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大人御妻有道abo(241)+番外
“宁清歌,我有点难过。”
她终于肯开口承认,在宁清歌面前,承认她实际也有些难过,不像之前那样冷硬成熟。
“我知道,”宁清歌曲指拭去对方的眼泪,声音柔了再柔,道:“在我面前,殿下可以难过。”
盛拾月闷闷“嗯了”声,又将人抱紧,说:“我就难过一下下,一下就好了。”
她脊背曲折,依旧保持着那副蜷缩的姿势,像是婴儿躲在面前怀里,寻求唯一的保护与依靠。
她又一遍重复:“我杀了好多人。”
宁清歌扯了扯她的发尾,说:“是他们罪有应得,即便殿下不动手,他们也迟早死在自相残杀的过程中。”
这些宽慰,却不比上之前的话语,也不知道是不是盛拾月本人太恶劣,就是觉得这话不顺耳,扯着对方衣袍就凶巴巴道:“你陪我睡觉。”
很凶的语气,可惜里头全是哭腔和困意,甚至在说话间,便有一颗豆大的眼泪滑落,很是明显。
宁清歌定定看了她一秒,最后还是没忍心揭穿。
倒是盛拾月,自个先心虚起来,理直气不壮地解释:“昨晚没睡好,刚刚又喝了药。”
宁清歌就笑,说了声好。
她没让盛拾月等多久,简单洗漱后便脱了外袍,掀起被褥,躺在盛拾月旁边。
盛拾月此时分外粘人,从开始就一直看着宁清歌,眼神跟随到现在,直到对方躺好后,就像是猫一般,往她怀里缩。
宁清歌眉眼柔了又柔,最后只说了句:“小九。”
“嗯?”那人还有些想哭,一时半会没等停下来。
而宁清歌却道:“你现在好像个做了噩梦,忙着找娘亲陪睡的小孩。”
盛拾月一愣。
第103章
“宁清歌!”
骤然上扬的声音在帐篷中响起, 盛拾月抬眼瞪她,很是恼怒的模样。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奇怪。
刚刚宁清歌叫她小孩儿的时候,她一点不生气,甚至还有点喜欢, 因为这样的称呼, 可以让她暂时遗忘前几日发生的事情,让她感到没那么沉重。
可当加了前缀、进行补充后, 就让盛拾月生起气来, 觉得自己又被宁清歌轻视了。
分明已经警告, 可那人却笑,上挑的眼尾染上春风,将眉间冷冽融化,只剩下温柔笑意。
她明知故问道:“怎么了?”
语气倒是疑惑, 可表情却是揶揄。
她轻笑着再说:“难不成殿下真的像喊我娘亲?”
那人自知被戏弄,却毫无反抗能力,顶着一双哭红的眼眸, 像兔子似的,鼓着脸瞪着宁清歌, 斥道:“你不正经。”
“怎么就不正经了?那人接得快, 还在那儿装,甚至又提起道:“殿下想叫就叫, 这儿又没有外人。”
盛拾月气得炸毛, 又拿宁清歌没办法, 最后只抬脚, 往宁清歌的小腿踹。
半点力气没有, 反倒像轻蹭,蹭完之后就想往后躲, 却被宁清歌抬腿追上,挤入她腿///间,一点也不客气地让盛拾月夹住。
盛拾月没有退后赶人,就是一撇嘴,气到没脾气,只能憋出一句:“我在和你说正经事。”
宁清歌拖长语调,“哦”了一声,然后又拿出哄孩子的语气,夸奖道:“我听得很仔细,小九很棒。”
话毕,她还抬手揉了揉盛拾月的脑袋,说:“等回京后,我再带你去樊楼好好吃一回。”
像是完全代入了母亲的角色,把那做派学个十成十。
盛拾月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曲膝往上。
宁清歌突然闷哼一声,像是猝不及防的忍耐。
这当真是作茧自缚,之前的不客气,看似是压住了盛拾月,实际也将自己的致命处暴露出来。
而盛拾月,也不在是之前一逗就脸红,不知所措的家伙,早在这些日子的练习中积攒了足够的经验。
膝盖碾磨,隔着布料也能清晰感受到的温度。
宁清歌终于想往后退,却被紧紧跟上,不仅没有逃脱,反倒被挤入更多,一时没了言语,只剩下微乱的呼吸声。
“谁是娘亲?”盛拾月挑了挑眉,熟悉的得意浮现唇角。
宁清歌不肯回答,还想往后退,却被人掐着腰,扯得更近。
“是谁?”盛拾月步步紧逼,膝盖又往上抵,紧紧挨着,没有丝毫缝隙。
宁清歌伸手压住她的腿,试图往下按。
可另一位哪能同意?
一人压着往下,稍分开些许距离,又被抬回,再一次抵回远处,分明是互相争斗,却让盛拾月越发得逞。
呼吸渐乱,布料摩擦的窸窣明显,在空旷的帐篷中格外清晰。
地上的长靴并作一排,一双不大规矩,一只立着,一只歪斜向另一边,正正巧就压在另一人的长靴上,正如她的主人一般,很是嚣张。
外头有人堆起柴火,准备以此熬过初春的夜。
红日逐渐西斜,歪向另一边,几乎掉落,让烂漫绮丽的晚霞涌来,将天际占领。
远处的城墙已被暗色侵蚀,只能看见模糊的轮廓,再也不像以前,会有盏盏烛火亮起,照亮县城的夜晚。
“是谁?”盛拾月又一次提问,步步紧逼。
宁清歌有些难耐,一双眸子水濛濛的,被情///欲侵染后,泛出靡丽的红。
可她又不肯屈服,咬住下唇不肯开口,整个人都浮现出清软的嫣红色,完全不复之前的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