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大人御妻有道abo(50)+番外
“哦?”另一人挑了挑眉,有心让对方多长长教训,深深记得这一回,以免日后再犯。
她说:“我虽然想相信殿下,可这已是殿下闹的第二回,万一……”
盛拾月一急,立马道:“你要怎么才肯相信我?”
宁清歌勾了勾唇,扭头一扫,便瞧见旁边用木架摆着的果盘,曲黎再怎么责怪,心里头还是惯着她的,下午就提了一嘴,晚上就让人送来了,满盘剥了壳的荔枝,浸在冰水里头,随着水波撞向冰块。
宁清歌笑盈盈地开口:“那殿下就吃颗荔枝吧。”
竟然那么简单?
盛拾月将信将疑,这人怎么会轻易就将自己放过?
宁清歌不负她的疑心,随意夹起一颗荔枝,便咬在唇间,然后看向盛拾月。
墨色眼眸中的示意明显,没有留她一丝退路。
见过不少世面,但都没有真正实践过的小乾元直接被震住,结结巴巴道:“宁、宁清歌。”
那人俯身而来。
地上的灰影落在床榻,落在另一人身上,床帘被风吹动,轻轻摇晃了下,垂落的长发划过盛拾月脸颊,先是闻到一股温凉的皂香,继而便是荔枝的味道,分不清是唇上的果肉,还是另一人的信香,便先尝到清甜的滋味。
盛拾月下意识张嘴去接,可挤入的却不只是莹白果肉,狡猾的家伙隐藏在后面,趁这个时候,与之舌尖相触。
盛拾月还没有反应,就被人用手覆住脸颊,没了任何退路。
果肉被咬碎,在舌与舌之间来回碾压,贝齿偶尔碰撞,但却没了荷花池中的狠厉,更像是年长者陪小孩玩的一个游戏,温和而柔软,时常也能获得甜如蜜糖的奖励。
盛拾月无意识地勾住她脖颈,扬起的下颌绷成一条清晰的线。
被咬碎成细块的荔枝被一点点推进去,盛拾月终于尝到下午被说要吃的荔枝,无论是哪一种,都被带领着细细品尝过。
屋外又吹起大风,扫走一地海棠。
荔枝终于被吃完,却久久没有停歇,直到盛拾月推了推对方,宁清歌才缓缓起身。
“吃、吃完了,”沙哑声音带着几分躲闪。
另一人自然不会违约,或许说她比盛拾月更迫切需要这个约定,只是故意吊着对方,就好像奸商谈生意,明明非常想要得到,却还得人求着她手下。
宁清歌又吻了吻她额头,欣然应许道:“我先取些清水来给殿下漱口。”
最无奈的是之前的仆从,刚刚搬走的枕头又得搬回来,暗自嘀咕,下次不再陪着殿下胡闹了,反正丞相大人总有法子能将她哄好。
第24章
说是要发愤图强的孟小四, 果然不负众所望,图强了几日就恹了,为躲下午的课程,直接跑到盛拾月府上干嚎。
“不是我不想努力, 我骑着马背上, 就只想着这马若是转手卖到边境,能白赚多少两银子, 我娘教我枪法, 我就练了一整天, 就记得那杆红缨枪值多少钱。”
“阿姐和我说兵法,我问她若是按照能按照这条路线行商,岂不是能剩下三分之一路程,减少大量不必要的损耗?”
“我就是个铜钱精转世, 我能有什么办法?!”
孟清心在那边嚎,盛拾月在另一边捂耳朵。
经这几日的养护,她伤势好转不少, 起码不会再轻轻一动便扯到,疼得龇牙咧嘴、眼泪汪汪, 也能落地、多走几步路了。
但饶是这样, 也久坐不得,该趴还是得趴着, 比如眼下, 还趴在竹编摇椅上, 咿呀咿呀地晃。
“我娘怎么就不懂?还说我当年抓周抓到了金马, 日后肯定要做骠骑大将军。”
孟清心冷呵一声, 一字一句道:“我有选择吗我?她就摆了长刀、红缨枪、沙盘还有金马,我选哪个不是从军?我拿金马, 准是那玩意看起来最值钱。”
“行了行了,”盛拾月实在听不得,挥了挥手就道:“我又没让你读书,是你自己瞎想一通,然后跪到你娘面前,嚷嚷着要重新做人,我能怎么办?”
孟清心趴在回廊木椅上,顿时哀嚎一声。
恨自己一时冲动,竟能说出这样的胡话。
盛拾月随手拿了块糕点,就往她身上砸,骂道:“我不是说了吗,等我封王被赶去封地,你就和我一块过去,到时候你想做什么生意就做什么生意,我罩着你就是。”
提到这话,孟清心抬起头,幽怨瞧她一眼,又是一声叹。
要是真有那么容易就好了。
孟家情况特殊,孟家家主名下只有四女,前头三个是坤泽,只有孟清心是乾元。
前三人自小优秀,兵法骑射样样精通,在没分化前,谁家不夸赞一句孟家后继有人,可没想到命运作弄,只有一个最废物的孟清心分化成乾元。
若是寻常家族,自然会选择前者培养,毕竟自前朝有坤泽登基为帝后,坤泽的地位就被不断提高,从一开始隐于后院,到被允许出门经商、入朝为官,无论在哪行哪业,坤泽都展露出极优秀的能力与手段。
大梁在成立初期,也曾考虑过是否将坤泽也纳入继承人之列,可十月的孕期实在太过致命,而皇嗣又不能只有一人,若是不小心有了意外,或是天资愚钝,岂不动摇国之根本。
再说前朝那位坤泽,也是因孕期时落病根,以至于疾病缠身,无力掌管朝廷,只能让权臣瓜分皇权,为后头的覆灭埋下祸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