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懿皇后嬿婉:夺走的气运还给我(57)+番外
可还不等她喜悦散开,凌云彻又苦涩笑道:“原先我一直觉得魏嬿婉在启祥宫也苦不到哪里去,可现在我却明白了,若有人针对,日子还真是很难过。”
如懿心里的泡泡好似被针扎了个洞,瞬息便憋了回去。
“魏嬿婉?”如懿淡淡问道:“她又来找你诉苦了?”
凌云彻垂下了头,嘴角苦涩更深,“她都是令嫔了,怎么还会来找我?”
只是想起昨夜进忠的为难,凌云彻笃定进忠定是没有得手才将怨气发泄在自己身上。
他心中一边庆幸一边却有些揪着,进忠那样阴狠毒辣的人必定会不择手段强迫魏嬿婉,那她该怎么办呀?
虽然魏嬿婉对不起他,可毕竟也曾有过甜蜜时光,凌云彻觉得自己该救一救她。
但怎么救,凌云彻又没了办法,只能迷茫的看向了身侧如懿,“娘娘,你说我该怎么办?怎么才能救一救她?”
说着,更多的泪落了下来。
如懿听了,神色沉郁。
她真有点恨铁不成钢了。
男儿的眼泪多么珍贵,竟还为了抛弃他而去的魏嬿婉流下,真真是辜负了她一番为他好的心意。
她只能慢慢道:“令嫔哪需要你救,她如今过的很好,你不如还是多想想自己吧。”
“不,微臣与她相识多年,别看她如今风光,可论起聪慧断断不如娘娘您的。”凌云彻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央求道:“求求娘娘多看顾看顾她吧。”
……
如懿沉默了许久,才端庄的点了点头,“好吧。”
有些话不必告诉凌云彻,譬如魏嬿婉现如今隐隐有和她分庭抗争的能力了,又如何需要她看顾?
凌云彻不知,只觉得自己又为魏嬿婉求的了个靠山,当即欢喜不已,“多谢娘娘。”
“不必谢我。”如懿嘟囔道:“但这是最后一次了,她是皇上的女人,为了你自己好,你也不该总是提起她。”
“好好。”凌云彻满口答应,“微臣什么都听娘娘的,往后咱们再也不提她。”
如懿被“咱们”这两个字取悦住了,嘟起的嘴一边上扬,“是的,咱们不提她。”
她与凌云彻是知己,是好友,是“咱们”。
但她不知道凌云彻此人忘性极大,即便前脚刚与如懿分开,后脚便踏上了去永寿宫的路。
凌云彻想的很好,他为魏嬿婉说了好话这件事定要与她说上一说,不然如何对得起他忍饥挨饿为她苦求的情分呢?
说来也巧,魏嬿婉白日在屋内待的太久有些憋闷,便打算趁着晚上凉爽出门走走。
但刚走出永寿宫的门便和凌云彻迎面碰了见,她皱了皱眉,深深后悔出来前没有看黄历,竟碰到了个这么肮脏的玩意!
可被他堵在路上,魏嬿婉只能忍着气道:“你来做甚?”
因着进忠醋劲儿大,但凡魏嬿婉来养心殿前都会寻了各种各样的差事将他调去旁处,算起来凌云彻已有好久未曾见过魏嬿婉了。
他有些激动,“嬿婉,我——”
一天一夜只喝了一碗汤的身子哪禁得起这般情绪激动,凌云彻只觉得眼前一黑,不由自主一头栽了下来!
第54章 奴才求的够不够真心?
魏嬿婉与春婵面面相觑,一时间都没了主意。
倒还是澜翠够狠,她磨牙道:“这凌侍卫不懂规矩,黑灯瞎火还摸到深宫里来,要不还是一杯毒酒结果了他吧!”
一了百了,永绝后患。
倒是春婵还有些犹豫,“他是三等侍卫,若是不见了会不会有麻烦?”
魏嬿婉用脚踢了踢昏迷不醒的凌云彻,本想去唤王蟾来处理,却激凌凌打了个冷颤,不由自主转身望了过去。
春婵和澜翠也倒吸了一口冷气,傻愣愣的看着宫道尽头无声无息立着的人影。
“进……进忠公公。”
死一般的寂静中,还是王蟾壮起胆子行礼,“您怎么来了?”
“奴才好像来的不是时候。”进忠一手背在身后,目光却盯着魏嬿婉踢过凌云彻的脚,“若今晚不来,许是凌侍卫就在永寿宫住下了吧?”
春婵张了张口,想要解释一番,却被魏嬿婉伸手一挡,用比进忠还要阴阳怪气的音调道:“进忠公公说的没错,你来的真不巧。”
迎着风,她都闻得到进忠身上的醋味,而且还不分青红皂白就指了她的不是,魏嬿婉也有些气愤,“既然不巧就快走!”
进忠整颗心都泡在醋缸之中,是又酸又涩又难过,令主儿还为了凌云彻怼他,他控制不住自己转身就走。
“主子。”春婵想劝,也被魏嬿婉瞪了一眼,只能悻悻然闭了嘴。
王蟾犹豫张望了下,凌云彻丢在这里也不是个事儿,便冒着生命危险请示道:“主儿,他怎么办?”
魏嬿婉白了眼进忠的背影,“他不是说了吗,拖进永寿宫就是!”
说罢,她一甩头便就进永寿宫去了,春婵和澜翠赶紧跟上。
而王蟾认命的走到凌云彻身边,准备扛起他,却瞧着这凌云彻的脚上忽然多了只骨节分明的手。
他颤颤抬头。
果然,不知何时去而复返的进忠冷冷抬眸看他,逼得他退后一步,才毫不留情扯着凌云彻就走。
……
王蟾看着脸朝下,一路磕着石子而去的凌云彻,不由打了个冷颤,回宫禀报魏嬿婉去了。
魏嬿婉听了,也冷笑一声,吩咐道:“关门,熄灯!”
每次遇着了凌云彻,进忠就和失了神一样,又凶又冲。
灯的确熄了。
王蟾去关门,却被春婵一拉,留了条小缝,没有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