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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就祝他好运吧(99)

作者: 烟二 阅读记录

在空旷的客厅里、在寂静的深夜中,尤为清晰。

仿佛是宣战的号角。

*

贺敬珩推门走进主卧时,阮绪宁已经洗漱完毕趴在床上玩手机了。

见到丈夫走进来,她匆匆翻了个身:“周岑怎么样了?”

贺敬珩唇线绷直,却道其他:“怎么都不先问问我?”

阮绪宁理所当然地回答:“因为他喝多了呀,路上还说自己很难受呢……”

贺敬珩冲隔壁次卧一抬下巴,示意自己刚刚将周岑送回房间,随即抬手扯了一下领口。

是准备脱衣服。

只是,想到胸肌上尚未擦掉的“兔兔头”,他停下动作,幽幽望向小姑娘,换上一副慵懒腔调:“我也难受。”

某人果然上套:“哪里难受?”

“脑子晕晕乎乎的,好像有许多只小兔子在里面乱跳,还有就是口干舌燥,浑身都烫。”他坐到床边,猝不及防捉住阮绪宁的手,按在自己的胸膛前,“不信,你摸摸。”

块状分明的肌肉轻微颤动着,无声的招摇。

阮绪宁登时头顶冒烟,被绯色沾染的双颊如同绽放的蔷薇花瓣:“还好吧,也没那么烫……”

“还有更烫的地方,要摸摸看吗?”

“贺敬珩!”

警告无效。

见男人带着企图欺身而来,阮绪宁往后躲了躲,倏地又想起什么,神色紧张地打量着对方:“等等,你、你们是……那种意思的难受吗?今晚聚餐喝的酒不会也有问题吧?要不要叫医生来给你们看看?”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她后怕地蹙紧眉头。

贺敬珩低声发笑:“如果真有问题,你还打算‘舍身救夫’吗?”

哪儿有那么多加了料的酒!

意识到反应过激,阮绪宁抿着唇,用指责他人的方式来掩饰自己的尴尬:“我知道你的酒量很好,别想着骗我。”

贺敬珩轻嗤:“那你知道周岑的酒量也不差吗?”

就差把“他是装的”四个字拍在桌面上。

毫不意外,阮绪宁并没有接收到这个信息。

她想了想,只回答字面上的问题:“我们那时候一起吃饭,你们从来都不在我面前喝酒,我哪儿清楚周岑的酒量怎么样?”

贺敬珩拖长尾音“哦”了声:“那你怎么清楚,我酒量很好?”

阮绪宁低头玩着手指,陷入回忆之中:“婚礼那天,别人来敬酒,你都是自己喝掉的,没怎么让伴郎挡酒……”

那个时候,她天真的以为,瓶子里的白酒早就被换成了水,直到闻见新郎官身上浓重的酒气,才知道贺敬珩玩真的——换个角度来说,他非常虔诚地接受了那些来自亲朋好友的祝福。

而她,却害怕那会是一个荒唐的新婚夜,便借口身体不适,早早离席。

回观那一夜,也确实挺荒唐的。

但新郎并没有借着酒劲欺负她。

贺敬珩捏住她的下巴,迫使阮绪宁直视自己:“你倒是挺细心的。”

这般充满占有欲的姿势,自然不只是为了一句称道。

他复又压低声音:“所以那个时候,你是在关心我、还是在关心伴郎?”

新娘子哑然。

送命题啊?

衡量利弊后,她含糊回答:“都有。”

贺敬珩眸光愈沉,青黑色在面颊上蔓延。

生怕丈夫借题发挥,阮绪宁痛定思痛,主动捧起他的脸吻了过去……

热烈而急切。

她平日里几乎从不沾酒,此刻却被带着酒精的热息裹挟,酥麻的舌尖卷起小小的浪潮,拍打着堤岸,将贺敬珩拖拽入其中,与自己共同沉沦。

短暂的失神后,贺敬珩反客为主。

在绝对的力量压制下,阮绪宁很快溃不成军,只能发出一些零星的、破碎的、难成句子的语气词。

缠吻许久,两人终于分开。

阮绪宁急促地汲取着新鲜空气,不忘再一次强调他的重要性:“‘那个时候’已经过去了,现在,我更关心你。”

显而易见的偏心。

听到了满意的答复,得胜者扬起唇角。

可惜,这只是一个预支的奖励。

阮绪宁怯怯与他商议:“贺敬珩,今晚你还是去客房守着周岑吧?我觉得,他的状态很差,你没发现么,下车的时候,他连走路都是飘着的……万一大半夜难受吐得厉害,没人及时照应就麻烦了……”

贺敬珩的笑意慢慢变质:比起唱歌,周岑那家伙,或许更适合当演员。

他索性敛起情绪,故作为难:

“我去隔壁守着周岑睡,你真的放心吗?”

“孤男寡男,酒后共处一室。”

“宁宁,你是不是压根就不在乎自己老公的清誉?”

阮绪宁:“……”

比起老公的清誉,我现在更在乎老公的脸皮——怎么越来越厚了?

还没想出应对的话术,贺敬珩已经掀开被褥,自顾自将自己封印住,顺势,将她捞入怀里:“而且,你不是说今晚可以……嗯?”

他点到为止。

阮绪宁婉拒:“今天好累啊。”

摸到小姑娘着急忙慌藏在枕头底下的手机,贺敬珩勾着挂饰,将其拖拽出来:“好累还不睡觉,躺在这里刷漫画?”

阮绪宁没有给手机设置密码的习惯,方才在青果工作室群聊里偷偷“细品”的漫画截图,就这么直接展示在贺敬珩面前。

她神情惊恐地扑上去,叫嚷道:“你、你不许看!”

来不及了。

指尖滑动着屏幕,看清楚了画面内容,男人若有所思地挑了下眉。

阮绪宁又嚷了几声,尾音却打着旋儿收住——没记错房间布局的话,二楼主卧与次卧仅隔着一堵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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