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男O他天天闹离婚[女A男O]](74)
橙花还有薄荷那瓶小亓爱用,他不爱,前者闻起来还有点像周逾白的信息素,他手都摸到瓶身了,还专门换了茉莉的。
被人倚着,Alpha的心底软成一片,像是融化了的棉花糖,她轻声问:“困了?”
亓季昀误会了,他掀开一点眼皮,在昏黄的室内灯下去看她,觉得也挺朦胧美:“别着急。”
天降一口大锅,闻晏姝默了默,手动调了下吹风机风速降噪:“没这个意思。”
都一样。
亓季昀打了个哈欠,眼角沁出生理性泪水:“那不是有这个意思?”
灯没开大的,室内不算明亮,他的睫翼轻颤,投下一片的阴影,从刚才开始Alpha就不时就动手动脚,吃碗粥都不安分。
Alpha默了默,老实吹着他的头发,中途停了一下,倾过身去拿护发精油,握在手里。
吹风机呜呜吹着,索性盘腿坐着的Omega被揉弄自己头发的手带得左右倒,他声音很轻,像是风里一片薄羽:“轻点。”
翻动发丝的手指一顿,数秒后继续动作,这次力道小了些。
抹完透明的护发精油,洗过手的闻晏姝单膝跪上床,弯腰从床头柜里拿东西拆。
倒在被子里,卷着被褥取暖的人用余光瞥她,慵懒道:“不用也可以。”
闻晏姝没吱声,支着床榻在被窝边,跟他对视几秒,眼底的晦暗一览无遗。
亓季昀没忍住笑了笑,眼尾轻挑,唇瓣殷红,他舔了下唇,整窝被子都被带着震。
他把自己往柔软的窝里塞了塞,只露出一双漂亮的透笑的眼:“你自己把我挖出去。”
一夜荒唐,主卧的灯亮到凌晨,后半夜,雨水淅淅沥沥落了满园,敲出一地碎玉声。
“嘘,松开,”扣着他的手,Alpha的声音低哑,蹭着他的耳廓,耳鬓厮磨,“外面下雨了,好吵。”
松开帘子也不见得能隔音多少,但Omega身不由己,好不容易攥紧了窗帘的手指又被人掰着一根根松开。
晨光熹微,室内昏暗,好不容易能睡个安生觉Omega眼皮沉沉,睁都睁不开,离了热源,嘴里下意识小声念着“要抱”。
被子动了动,半睡半醒的闻晏姝检索到声音,闭着眼自动探索,把人揽进怀里,他自动找了个温暖舒服的位置,缩了缩,似乎是很满意这个窝,哼唧着蹭了蹭,满意地安然入睡。
雨水就这样下了一夜一天,闻晏姝再睁开眼时,差点以为自己一觉睡到了大晚上。
室内只有自然光,外面下着雨,阴云笼罩了大半片天空,透出的光显然不够照亮屋内,处处半明半暗地笼着一副浅灰色调。
她支起身,老婆坐在床尾,半露香肩,松松垮垮的睡袍挂在身上,他转头正望着窗外,蓝眸一眨不眨,似乎正出神。
顺着他的视线,闻晏姝往外看了眼,定点自动升起的帘子外天色昏暗,能辨别出外面花园的植被,实在没看出来有什么好看的。
于是闻晏姝试探着开口:“老婆?”
Omega余光分了她一点,很快收回:“说了别叫我老婆。”
对味了。
闻晏姝秒懂,这是又变回“小亓”了。
冷漠的Omega端着手臂坐在床尾,大有一副“这也关你事”的淡漠感,他纤长的睫毛一卷,忽而出声:“干嘛?”
闻晏姝扯着被子窸窸窣窣想坐到他身边:“就想问问你在看什么?”
亓季昀:“没看什么。”
闻晏姝:“。”
老婆还是这么难懂。
不过和他亲近了几次,Alpha的胆子也大起来,她接着追问:“那你在发呆?”
沉默几秒,闻晏姝还以为对方即将“已读不回”时,身侧人忽然开了口:“我觉得我生病了。”
“嗯……?”
闻晏姝紧张起来,她坐到他身边就想用手背去贴他的额头:“发热了?”
Omega躲开了,他莫名其妙地瞥了对方一眼,没好气:“我没那么脆皮。”
闻晏姝知道亓季昀以为他知道。
但是此昨夜非彼昨夜。
她抿着唇,目光忐忑地打量着Omega的全身上下,顿时觉得松松垮垮的睡袍扎眼,她回忆了下,改口:“宝宝你穿好一点。”
“不是这个,也不是那个。”
闻晏姝不信,确定道:“真的没有不舒服吗?”
“我说不舒服不是因为那个。”
Alpha皱起眉,担忧问:“那是因为什么?”
亓季昀扭头瞥了她一眼,看她紧抿的唇和微鼓的咬肌,还有眼神里的担心,几秒后,他扭过头:“是另一种病。”
“我怀疑我得了发/情热,这几天的事我都不记得,刚一睁眼,才发现已经过去好几天了,这是结合热的异样表现。”
闻晏姝默了默。
舍不得
上次老婆醉酒又害羞比较好忽悠,没想到这回倒是认真回忆起来了。
也是,一连跳几天没有印象,是个正常人都会生疑。
没有说上次老婆不正常的意思。
身旁人还在说:“我刚上星网查过,这种症状的可能性只有几种,像脑区压迫,老年痴呆……”
一连串冒出一系列离奇的疾病名称,盘腿出神的Omega笃定道:“所以,我就是得了发/情热。”
“而且我的信息素水平不稳定,这就是症状之一。”
继续沉默的Alpha再次尝试用手背去探他的额温,被拒绝。
闻晏姝抿了抿唇:“上次体检……”
她顿了顿,目光微凝,没再往下说。
“上次体检测出来我生病了,”亓季昀自言自语接上,后半句眼神飘忽不定,声音也变小不少,“所以我才比较容易想跟你在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