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是你竹马(2)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冲出另一个人,阮暄和的攻击被挡住,剑刃只是堪堪划破了来人肩膀的衣裳。
金线锦绣的玄色衣袍确实挺衬肤色,那玄衣人肩部的皮肤暴露在空中,阮暄和抗着剑,一副流氓做派:“皮肤挺白啊。”
“你放肆!”蒙面人被阮暄和的话激怒,绕到玄衣男子的身前挡住那一抹乍现春光,虽然蒙着面,但是那眼中的怒火阮暄和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恨不得将她扒皮抽筋。
蒙面人侧身守护的动作让阮暄和心下了然,一主一仆……
显然阮暄和的话也惹到了玄衣男子,从她的话音落地开始,就觉得身体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制着。
玄衣人的实力显然在蒙面人之上,阮暄和不由地握紧了手里的剑。
“锁春楼主,确实名不虚传。”
低沉着嗓音,玄衣男子从蒙面人身后走出,脸上戴着的面具很好地遮掩了容貌,只留下一双茶色的眼眸,像一对不见底的深潭。
“阁下过誉了。能到这我这锁春十楼之人,也确实不同凡响啊。”阮暄和笑着打趣,心里也在默默估量着有几分胜算。
显然这玄衣人也不是一个喜欢拉家常的人,抬脚间,杀招袭来。
阮暄和条件反射用剑去挡,却还是被这个内力冲击得连连后退。
强大的冲击力让阮暄和手麻,一个脱力,手上的剑就掉落在了地上。还没等她站定,玄衣男子就抬掌过来。
“喂喂喂!不带这么玩儿的。”暄和只能抬手去挡。
砰的一声,两股内力冲撞在一起,扬起衣摆翻飞。
“主人!”不知何时许娘察觉不对赶了过来,出招逼退玄衣人,跑上前扶住了阮暄和。
伴随着玄衣男子出招的动作,他肩头原本只是破损了一小块儿的衣服被惯性扯出一个大口子。
伴随着肩膀间的大部分衣物滑落,阮暄和捕捉到了那人肩膀上的一个疤痕。
“那是……”童年的记忆再次浮现脑海,她的视线死死盯着玄衣人的肩头,有些不敢确认。
蒙面人见状也赶紧上前脱下自己的外袍披在了玄衣人身上:“主上,我们是否先离开这里。”
看了一眼半跪在地上的阮暄和,玄衣男子转头,足尖轻点房檐,隐没这夜色之中。
而对面的阮暄和,看到玄衣男子要走,急忙就想起身上前去扒开他肩膀上碍眼的衣物确认一番。
“主人!切莫冲动。”还好许娘眼疾手快,这才拉住了准备冲出去的阮暄和。
看着逐渐隐匿在夜色里的背影,阮暄和有些失神:“莫非,慕之恒还活着……”
月亮似乎从云层中探出头来,夜色也由暗转明……
不速之客离去,楼顶就只剩她们二人。放眼看了看远处街道上熙攘的人群,阮暄和翻身,回了室内。
许娘也跟着翻窗回去,落地间便顺手将窗户关了起来。
“主人,今日之事,莫不是三皇子派人过河拆桥?”
看着一回来就懒散地躺在床上的阮暄和,许娘有些忧虑,毕竟她代掌酒楼这么些年,见惯了人心诡谲,实在是不敢过分信任一个人。
“放心,三皇子找我合作,无非是想借助我们江湖人的势力去助力他取得那宝座,他一日不是太子,就一日不敢和我翻脸。”
皇都内动,皇家三个皇子都对太子之位虎视眈眈,而当今圣上最重民心,所以树立自身在百姓心中的威望,便是首当其冲的事情。
威望如何树立,自然是百姓口口相传最好,但是这种形象,定是不可能只靠平日里的接济、慈善积累。于是便造就了如今皇家和江湖中的人们之间的紧密联系。
皇家出势力让江湖众人在民间无后顾之忧,而江湖众人,自然也是在民间卖力去树立皇子形象。
“好了许娘,我也累了,你也早些去休息吧。”
看了眼已经闭上眼睛的阮暄和,许娘叹了口气:“是,许娘先出去了。”
门被重新带拢,阮暄和望着床幔出神。
“穆之恒……穆伯父……”
锁春楼篇·相见
锁春楼不愁生意,来往宾客就算是为了一睹这栋豪华建筑,都会进来坐坐。
阮暄和坐在二楼雅座上,百无聊赖。
楼下人声嘈杂但也秩序井然,突然一声清脆的碗碟声传来。
人多难免磕磕碰碰,摔碎个碗再平常不过。阮暄和也没抬眼皮,不知道在想什么。
“公子恕罪,我这就重新上一份菜品。”
而楼下,摔碎了碗碟处,却上演了一出闹剧。
楼下犯错的丫头正一边极力道歉,一边捡起地上的瓷片,怕再次伤到了来来往往的客人。
那客人皱着眉头一边擦拭着泼在身上的汤汁,一边开口:“这是重新上一份菜品就能解决的吗?你还弄脏了我的衣服!”
丫头显然经验不足,被这严肃的口吻吓到,嘴里不停地道歉,手指也无措地搅着衣角。
人们还是喜欢看热闹的,顷刻间大厅便围上了不少看热闹的客人。
许娘察觉到异常,也赶到了现场。
“这位公子莫生气,今儿个许娘我做主,这一桌子酒菜就当请公子的,给公子赔个不是,另外公子的衣裳,许娘也给公子赔偿了去。这楼中生意繁忙,照顾不周,还望公子海涵。”
许娘边说着,边让犯错的丫头下去取赔偿的银子,准备支她离开这是非之地。
眼看丫头要离开,那公子连忙出声阻止,听到要赔偿自己的衣裳,嘴里嗤笑一声:“我这衣服可是刚从铺子里取的流云锦缎制的,你赔得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