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是你竹马(22)
她倒是忘记干粮是放在自己身上了。
随手将行李丢给他:“你……你吃吧,干粮在包里。”
楼以明看着窘迫的阮暄和轻笑了一声,也没去戳破。
拿出粮食顺手递给了阮暄和。
接过来,阮暄和嗷呜一下就啃了一大口,瞬间就噎住了。
楼以明刚抬头,就看到了脸红脖子粗的阮暄和,凑近:“怎么了?”
阮暄和摆手,此刻她说不出话来,难受极了。
奈何对方并没有发现阮暄和的状况,自言自语:“不舒服吗?”
边说着,下巴就抵上了她的额头。
温热的触感传来,阮暄和用力去推他。
不过她有点缺氧,此刻没什么力道。
楼以明接着疑惑:“没发烧啊。”
阮暄和的脸更红了,不知道是噎的还是羞的。
她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做了个窒息的动作。
楼以明恍然,抬手在她背上一个用力。
“噗——”阮暄和终于将嘴里的干粮给吐了出来。
“咳咳咳咳咳!”她用力地咳嗽着:“多……咳咳……多谢。”
楼以明不禁有些好笑:“没人和你抢,慢点吃。”
终于顺气的阮暄和抬头,看了一眼靠在树干旁细嚼慢咽的楼以明。
从见他开始,就终日身着素衣,不过他身材纤细高挑,这些衣服穿在他身上也能自带贵气。
对方似乎很习惯这种野外的生活,认路、取火,熟练得不像一个王子。
阮暄和没忍住询问:“你为什么……对这种野外生活这么熟练。”
“我从十五岁起就随军征战,学着学着自然就会了。”
阮暄和算了算:“漠北和中原的战乱十年前还没有开始吧。”
“昔日的漠北还不是漠北,被各路亲王分割成了许多部落,十年前,还是漠北内乱的时候。”
“这样啊。”阮暄和哑然:“你武功不俗,能力出众,漠北王……他为什么把你送到中原来。”
“大概……是担心吧。”
“担心什么?”阮暄和眨眨眼,没太听懂。
“有一支军队,名唤先锋。”楼以明这话题转的有点快:“漠北大小战役都以先锋军首当其冲,军队没有辜负漠北王的信任,这么多年来,从无败绩。”
虽然不知道楼以明为什么提这一茬,但是阮暄和还是认真听着:“那很好啊。”
“军队在百姓心中地位渐起,近年来,漠北中原止战,先锋军也停训修整。”楼以明动了一下,似乎是为了隐匿什么情绪。
阮暄和心底好像有点明白了,但是她还是不太敢相信:“可他是你父……”
这话说到一半,被阮暄和吞了下去。
高宸尚能如此,这人心又有什么经得住推敲的呢。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漠北对中原,处于劣势,所以漠北王绝对不会轻易放弃先锋军。
可自古君王最怕拥兵自重,任何一种可能都要扼杀。所以他既不能解散先锋军,又不能放任这支军队的权力不在他手里。
也许真的开始在意一个人了,才会设身处地地体会到他的情绪吧。
阮暄和的声音有些低沉:“为什么是你。”
谈论又重新绕回到了最初的问题。
“因为……我是先锋军的主帅。”
楼以明没有动,阮暄和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
从认识他到现在,阮暄和总是觉得看不透这个人,他身上似乎有很多事情,像一座大山,压着他。
不过是得鱼忘筌……
夜渐渐深了。
......
睡梦里,阮暄和的脖子有些酸了,砸吧砸吧嘴,想换个姿势。
砰的一下,脑袋好像撞到了什么,扰了她的清梦,有些惺忪地睁开眼。
“什么东西,撞得疼死我了。”阮暄和刚睡醒,嘴巴囫囵地吐词不清。
“嘶.......”而那个撞了阮暄和的东西,正是楼以明的头。
这熟悉的声音终于让阮暄和神志恢复清明,低头,两人现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捆住了,背对着背此刻正身处一间柴房。
“暄和你醒了。”
两人被绑着,楼以明被阮暄和的铁头撞得生疼,也不能用手摸。
“这什么情况?”阮暄和挣脱了一下,发现浑身使不上力气。
“是迷药。”楼以明解释着:“我们现在使不上内力了。”
“哈?”
此情此景她听得是迷迷瞪瞪的,记忆还停留在晚间的森林中,怎么此刻就被人绑了扔在柴房了。
不过很快她就适应了过来:“对方是什么人?”
楼以明摇头,不过反应过来此刻两人背靠着背,阮暄和看不到他的动作,便出声回答:“不清楚,不过应该不是高宸的人。”
两人谈话间,柴房的门被推开。
进来一村民打扮的青年男子,皮肤黝黑:“柱子哥,这两个人醒了!”
一进来就看到两双大眼睛盯着自己,那青年男子显然没有准备,慌张地朝外面喊着。
“喊什么喊啊。”
青年男子的声音叫来了他口中的柱子哥,看年岁,应该与那青年差不多大。
嘴里叼着根稻草,看到地上的两人已经醒了,还有些惊讶:“呦呵,我这迷药可是给猛了量的,没想到这么快就醒了。”
青年男子有些害怕,在那个柱子耳边小声嘀咕:“柱子哥,他们提前醒了这可怎么办?”
“怕什么啊。”那柱子用力拍打了一下青年男子的头:“你去看看还有没有迷药。”
“好哩。”,青年男子领命,火速朝外跑去。
现场只留下了那柱子和被捆着的两人,柱子提了提裤子,抬脚使劲儿踢了一下身边的稻草堆,做出一副很凶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