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是你竹马(30)
这幼稚把戏,阮暄和白他一眼。
看到对方正用右手拿着木棍挑火,阮暄和沉默了一下。
“楼以明……你的左胳膊……是受过什么伤吗?”
噼嗒——
手里的木棍断了。
对方的情绪似乎有了些变化,阮暄和开口:“你要是不方便说就算了,当我没问过。”
楼以明沉默了一会儿,还是缓缓开口了。
“五年前,一次战斗中被人用利刃刺伤的。”
想到今日他左手运起内力的模样十分痛苦,若只是刺伤,应该不至于伤得这么重。
阮暄和疑惑:“刺伤?是什么特质的兵器吗?”
楼以明摇头:“只是一把普通刀剑而已。”
他抬起头,视线盯着山洞外面:“只不过那利刃,是直接贯穿了我整个左臂。”
“!”
阮暄和被他这轻描淡写的描述听得一惊。
整个手臂被贯穿,那得多疼的。
“何人竟如此残忍?”阮暄和听得蹙眉,想到之前他同自己讲的军队:“是打仗的时候被敌人刺伤的吗?”
“是被我的哥哥——南荣玄烨。”
阮暄和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面前的人,突然不想继续问下去了。
滴答——
山洞的石壁上滴下一滴水珠。
“……你还疼吗。”
阮暄和侧目看他,声音嗡嗡的。
楼以明转头看她,这丫头的模样有些好笑。
事实证明他也真的笑出来了,眉眼弯弯,眼底都满是笑意。
忍不住抬手,在她脑袋上揉了揉。
“不疼了。”
……
哗啦啦——哗啦啦——
山洞外,一条小溪正欢快地朝下游流着,山谷里的两人安静,静静地听着这流水声。
耳朵动了动,楼以明反应迅速,抬手一道劲风扫过,瞬间熄灭了火堆。
阮暄和警惕地直起身子:“怎么了?”
楼以明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看来他们追过来了。”
起身,将两人的晒着的外袍取下。
小溪还在朝前流动着。
“这溪水流速不低,我们顺着水流走,应该能找到出路。”
阮暄和点头,准备站起来,一双节骨分明的手就出现在眼前。
抬头看了一眼他,将自己的手递了上去。
轻轻一拉,楼以明就将人带了起来。
将衣服披在阮暄和身上:“走!”
……
谷底离地面不浅,此刻不知道到底是何时辰。
可雾气萦绕,有些拖乱了两人的步伐。
为了防止走散,两人自始至终都牵着手。
唯一能辨认的,怕是只有这流水声了。
不知道跑了多久,阮暄和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他们应该没有追上来了吧。”
留意了一下阮暄和,楼以明渐渐放慢了脚步:“这谷中地势复杂,他们应该也不好辨认方位。”
阮暄和点头,有些疲惫。
身旁正好有棵树,索性就朝它一靠。
咕噜——
伴随着阮暄和的动作,一声似机关转动的声音传来。
有些警惕,阮暄和抱紧了楼以明的胳膊:“什么动静?”
这声音很短,不知道的还以为幻听了。
不过很快,二人就意识到了不对。
脚下的地,好像自己转动了。
楼以明侧身,挡住了阮暄和半个肩膀:“这里有机关。”
我滴个乖乖,刚出狼窝,又入虎穴了。
阮暄和有些累了,好想摆烂。
咔吧——
很快,又一声传来,似乎是机关运转完毕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缓缓朝迷雾中探去。
叽叽喳喳……叽叽喳喳……
一阵阵清晰的鸟叫似歌般拨开了迷雾。
两人眼前,赫然又换了一幅场景。
“这是,出来了?”
阮暄和惊呆,一招都不用打就出来了?
“似乎……确实出来了。”
楼以明望着眼前的场景,也有些不可思议。
远处山峰层峦,此处,好似人间世外桃源。
两人并肩,缓缓在这陌生的地方试探向前。
“我道是谁,原来是一对鸳鸯闯了进来。”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道男声,两人有些警惕。
一双素色长靴映入眼帘,一男子手执一把羽扇,面前两缕龙须刘海垂下随风扬了起来,步伐轻快。
阮暄和上下打量,突然面上一喜:“您是医绝圣手东方夷!”
似乎很惊讶面前这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竟然能一眼认出自己,东方夷眼中赞许:“小丫头怎么断定我就是?”
阮暄和松开楼以明,恭敬地行了一礼:“晚辈阮暄和,见过前辈。”
楼以明也一如阮暄和:“晚辈楼以明,见过前辈。”
认真行完礼,阮暄和才缓缓开口:“白丁叔叔曾同我说过,医绝圣手喜拿羽扇,除一手绝世医术外,谋略也不逊诸葛。”
其实白丁的原话是【那骚包东西自己觉得自己的谋略不输诸葛】
“哈哈哈哈哈。”东方夷被夸得连连大笑:“你个小丫头真是机灵。不过说我不逊诸葛,未免太夸张了些。”
说着,他的视线好好端详了一下面前的阮暄和:“你认识白丁。”
“嗯。”阮暄奈何点头:“晚辈来自千云山庄。”
“原来如此。”东方夷了然。
寒暄完毕,东方夷看着略有些狼狈的二人:“我看二人风尘仆仆,不如去我小舍坐坐。”
“如此便多谢前辈了!”
阮暄和大喜,这不正中下怀吗。
小陀城篇·是,喜欢
两碗黑乎乎的汤药被东方夷端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