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懿皇后嬿婉:夺走的气运还给我(50)+番外
“翊坤宫侍卫少了几人,他换班去那边了。”
这属于正常的调动,李玉虽觉得凌云彻靠近翊坤宫不妥,却也没办法说什么。
只是魏嬿婉进了养心殿便一直没有出来,中途进忠出来了一趟,也只是嘱咐进保去知会一声嘉妃,“皇上有命,让嘉妃娘娘在启祥宫用膳,不必过来了。”
说罢,他又看向了李玉,“还得麻烦师傅一趟,皇上让舒嫔娘娘过来用膳。”
李玉沉着调儿,“你吩咐我?”
进忠抱歉笑道:“要不奴才去,师傅进去伺候着?”
李玉瞅他,只觉得小人得志,十分不喜,却也发作不能,只能狠狠地一甩拂尘去通传舒嫔。
“你真愈发与皇后娘娘性格相似了,一样的宽宏大度。”弘历取笑魏嬿婉,“朕特许你陪朕用膳,你还拽了舒嫔来。”
自打富察琅嬅当着众人的面说魏嬿婉像她后,再无人敢说魏嬿婉与如懿相似,就连弘历也变了想法。
“意欢姐姐也好久没见到皇上了。”魏嬿婉站在门口踮脚等待,待看到那抹清冷的身影转过来后,便眼睛一亮欢喜的挽住了她的胳膊,“姐姐!”
意欢见到她也是欢喜极了,关切的问道:“额头痛吗?”
魏嬿婉摇了摇头,点了点那处,“就是起了个包。”
意欢一看,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
魏嬿婉不依了,忍不住去挠她痒痒,“意欢姐姐还嘲笑我!”
意欢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连连求饶,“别怪我,我只是想到你唤我来用膳,又看见你这大包子实在忍不住了。”
她平时总是冷静自持,甚少有这么欢脱的时候,弘历不由将注意力转了过来。
意欢也察觉到了,脸颊迅速的潮红起来,她赶紧将作乱的魏嬿婉推开,恭敬行礼:“请皇上安。”
又再度恢复了平时的清冷自持。
弘历也回过神来,点了点头示意她们过来坐下用膳。
用膳时安静极了。
魏嬿婉看了看左边,舒嫔低头认真吃着眼前的一盘菜,不抬头,也不夹别的地方的。
她又看了看右边,弘历也在专心喝汤。
好吧,两个都是食不言的人,空余魏嬿婉一人愁眉苦脸,不知如何起话题。
“咔嗒。”
忽然,魏嬿婉面前多了一碗菜,她愣了愣,转头看去,却见正在布菜的进忠和她眨眼,还无声做了个口型。
“快吃。”
魏嬿婉看了看碗中,也不知道进忠是怎么做到的,在为皇上布菜的途中还趁机给她夹了一堆她爱吃的菜。
魏嬿婉戳了几块放入口中,便美滋滋的眯了眯眼。
好吧,她就安生的吃饭吧。
饭毕,茶水送上,弘历便往书桌走:“令嫔啊,朕让你为这幅画题的诗想好了吗?”
魏嬿婉倒吸一口气,抓了舒嫔的手可怜巴巴,“意欢姐姐救我!”
弘历也听着了,冷笑道:“说你肚子里没墨水还不信!”
魏嬿婉耷拉着脑袋,“皇上,嫔妾本就不通文墨,有意欢姐姐在这里,您就别为难嫔妾了,嫔妾这几滴墨水反而污了您的画,不如请意欢姐姐?”
弘历看了看舒嫔。
除了偶尔宣她侍寝应付下太后,他甚少与舒嫔接触。
原因除了舒嫔是太后的人外,多少也和叶赫那拉氏的诅咒有关。
可瞧着萎靡不振的魏嬿婉,弘历还是起了放过她的心思,便点头让意欢过来,“你来。”
第48章 多谢李公公搭桥
放在书桌上的,是一幅竹画,左边尚还有一块空白等着提诗。
再往下看,是弘历的印章,显然是他亲笔画的。
“作友岩松静且深,因风戛玉复摐金。”
舒嫔低声吟道:“数竿潇洒意弥足,千亩何须忆武林。”
魏嬿婉惊讶看来,舒嫔这么厉害吗?
舒嫔轻声道:“皇上您写得这首,正适合这画。”
……
魏嬿婉郁闷。
舒嫔未免也太痴情了吧?连弘历写的诗也记得这么清楚,随口说来?
不说别的,皇上写起诗来是一首接一首,几千上万首呢,别说背了,她读一遍都费劲。
弘历显然也十分惊讶,又问了几句,意欢都能信口拈来,不带半分凝滞,显然早就熟读熟记在心头了。
后宫佳丽三千,这可是独一份的了。
弘历不由眼神软了许多,“你怎么背了朕的诗?”
意欢抿着嘴。
她不屑于争宠,便不愿将这些辛苦说给弘历听。
可身后的魏嬿婉却替她抓住了这个机会,“嫔妾曾去过意欢姐姐宫内,那里有好多诗歌呢,想来姐姐不但背,还抄写呢!”
弘历瞪了魏嬿婉一眼,“瞧瞧人家,再瞧瞧你!还有脸说话!”
意欢见魏嬿婉挨骂,倒也有了几分急色,“妹妹聪明,也一直央着臣妾教她读诗,只是臣妾一心扑在……”
她顿了顿,“以后不会了,臣妾会仔细教她,求皇上莫要怪罪她。”
“呃。”弘历卡了一会,还是隐晦道:“朕的诗歌极多,若你喜欢,便多读读,令嫔嘛,挑几首喜欢的读读背背也就算了,莫要影响你钻研。”
难得有个妃子能这么崇拜他的诗歌,怎可分神到别处呢?
这么一想,弘历又开始思考自己是否对意欢太过苛刻?
这么多年来,意欢虽说是太后的人,却也从未帮太后说过什么话,再瞧她对自己痴心一片,弘历莫名有了些自责。
美人易得,知己难寻。
也许,他刚稍微松松手,对意欢不要这么防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