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栖温(130)
女孩哼了声,冷笑紧接而来,“既然很早就认识了,你这样大庭广众拒绝她做你的未婚妻,不怕伤感情吗?还是说,我和她只不过是你用来对抗你爸的工具人而已,一个疯子一个傻子,全部被你耍的团团转!”
“你到底想说什么?”靳司澍脸隐隐黑沉,“到现在你还怀疑我?”
“我就是觉得你对她很不一样!不对吗?”温也回过头来,满眼通红,“靳司澍,你敢说你心里没鬼吗?方思思那样追你你都没说过一句重话和颜悦色的,怎么到叶曼颖这儿就收不住情绪了?反正我看她对你也挺疯的,不如你们直接在一起算了!这样你高兴她高兴你爸也高兴,皆大欢喜!趁早锁死别来祸害我!”
“呲啦——”
是轮胎摩擦柏油路面的剎车声,急促又刺耳。
温也因为惯性剧烈一晃,忙攥紧安全带,“你……你你停车干嘛?”
“停车让你继续骂。”
逼仄的车厢回荡着波澜不兴的语气,然而说话人转过来直视她的面孔就没那么风平浪静了。墨眸深沉,嘴唇抿直,下颚绷紧,眉心若有似无的怒气和痞气好似随时都能掀翻他伪装平和的外表,再化身猛兽将她拆吃入腹似的。
上次看到他这副神情,还是重逢那晚,她赌气说各回各家再也不见的时候……
差点又被吓哭。
女孩眨眨泪眼,娇小的身体不自觉向身后缩了缩,“我没有骂你,是……是你恼羞成怒。”
不出意外传来一声危险的嗤笑,“是么。”
靳司澍不留余力地攥住她的手,紧紧贴近他滚烫皮肤下凸起明显的喉结。
喷薄的呼吸同时落到她浸染发香的耳后。
“温也,知道你每次轻易放弃我的时候,我都想做什么吗?”
薄如蝉翼的肌肤敏感地泛起一片细小的疙瘩。
温也紧张得唇瓣都在颤栗,“你你你要干什么……”
他轻呵,“咬破你喉咙。”
软弱
紧绷的气氛顿时蒙上一层桃色暧昧, 热烈又湍急。
“你疯了!”温也羞耻地避开眼睛,可他不让,另一只手熄火、解开安全带, 不容置疑地覆上她羸弱的后颈。
“你不想知道为什么?”
“不想!”
他轻笑,眸底欲色更深了,纯男性气息愈发滚烫地洒在她脖颈里。
“喉咙是哺乳动物最脆弱、最易致命的身体部位。咬住对方的喉咙、留下自己的气味, 是捕猎者征服并划归所属物的一种表现。一旦嘴下的猎物试图逃跑或者反抗,他们会毫不犹豫用尖锐的犬牙刺破猎物的肌肤,吮吸鲜血, 再撕t成碎片……”
女孩浑身颤抖得更厉害了。
可他没有就此放过她, 修长微茧的指腹慢条斯理地蹭着她下巴地瓷白。
“自然是不甘心的,不甘心咬坏自己千方百计捉来的宝贝玩具。可比起得而复失, 宁愿将猎物吞下去, 化作骨血……一辈子逃不开捕猎者的主宰!”
说完, 没有丝毫停顿地, 男生锋利的犬齿啮住她的喉咙。
不疼, 因为他没有真的用力。
但轻微的刺痛感和湿润感密密麻麻地裹挟末梢神经,这瞬间温也真觉得自己被捕获了, 又惊又怕的眼泪不要钱地掉下来。
“浑蛋!疯子!神经病!放开……放开我!”她在有限的活动范围里拳打脚踢, 只有脑袋被迫仰着, 又哭又骂地怼着黑漆漆的车顶。
“靳司澍你是人不是动物!你不如承认自己是个心理变态控制狂!我还敬你是条汉子!”
“是你让我做不了人的。”
他装都不装了。松开牙关, 灵活的舌尖辗转舔舐起她肌肤上的、来源于自己的轻微咬痕。
“我对她失控,是因为她伤害到了你。刚才在里面,我确实想像未开化的动物那样将叶曼颖撕碎, 我控制不了自己。”
“可我偏偏是个人。”
湿滑的吻若即若离地来到她泛着幽香的脖颈深处, 缠绵悱恻,将逐渐平静下来的人吻得不断向后缩。
“所以我不得不控制自己。就像我无数次想咬破你的喉咙, 最终还是下不了口。连吻,都只能像现在这般轻柔。”
温也又气又羞,恨不得一巴掌将这个厚脸皮拍到外太空,“你还想得寸进尺!你再亲下去信不信我——”
“你什么?”
他动作一顿,深眸嗜红地缠上她梨花带雨的漂亮眼睛,“离开我?抛下我?还是像丢垃圾那般将我丢给其他女人?温也,我说过我不喜欢你突然出现又离开,现在再加一条,我不喜欢你轻易产生放弃我的想法。”
“说气话都不许。”
女孩愣了愣,再有表情时眼泪啪啪地掉得更厉害了,“凭什么啊靳司澍,我是卖给你了吗?我是你奴隶吗?你对我不好我凭什么不能不要你,你是比别人缺条胳膊还是少条腿啊!?”
“我不会对你不好。”
他手撑在副驾驶头枕上淡淡嗤,“倒是你对我很坏,都不用比别人缺条胳膊或者少条腿。”
“我……我什么时候对你坏了!”温也有点心虚地挪开眼睛。
“恩,也不算坏。是我自己自作多情。”他语气怅然地轻嗅女孩领口的橘香,“一晚上一口东西没吃,被亲爹打,被亲妈无视,还被某些人怀疑东怀疑西……窦娥都没我冤!”
“我只是……”她没说出狡辩的话。
“只是什么?一个靳研松一个叶曼颖就能让你方寸大乱说出不要我的话……温也,你是不是没把我在宴会上说的话听进去?
女孩蓦地咬唇,心一悸一悸地疼。不是没听进去,反而他说的每句话都清晰回荡在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