不知道他自己注没注意。
“漂亮吗?”程栩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笑着反问。
宋砚清也笑,懒散又坦荡惯了:“漂亮。”
这两个字从舌尖抵出来,即使他没有故意揉杂任何暧昧因子,仍然令人觉得酥酥麻麻,宛若电流窜过耳边迷离的瞬间。
心底微软泛滥。
“最漂亮?”程栩然故意问,完全是开玩笑。
宋砚清看她脸,不吃这套:“少拿这种问题坑我。”
微信还在响,公司一群人问他怎么回事上哪去了,今晚要加班加点测试个程序,通宵。
宋砚清刷了刷消息,单手回消息,打字:回去。
他从墙直起身,黑衬衫衣摆自然下垂,慵懒痞气,胜在腿长,别有气质:“那我走了。”
来只是单纯为了顺手送个饭。
跑这么一趟。
也不嫌麻烦。
程栩然缓了几秒钟:“你要不要进来坐会儿?”
夜深,楼道寂静。
宋砚清脚步顿住,回头诧异看她。
镜片下的眼睛漆黑深邃。
眼镜太衬他。
程栩然解释:“我之前点了外卖,吃不了,你要是不着急走的话我,可以陪我吃个夜宵,顺便追追剧。”
就几分钟,来来走走,有点可惜吧。
“上次给你推的剧看了?”宋砚清。
上次在地铁,程栩然断断续续看了一半。
后来回来,宋砚清把网盘发给了她。
两人在电影这方面的兴趣爱好很相同,从前是,现在也没变。
“看完了。”程栩然挑眉,“今晚看个新的?”
这么晚,异性朋友,在家单独看电影。
本身色彩暧昧。
合不合适,分寸与否,全靠自己掌握。
偏偏他低头一笑,坦然的不可思议。
“行。”宋砚清揣起手机,“陪你看会儿。”
程栩然开了电视机,把电影投上去,然后把小龙虾啤酒还有宋砚清带来的东西全部摆在茶几上,又拿了纸巾过来。
暖色的灯光,很有家庭气息。
宋砚清双腿敞开自然靠着沙发,戴着眼镜看电影,手上扒小龙虾的动作散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