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男O他天天闹离婚[女A男O]](47)
“没。”
没得很勉强。
“我给你按摩?之前学过一点点。”
亓季昀没好气:“我知道。”
话一出口两个人都愣了下。
是,易感期闻晏姝给他按过不少次。
眼见着Omega垂着眼帘,攥紧了手,即将恼羞成怒,闻晏姝识趣道:“我去找云云。”
他的死对头
亓季昀近来心情不畅。
先是得知了自己可能骗婚的事,再到体检那天刚放下悬着的心,又被Alpha提及她家里人还没见过他。
事情似乎在一件一件证实他,或者说是恋爱脑的可恶行径。
亓季昀虽然平等地讨厌每一个Alpha,但还是有基本的道德判断标准。
比如现在,他就很难欺骗自己“你没有错”。
叮叮咚咚的念头在脑子里跟卖麦芽糖一样地敲,亓季昀在酒吧闲逛都有些坐立不安了。
更别说还有闲着没事三天两头来探望大老婆的大明星挂在耳边嚎。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恋爱脑在家待久了,原先亓季昀不怎么在家里逛还好,脑子里的收音机不会响起过去的频道,但只要他一跟着小乐在屋里转悠,脑海中就会自动蹦出许多片段或场景,零零碎碎的。
比如,他现在能记起来吧台确实如他所想,是他坚持要买的,家里的各式的香氛和沐浴露都是他买的,一整个大架子都是,小乐系着的那条围裙,好像也是他的。
在亓季昀一闪而过的记忆片段里,那条围裙是他一次跟闻晏姝逛商场买东西送的,他忘了丢,回家才发现还在袋子里。
他似乎还穿过一两次。
这就导致亓季昀只是坐在沙发上玩玩智脑,剪剪指甲都会感到如坐针毡。
因为不时会有个系着围裙的机器人举着“拂尘”在他面前路过。
那带子嫩黄嫩黄的,像初春的新芽。
接着是沈乔的电话。
接到电话的时候,亓季昀已经为恋爱脑的所作所为困扰了一阵子,他耳畔一时有声音说“那你就更应该离婚了”,一时有声音说“你看那Alpha多可怜”。
亓季昀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多愁善感,为人着想,但他现在知道了。
他只要一想提离婚,生锈的脑子就会卡兹卡兹地想起Alpha可能会有的反应,小到装死装没听见,像易感期那样委屈得不行要蹭他,大到离婚后她另娶新欢,然后被使唤得团团转。
Omega自己这么干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问题,这时候倒是觉得不行了。
“喂。”
他迟钝的大脑甚至卡了三秒才接上线,反应过来对方似乎在说体检的事。
亓季昀专心了一点:“怎么了?”
“结果有问题?”
那头沈乔用着专业术语说了一大堆,亓季昀捡着几个理解,终于在他结论式的最后一句听出。
“你的意思是我的信息素很不稳定嗯,我知道,我只是……”
后面谈话的内容就有点超出亓季昀的预料了。
沈乔说,他的信息素像是被月亮引力牵动的潮汐,起起伏伏的,仅在检测的时间里,就出现了两个短峰的凸起,正常情况下,根本不会出现这种起伏,就算是升降,也只是缓慢爬升或下降。
“就好像小蜗牛慢慢爬一样。”
他的语言里颇有童趣,亓季昀思考了几秒,思考失败,认真问:“会不会是你看错报告了呢,也许这份报告是哪位小朋友的?”
沈乔的声音带着不急不缓的温柔,那头他似乎翻动了一下书页:“嗯,亓季昀小朋友的,右上角还带有系统自动生成的ID核验码。”
亓季昀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他面无表情:“直接告诉我结果和治疗方案。”
沈乔:“初步考虑,你可能存在某种类似信息素紊乱综合症的病症,治疗方案也很简单,找点事情发泄你的信息素,让他回到正常水平,当然,请注意,不是肾上腺素。”
“也就是说,找你的Alpha贴一会,或是做些身心和谐的事。”
亓季昀婉拒了:“我觉得我这样也挺好。”
电话那头沈乔似乎已经习惯了有小患者不配合,他只是轻轻笑了声,说了几句逗乐,最后以某种近似吟诵的语调结束了谈话:“也好,没感受到不正常的日子里,愿你都正常。”
“还有客人,回见。”
电话嘟嘟两声,亓季昀将手机放在一边,又开始玩起智脑来。
只是这次,他的手频频滑向搜索框。
在第二次意识到自己无意识地在回帖时打了“信息素”几个字后,亓季昀抿紧了唇。
小乐检测到主人心情不佳,适时地端上一杯冰镇柠檬水,并询问他是否需要“娱乐服务”。
穿着他送的围裙跳宝宝舞吗?
还是别了。
亓季昀单手支着侧脸,简单表示感谢,继续低头玩手机。
通讯软件里还有大把信息没回,他点进去就能看见不少狐朋狗友的信息停留在置顶之下,一个个小红点像雨后春笋般茂密。
上次夏季庆典他没去参加舞会,把这群人急坏了。
毕竟他一向喜欢和路西文卡在舞会上争风头,他没去城区的舞会,也没办,不光狐朋狗友没有乐子看,今年的文卡也不战而胜。
亓季昀好像记得他见过对方的信息来着。
他回忆了好一阵,只记起一点点模糊的印象,索性认真在一片红点里找起来。
不过滑动一两下,文卡的头像就蹦了出来。
这家伙的头像是他的自拍照,半倚在夜幕下沙发拐角酥肩半露的Omega,仔细看还能瞥见锁骨,亓季昀甚至不想细想自己为什么会跟这样的人争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