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是你竹马(55)
这话里有话,阮暄和上前一步:“你什么意思?”
皇帝挣扎了一下,狄忠的扼住他喉咙的手又紧了几分:“你还不知道这位女官是谁吧,那就让我来给你介绍介绍。”
狄忠在皇帝耳边说了一句,然后他重新抬头看向阮暄和:“这个人,便是当年天玄门的余孽。她身上有云腴剑,你猜猜,她会是谁的女儿?”
闻言,皇帝的嘴张了又张,他想说话,奈何无法开口,只能看着不远处的阮暄和嘴唇无声地翕动着。
狄忠看着狼狈的皇帝,冷笑了一声:“阮暄和,这么些年,你不是一直仇恨着屠戮你天玄门的人吗,可你有没有想过,你们天玄门为何会冠上邪教的名声,难道就真的只为了一个游吟剑法吗?”
“得不到的会成为威胁自己的东西,当然就只有毁掉了。”边说着,狄忠边上前了一步:“顷玉解,种已收;新种播,替新节。你猜这是什么意思?”
阮暄和原本还想在上前,被高嘉煜拉住了:“暄和你先冷静,这听起来只是一首简单的农忙歌,狄忠此人阴险奸诈,断不可放松警惕。”
“是啊,只是一首无关紧要的歌谣而已!”狄忠冲着对面的众人大喊:“就是因为这首歌,你们……”
狄忠的话没有说完,远处飞来一粒石头,直接击中了狄忠的右眼。
站在最前面的高嘉煜眼疾手快,趁着间隙飞速朝前跑去,将皇帝拉了过来。
皇帝被带着,经过阮暄和身边时,他看了一眼……
身后的狄忠痛苦地捂着自己被打伤的眼睛,抬掌袭来。
阮暄和侧身挡住,运起内力朝着狄忠袭击而去。
现场混乱,只有楼以明冲开众人,朝着阮暄和那边奔去。
狄忠呵呵地笑着:“阮暄和,杀了我,你照样不可能活着出去。”
“那便试试吧!”
说着,腰间的软剑就已经拔出,朝着狄忠袭去。
白丁的内力被阮暄和渡给了楼以明,身上燃烧后仅存的内力根本无法抗衡狄忠。
对方掌风凛冽,剑间就这样被对方控制在空中,无法刺破。
赶过来的楼以明眼疾手快,撑着手在地上借力,脚下一扫,便破了狄忠的内息。
阮暄和被内力震开后撤,楼以明长臂一揽,将人稳稳接住。
两人对视一眼,还没开口说话,狄忠的杀招就已经袭来。
楼以明直接握住怀中阮暄和执剑的手,云腴剑在他的控制下如蛇缠住狄忠的手,一扯,鲜血滑落剑间。
捂着自己受伤的手,狄忠只能用未受伤的左眼看着楼以明:“游吟剑法……”
不过三人的对峙并没有持续多久,一声令下打断了几人。
直到一排箭指向断崖边的几人,皇帝才缓缓走了出来。
阮暄和上去,这次,却是将剑,横在了楼以明的脖子上。
阮暄和看着一排弓箭手:“陛下这是作何?难道也不在乎南荣王子的性命了吗?”
“父皇三思啊,南荣洲和阮暄和还在对面。”高嘉煜上前想拦住弓箭手,却被士兵拉住。
“哈哈哈哈!”手上的狄忠大笑:“自古君王都喜欢玩这种兔死狗烹的把戏,你还想得到的东西,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如愿!”
狄忠说完,便抬手朝阮暄和袭去。
阮暄和握着云腴剑朝狄忠刺去,内力不够,被制住。
直到另外一双手握住了自己握剑的手,阮暄和抬头看他。
楼以明掌间的内力一起运在云腴剑上,只听噗呲一声。
那迟迟未刺进狄忠胸口的剑,今日终于刺了下去。
铮——
软剑拔出,发出阵阵剑鸣声,狄忠的身体缓缓倒下,没了声息。
高嘉煜松了口气,他转头看向身旁的皇帝:“父皇,那……”
他的话没有说完,因为皇帝的眼中,杀戮之气未减。
心里暗叫不好,高嘉煜看向前排弓箭手。
“暄和!快跑!”
来不及了,空气中伴随着高嘉煜的嘶吼,继而,转化成嗖嗖箭羽划破空气的声音。
阮暄和推开楼以明,用云腴剑扫开朝自己袭来的箭。
她看向人群中央的皇帝,脑海想起了狄忠说的话。
【顷玉解,种已收;新种播,替新节】
顷玉……
而十五年前,也是慕之恒拿着玉佩,吸引了敌人的注意力,阮暄和才得以活着。
所以他们的目的,一直都是和慕之恒一起消失的,那枚白玉。
就在第二波箭准备朝着两人过来时,人群头顶一道身影闪过。
沈星宇落地,剑也归鞘。
就一如当初在酒楼初见的模样,双手抱剑,站在原地。
他看了一眼楼以明,连忙上前挡在身前:“主上,星宇来迟了。”
“不是说不让你跟过来吗,”楼以明去拉他,有些生气。
沈星宇将剑递给楼以明:“今日之后,主上如何体罚,星宇无话可说。”
楼以明深知此刻情形,也来不及多说,拔出剑,三人并排站着。
而不远处的皇帝,看着闯入的人,并未有多少波动。
他开口,声音低沉:“一个不留。”
伴随着皇帝的下令,箭的数量也愈发增加。
这数量惊人,明显就是要让三人死在这里。
沈星宇将剑给了楼以明,手上的剑鞘便成了他的武器,可如此,也难抵挡如此多的箭。
噗呲一声,是箭击中了他的腿部。
“星宇。”楼以明上前将人拉过:“皇帝的目标不是你,你之后趁机快走。”
沈星宇摇头:“主上,星宇誓不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