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时空的另一端(77)
解羽栀没想到,他们之间居然还有这样的一段故事。
而且看她妈的神情态度,好像并不反对?甚至还有点期待?
她打算找个机会和妈妈吐露实情。
齐姨说:“可惜我们家小钰晚生了几年,不然,这娃娃亲可就不是小羽栀和你们家书誉的了。”
齐珈钰:“???他们俩的事我插什么足?再说,不是我姐和我哥的,难不成是我和我哥”
“... ...”
解羽栀差点没笑死。
解妈感慨:“要不是天意,我们羽栀哪能和书誉一起去青城?两个孩子从小到大感情这么好,是缘分吶缘分。”
天意... ...吗?
那么夏闻,或者说是时间,才是天意,才是缘分。
时间赐给她这场再遇。
终于到小孩的悄悄话时间。大人们去约饭了,解羽栀和齐珈钰没去。
坐在飘窗上,齐珈钰很没形象地四肢展开,在软软的毯子上躺着,能看见城市上空零散的星星。
齐珈钰问她:“最近和书誉哥的进展怎么样?”
解羽栀睨了他一眼:“大人的事小孩别管。”
齐珈钰“嘁”了一声,说:“就你年纪最大,还叫我小孩?你成年了吗叫我小孩?你一米七了吗叫我小孩?”
“... ...你就不能不拿身高来说事吗?你一米七很骄傲很自豪吗?再提一嘴身高你就赶紧滚蛋!”
曾经他们三个的合照,年龄和身高呈正相关。如果现在再按原站位拍一张的话,画面将呈现为一个“凹”字形——
齐珈钰和方书誉中间是解羽栀,身高差就像一个坑,解羽栀是陷在里面的。
齐珈钰伸了个懒腰,抬头的一瞬间,在头顶看见了不远处漂浮着的一张脸。
几乎是一瞬间,他鲤鱼打挺一样起身,爆发出一句:“我草啊啊啊啊!”
那张脸隐没在黑暗之中。因为方书誉的房间没有开灯,而楼下微弱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齐珈钰看不到他的身体,只能看见漂浮的那张脸。
齐珈钰指着窗户对面,说:“你、你俩的进展就是隔着窗户互相吓唬吗?这是正常人能做得出来的吗?你俩玩的挺阴间啊!”
解羽栀鄙夷地看他一眼,嘲笑他的胆量。
然后没再搭理齐珈钰的哀嚎,在微信上和方书誉聊起来。
方书誉问她:珈钰怎么在你家?
解羽栀:齐姨丢在我家的。三位约着去吃饭了,留我在家带小孩。
齐珈钰凑在一旁看他们聊天,见到“小孩”那两个字的时候瞬间爆炸,狠狠摇着解羽栀的肩膀,大喊:“你才是小孩你才是小孩!你个矮小孩!”
同居?
解家卧室里,两人吵吵闹闹不可开交,最后还是方书誉无奈地去拉了架,顺便奉献了自己的钱包,带着两人去买了花炮,让这俩幼稚鬼玩。
今年终于解了“禁炮令”,江城无处不充满着年味。访亲寻友,登门拜年;恭喜发财,红包拿来。祝福与期许同烟花一起炸响,幸福与新气象与时间一起焕彩。
年初七,解羽栀就和方书誉回到了青城。她的宿舍里还有些东西留着,想赶在学生们返校之前拿走,以免又见到不喜欢的人,给自己添堵。
他们还得在学校附近选好房子。距离开学只有一个星期,时间紧,得快点行动。
方书誉很快挑出了备选,联系房东,准备和解羽栀一起去看房。
解羽栀把自己的钱规划了下,发现自己口袋空空。她忽然后悔半年之前还没上大学的时候,妈妈问一千多元钱是不是有点少,她不假思索地回答绝对够了。
现在她终于掉进了当年给自己挖的坑里。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她每月的花销正好没什么剩余,刚刚好够一个月的生活。
因为经费不足,解羽栀最后还是决定就租一个一室一厅一卫的小房子。房东是个中年阿姨,看起来五十多,把房子收拾得干净整洁,对他们也很和善。看两人是大学生,还很好心地给他们减了一百元房租。
方书誉高考后爸妈奖励的一万元还原封不动,这时恰好就派上用场。
两个人住,房费却是方书誉一个人出,虽然他们的关系好的不能再好了,解羽栀也不能心安理得。
但是说“钱先欠着,以后我还”未免太见外。斟酌了下词句,解羽栀对他说:“要不... ...从彩礼里扣?”
解羽栀思维就是这么跳脱,几次三番语出惊人。
方书誉学着她的脑回路,说道:“要不这样,亲我一口,抵一天房租?”
解羽栀:“... ...你可真小气,怎么不一口抵一个月呢?”
说着,在他脸颊落下一个吻。
房子的事尘埃落定,接下来他们就要把留在宿舍的东西搬到这个独属于他们两个的小窝里了。
随着他们的东西越来越多,这个家也逐渐温馨起来。解羽栀喜欢缠花,在客厅的小茶几中央放了一个花瓶,把自己做的栀子花放了进去。
方书誉在沙发上看着那个花瓶。花瓶很小,是靛青色冰裂样式的,里面放着纯白色的花。看着这个场景,有点熟悉的感觉,但是他从来没有在哪里看见过这样的装饰。
方书誉撑着下巴,陷入沉思。
“哥,哥?”解羽栀在他眼前挥挥手,方书誉没反应。过了会儿,他忽然一拍大腿,说:“我知道了!”
解羽栀:“知道什么?”
方书誉指着解羽栀装饰过的每一处,说:“我知道为什么觉得这些东西有点熟悉了。”
小姑娘歪了歪脑袋,好奇:“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