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是你竹马(91)
“还知道我是你皇兄啊。”高嘉煜喝了口水,眼皮也没抬一下,“自己溜出来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这个皇兄。”
“紫萍错了嘛~”楚紫萍蹲下身子仰头看着高嘉煜,“这大王子今日带我走的时候也没给我时间和你说一声的。”
“哼,你什么德行我不知道。”高嘉煜懒懒哼了一声,从语气听此刻应该是没有生气的。
听出了对方的语气,楚紫萍笑着:“紫萍保证以后都不乱跑了。”
“今日之事依棠也有错,殿下切莫责怪公主。”司文依棠眼色无波,“依棠领罚,任凭殿下处置。”
“你……”看到司文依棠作势要跪,高嘉煜起身连忙将人扶住,“我并未要怪你。”
“谢过殿下。”司文依棠默默退开,并没有理会高嘉煜的眼神。
一旁的阮暄和看着两人的动作心下好笑,对上高嘉煜求助的眼神,也只能摇头,表示爱莫能助。
“天色不早了,你带着紫萍先回去吧。”高嘉煜吃瘪,也只能默默受住,有些疲惫地捏了捏眉心。
看着司文依棠带人离开,阮暄和随手拿起了桌上没动的点心吃了一口。
“暄和,你就知道吃。”高嘉煜生气叉腰,“这种时候你不该帮帮我吗。”
“我如何帮得”阮暄和好笑,“殿下也未曾向依棠说明什么,若我一味推波助澜,依棠又该何如自处?”
“我……”这话让高嘉煜哑口无言。
阮暄和起身,拍了拍高嘉煜的肩膀:“你还是寻个时机同依棠表面心意,先问问人家怎么想的才是。”
……
经历了这次事情,高嘉煜也开始格外关注别宫动静。
在这里安静呆了几天,外面也传来了消息。
咕咕的信鸽声伴随着振翅声消失在原地。
高嘉煜推门,就看见阮暄和拿着信纸站在原地。
“殿下洗漱完了。”阮暄和转头,将手里信纸递给了高嘉煜。
如今几人身处漠北别宫中,和外界的联系也只能靠着楼以明的信鸽。
今日清早,便是这信鸽带着楼以明约见阮暄和的纸条飞到了她的住所。
“如今你的身份是个随行侍女,这宫里的视线应该不会在你身上。”将信纸重新递了回去,“你出去也容易些。”
高嘉煜说得确实没错。
这别宫外驻守的人大半托曲牧的福已经撤掉了,剩下的人即使监视,也只会盯着高嘉煜和楚紫萍。
至于下人们,他们并不会有太多留意。
借口从别宫出来,阮暄和松了口气。
环视了四周一圈,从进宫开始,自己还是第一次仔细打量着宫中的环境。
“暄和……”
熟悉的声音拉回了阮暄和的神志。
顺着声音回头就看到楼以明此刻正倚靠在湖旁边的一株古树上。
刘海随着清晨的微风稍微吹散了些,对方偏过头含笑地打量着自己。
阮暄和也含着笑意朝他走去,有些好奇对方脸上的易容。
看出了阮暄和的想法,楼以明很默契地配合着弯下腰。
阮暄和单手抬起托着对方的脸轻轻碾着他脸上纵横的纹路。
许是阮暄和的动作让他的脸有些痒,楼以明睫毛轻轻颤了颤,无意识在她的掌心间蹭了蹭。
感受到对方的动作,阮暄和好笑,默默放下了自己的手。
“吓到你了?”楼以明放轻声音直起身子。
“并未。”阮暄和将视线放到面前的湖中,在阳光的映衬下,水面也泛起阵阵耀眼的波光,“只是有些感叹,刚出了中原皇都又入了漠北王宫……”
楼以明自然是知道阮暄和在意什么,安静地走到她身边牵起了她的手。
“今日找我出来有什么事吗?”阮暄和任由对方牵着,转头询问。
“想你而已。”楼以明并未直接回答阮暄和,上前拉近两人距离,一如当时在皇宫中的样子。
感受到自己头顶上的重量,阮暄和失笑:“你啊……此处虽然僻静,你我还是小心些。”
搁在头顶的下巴似乎动了动,但是楼以明并未收敛自己的动作:“星宇在城中发现了些可疑的踪迹。”
沈星宇身份特殊,众人进宫之行他并未跟着,而是和关施琳一起留在了城外。
“谁的踪迹?”阮暄和原本想抬头,但对方的下巴抵着自己,索性就没有动弹。
“似乎是……高子渊。”
“六皇子?”阮暄和蹙眉,“他不应该在皇都吗。”
“此事可疑,之后我会让星宇多留意些。”
“嗯……”阮暄和点头,还未开口说话,楼以明就拿出个东西摊在掌心。
晶莹的白玉质地细腻,圆盘形的玉身上光滑平整,一看就知道玉主人定是时常把玩。
“这是……”儿时的记忆闪过,和他手中的白玉重合。
楼以明松开阮暄和:“这便是那枚白玉了。”
“你何时去取的。”阮暄和接过白玉,看着楼以明的眼神写着担忧,“也不知会我一声,万一……”
“自我身故的消息传回漠北,之前的住所就被封禁了。”看着阮暄和轻蹙的眉头,楼以明抬上手轻点了下对方的眉心,“如今那里只不过是一处荒废的宫院,并无人会留意的。”
将白玉递给阮暄和:“现下玉已经拿到了,接下来便是去北上寻找阮邈前辈所说的入口了。”
温润的玉还带着楼以明手心残存的温度,阮暄和收回思绪,有些走神地点了点头。
“暄和……”楼以明唤了她一声,“无论你做何种决定,我都支持你。”
阮暄和抬头吧,对上楼以明浅茶色的目光微微地笑着:“这玉不只关乎我,也关乎你。昔日的慕伯父携天玄门以命相护,而如今的我并没有权利去决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