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男O他天天闹离婚[女A男O]](67)
想玩爱玩而且隐隐有些兴奋的Omega又觉得日子还能过了。
躺在沙发上,占了点湿气的发丝软软搭在眼前,唇瓣有点肿,他闭了下眼,怀疑自己有这么大反应,是因为觉得小亓喜欢她,自己的Alpha被抢了。
Omega本来就是霸道又任性的人,东西被抢都会不爽,更别说是Alpha。
虽然跟他抢的人是他自己。
压着人蹭了一会的闻晏姝也听出他心情缓和不少,她不明就里,但高兴。
缠满腰带的手搭在他腰间,她微微支起身半跪在他身上,另一只护着他后颈的手抽出,从他身后的纸巾盒抽了抽绵柔纸,俯身轻柔地擦拭着对方发红的唇角,那里有一点水渍。
“老婆。”
Omega不说不行就是行。
充分领悟到对方意思的Alpha任劳任怨地收拾着自己弄出来的水渍。
旁边电影还在放着,闻晏姝很自觉捞起遥控,替他调回刚才的进度,轻声:“我调回去了。”
调完,她索性抱着人半靠在沙发上,具体表现为她老婆靠着沙发拐角看电影,闻晏姝靠着他闭目养神,她靠了一会,怪贴心地觉得这样弄得人不舒服,又换成了靠着他的肩膀小A依人。
大概过了不过几分钟,原本懒得动弹任人摆弄的Omega受不了,推了推肩膀上的脑袋:“别这样,重。”
闻晏姝委屈地望着他。
于是十几秒后,两人又坐回了最初的姿势,只是这回的闻晏姝被勒令只能“做个好靠垫,不要压着我”。
她甘之如饴。
老婆看电影,她看老婆,不过看了一会,闻晏姝微低下头,亲了亲他扑闪的眼皮。
有人瞪了她一眼,她又亲了下对方的脸颊。
有人掐了她的手。
这回闻晏姝没动作了,亓季昀维持着看她的动作:“乖一点。”
老婆还没跟她说过乖这个字眼,这就是在报复她昨晚的恶劣行径。
迅速理解到的Alpha点头嗯了声,放弃打扰老婆看电影,专注地玩着他的手,有一搭没一搭和他搭话。
“老婆,你还爱我吗?”
没人应她。
“老婆,你的腰带材质好好,我们再买几套新的好不好?”
没人理她。
“你喜不喜欢我选的碎冰蓝?跟生日你送我的是同款哦,我还做了点小改动。”
老师与学生
碎冰蓝?
亓季昀有点印象,他去年给闻晏姝过生日的时候准备了些礼物,其中就包括一束碎冰蓝。
以亓季昀的道理来说,虽然他不知道Alpha喜欢什么,但他可以借此机会允许对方知道他喜欢什么。
Omega喜欢蓝色,于是在花店一众五颜六色的花朵里,选择了碎冰蓝。
那是两人在一起后度过的第一个生日。
谈恋爱后不久的八月,盛夏蝉鸣呱噪,放逐之地的人造照明星挂了没几天又被晴雨打湿,质量一般到当即下了线,雨水滴滴答答顺着栏杆滴下,滴得石板坑坑洼洼,脚步轻快的亓季昀穿行过放逐之地的一条小巷,接到了路西文卡奶奶的电话。
这位看着他长大的老夫人很为他的亲事着急,总是担心他们这群小O“以后没人陪怎么办呀”,就好像他们还是需要人照顾的小孩子。
问了几句,得知他“在谈恋爱”后,老夫人没忍住在那头乐呵呵笑起来,又在亓季昀羞恼到挂断电话前,透露给他一个小秘密。
她说,她今天转交给闻晏姝办好的证件,发现她过段时间就要生日了。
那头报了个数字,很接近的日期。
亓季昀道了谢。
他不懂自己新鲜出炉不久的恋人喜欢什么,就好像布朗尼不懂泡芙,本想打电话问她,可她接到电话很是惊喜,寒暄几句后问:“我可以录音吗?最近在做纪念册。”
对方在认真记录恋爱点滴,自己却想着走捷径偷懒。
亓季昀抿了抿唇,嗯了声,临时决定自己准备她的生日,于是他随意找着话题七拐八拐,免得电话打得太过突兀,却又实在没有什么好说的。
能吐槽的、该吐槽的,早就码在了她的聊天框里,被一条条看过加引用,Alpha像是在批注一样,引完了还要给他写上结语。
而他是最糟糕的文学课学生,在她的课堂上漫无目的写着随笔,就像脚下踩着西瓜皮,滑到哪里算哪里,跟她聊自己现在在一条街道上,刚刚下过雨,路面湿滑,还有只小猫乱窜,他差点被碰瓷成功。
小学渣写作文没有所谓的中心主旨,只是瞄到什么说什么,全无逻辑,猫也说,狗也说,街角蹿过的老鼠不说,不远处叮叮当当的敲击声修饰成“麦芽糖小贩”,说没多少,他已经在琢磨着从哪里终止这篇文章。
但那头的Alpha静静听着,不时应上几句。
很好的老师此刻似乎正在工作,系统工作的时候发出细微的电磁音,案上应该有纸笔,他有听见她不小心触碰到东西时物体在桌面滚动的声响,她还会跟他说“抱歉,吓到你了”。
声音温柔里带着笑意,亓季昀能想到她弯起眼睛,眼神里透着柔和的光的样子,像是盛满了一池春水,任他的心在里面沉浮。
似乎她也把他当成了需要照顾的小孩,不能受到半点惊吓。
他的心脏热烈鼓噪,风从指间穿行而过,仿佛只要一抬手张合,就能抓住自由的风。
于是他听见自己不受控制的声音,第二次问对方,你喜欢我吗?
这次不是为了确定,是为了撒娇。
话一出口,对面静止了一瞬,他恨不得把话全都吞下去,装作自己什么也没说,但心跳还是跳得很快,装作不在意的脸上,耳朵偷偷听着风的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