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哭包在边关开饭馆后(227)
对方咧嘴一笑,“嫂子好啊。”
黎小鱼皱眉,“贺州?”
贺州点头,笑的温和无害,“嫂子怎么不欢迎我的样子?刚刚明明还笑了,是把我认成我哥了?”
“你来这干什么?怎么进来的?”黎小鱼反问道。
贺州摊手,“门口的人好像也把我认成我哥了。”
说完又凑近黎小鱼,带着明显的调笑,“我来这挖墙脚啊。我哥喜欢的我都要,爹娘现在都是我的了,嫂子……”
“嘶,疼疼疼!”
黎小鱼手上的面粉沾在贺州的下颚,他用力掐着贺州,冷声道:“你要是不会说话,我不介意帮忙卸掉你的下巴。”
贺州神色痛苦,拍拍黎小鱼的手,点头示意他知道了。
黎小鱼这才撤回,用帕子擦手。
贺州摸着下巴,嘶了好一会。他刚养好伤出来,结果刚出来就又受了伤。
这两人力气怎么都牛一样的大!
黎小鱼道:“贺辞待会要来,你要是不想被揍,现在可以离开。”
“没事,我来找他有事。”贺州又恢复了人畜无害的笑容,他盯着桌上的饺子,看了一眼馅料。
“呀,鲜肉虾仁饺子,我也爱吃。”
黎小鱼用手一挡,“你爱吃去别处吃,这里没你的份。”
“这么凶干什么,我是来找我哥合作的。”贺州笑眯眯的,“我想早点当定安侯,要是找我哥帮忙把我爹从爵位上弄下来,你说我哥会同意吗?”
黎小鱼微愣,他看向贺州以为他在看玩笑。
可对方那样子似乎没有……
“不会。”黎小鱼回道。
贺州有些可惜,“我猜也是,不过要是嫂子替我求情,我哥一定会同意的。嫂子你要不帮帮我?想要什么好处,我都能给。”
黎小鱼看一眼贺州,“你真是病的不轻啊。”
被说了的贺州浑不在意,“是啊,从娘胎里就病着呢。”
黎小鱼懒得搭理,准备把人赶出去。
贺州丧着脸,“嫂子就这么不欢迎我?好歹我也是和我哥一母同胞的兄弟。”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黎小鱼就忍不住想发火。
“你还知道你们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你知道还那样诅咒贺辞?看他心软善良可尽的欺负他?定安侯夫妻二人会被你蒙骗,我不会。”
黎小鱼拽着贺州的后领子,拖着人就走。
贺州倒退不方便,走的踉踉跄跄的,双手还得护着脖子,省的被黎小鱼给勒死。
“再敢出现在我面前,别怪我不客气!”
黎小鱼把人丢出去,看的门房一愣一愣的。
这是吵架了?
正想着,就见院长气呼呼的走来,眼圈微红,“这人不是贺辞,是他的双生兄弟贺州。记清楚样子,以后别放进来。”
门房知道是自己看错眼放了不该放的人进去,连忙告罪,仔仔细细的打量了贺州,把模样给记下。
等贺辞来的时候,黎小鱼已经包好剩下的饺子,准备下锅煮。
“贺州被你扔出去了?”
他进来的时候,门房抓着他看好一会,和他说了这事。
黎小鱼提到贺州就不高兴,“嗯,来撺掇你一起对付定安侯。”
贺辞轻笑一声,“猜到了。”
他从黎小鱼手里接过勺子,“这里热,往边上站站。”
黎小鱼听了贺辞的,往边上站然后给贺辞扇风。
“怎么猜到的?”
贺辞搅动着锅里的饺子,防止粘锅破皮。
“他从小性格就是睚眦必报,受不了一点委屈。我算走运留在辞州,他因此记恨觉得不公平,想着法子要夺走或是销毁我在意的人或物。但把他送去京城的人,终归不是我。”
黎小鱼听懂了,“以贺州的性子,会报复定安侯夫妇?”
“嗯,不过不会出人命就是。让他们三折腾去吧,懒得搭理他们。”贺辞盯着锅里饺子,蒸腾的热气让他一脑门的汗,神色倒是放松,没有焦急忧虑。
是真的不想管,随他们三人去。
“那贺州会不会……”
黎小鱼凑近许多,悄声的对着贺辞的耳朵问:“谋反?”
贺辞手上动作不停,“会,所以陛下给我足够的军权就是为了压他。”
黎小鱼张张嘴,贺州还真是疯的挺彻底。
贺州被黎小鱼扔出去过一次后,再没去过厨师学院。
不是因为要脸,是因为贺辞派人把守,他靠近就直接拔剑。
他也去找过一次贺辞,结果被贺辞打了一顿丢出去,顶着鼻青脸肿的一张脸,回去颠倒黑白找定安侯夫妇哭诉。
再次将夫妻二人与贺辞之间的距离,拉的更开一些。
贺州在暗处欣赏着父母为他生贺辞气的模样,他唇角微扬,隐忍着笑。
气吧,越气越好,最好彻底厌恶了贺辞,以后连向他求救的念头都不敢有。
转眼又是中秋,辞州的温度低了不少,冰盆已经可以撤下。
黎九州和周珍娘坐在屋里,商量着见未来“儿媳”的大事。
他们此前从黎九章那知道了贺辞为了和黎小鱼在一起,放弃了很多。
更是为了军功,连命都不要。
这样浓烈的感情,即便是他们,心里也是为之动容。
可那毕竟是他们从小宠爱到大的孩子,他们不想孩子背负着骂名。
因此这段时间一直保持沉默,实际上在暗中观察。
他们知道孩子喜欢男子后,打听到一个消息。开药铺的袁家家里最小的那个儿子,也曾和一个大官家的儿子在一起。
当时外面都传是袁家小郎君不知廉耻,勾引好儿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