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音关系[隐婚](138)
“一般吧。”
“那你为什么一直养着它呀?”她问这句话的时候,眼神止不住闪躲,还有一丝期待。
何澈笑了笑,温柔的笑意在和煦的晨光下显得格外美好,“因为它是你养过的狗。”
她躲过何澈的目光,把脸埋在双臂里,实在憋不出扑哧一下笑出了声,双眼弯成一道月牙形。
“你乐什么?”何澈微微倾斜上半身,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她。
一束阳光落在他身上,晶莹璀璨,宛如舞台上的灯光始终将他追随。
“我教你说一句德语好不好?”他柔声问,带着些许引诱的味道。
她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你说……”他嘴角扬起淡淡的弧度,犹如泛在湖面上的层层涟漪。
“Ich liebe dich.”
“Ich liebe dich.”
她木讷地重复了一遍,“这是什么意思?”
他手下顺势一带,她便整个人跌坐进他的怀里。
天气晴朗,一处处积雪化成的水洼,如明镜般映照着碧蓝的天空。
本该寂寂无声的水雾,也在这个晨间变得熠熠生辉。
彼此交迭的身影落在粼粼波光中,绘出一副绝美的油画。
他轻点着她的唇瓣,眉间浅笑,“你猜。”
OP.02 No.77 永恒挚爱
越临近过年,家里要干的活就越多。
以往过年母亲都住在疗养院里,每年疗养院都会统一组织除夕夜活动,席朵一个人也回过去凑凑热闹。
眼下却是这几年来第一次在家过年,要准备的事情当然不少,其中不乏许多重活累活都得指着男人来做。
何澈作为目前家里的唯一男丁,每次有用得上的地方那都相当积极,只是席朵什么都不敢让他干。
本来他手上的伤还没有痊愈,行动多少有些不方便。再加上他从小到大除了弹琴什么都没干过,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整一个娇贵公子哥。
谁敢指使他干活,要是一个不小心,岂不成了古典音乐界的罪人。
不过何澈本人倒是一点不在乎,抗米背油,那是干得不亦乐乎,就连魏文卉腌咸鱼,他都得上去掺和两手。
席朵万万也想不到,这个金尊玉贵的钢琴王子,这个被奉为音乐神明的天才演奏家,居然对家务活这种事充满了热情。
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席朵正准备和面包饺子,舀起一碗水倒进面粉里,手下开始忙活起来,“你说你,怎么什么都得插一脚,坐那歇着不好吗?”
击起的面粉屑子飘在半空中,何澈背过身偷偷打了个喷嚏,“好玩的事情这么多,不试试怎么行?”
“你觉得这好玩?”席朵揉着发酸的腰,这几天大扫除下来可给她累得够呛,“都是些劳神费力的家务活,到底哪里好玩了?”
何澈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学着席朵的样子在面粉堆里来回搅和,“一日三餐,忙忙碌碌,多有生活气息。”
席朵本想说:你难道以前就不是一日三餐,忙忙碌碌的吗?可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咽了回来。
她想起何澈七岁时穿着小裙子拍的那张照片,想起了那挂满一正面墙的奖杯和奖章,心中自然有了答案,有些话不问也罢。
何澈第一次接触和面,显然业务不太熟练,只是勉强学了个动作,用力方式却是乱七八糟,几次蛮力下去,光把面粉扬得到处都是。
席朵被激得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偷摸抓起一把面粉抬手朝何澈的脸上挥。
“咳咳咳——”
何澈捂着嘴咳嗽,手下也不闲着,挑起一抹面粉就往席朵脸上蹭,席朵来不及躲,三两下就被画成了小猫咪。
“哈哈——”他笑得直不起腰来。
席朵怒瞪他一眼,伸手也摸了一把面粉,正准备往他脸上盖几个五指印,却被他眼明手快地给拦了下来。
席朵挣扎了两下,甩不开他的控制,只得僵着脸怒斥,“不许笑!”
何澈丝毫没有收敛,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捏了捏她的脸颊,“有点可爱。”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何澈笑得这么肆无忌惮,心里也隐隐有些动容,一瞬间气也消了大半。
“魏姐,魏姐——”
隔壁关婶敲响了院门口的大门,“我家晒了点腊肉,我给你送一些。”
正在院子里洒扫的魏文卉听见动静跑去开门,“哎呀,太客气了,怎么每次都送这么多东西来。”
“都是邻里邻居的,相互照应嘛。”关婶说着边往屋内探头,“就上次停我家门口那个车,真是你女婿的?”
“诶,是。”魏文卉引着关婶进了院子,“来,进来坐。”
“那上次来挪车的那个,就是小朵的丈夫咯?”关婶掩着嘴小声问。
“是,难得有假,回来过年的。”魏文卉回道。
“我的妈呀,那小伙子可太俊了。”关婶感叹道:“我还是头一回见到长得这么帅气又板正的人,啧啧,就和那个电视里走出来似的。”
“昂。”魏文卉挂着淡笑点点头,“是长得还不错,但主要还是对我们家小朵好就行。”
“那不嘛,一看就是稳当人。”关婶用手肘杵了杵魏文卉的胳膊,“你那女婿是干什么工作的?明星还是超模?”
“和我家小朵算是同行,听说也是搞音乐的。”
“什么?艺术家!”关婶又是一声惊呼。
两人说话间进了屋,刚巧撞见席朵和何澈在用面粉打闹。
关婶捂着嘴偷笑,对魏文卉说:“你家这小两口感情怪好。”
席朵羞红了脸,尴尬地叫了一声“关婶好”,用手背蹭了一下何澈身后的衣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