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脑与不高兴[GB](168)
月荷吓一跳,要给他检查,落羽抱着她不撒手,说没有摔到。小声呜呜哭,追问她为什么半夜跑出来不陪他。
“我睡不着,坐一坐。”月荷抚着他的后背,温声哄人。
落羽任月荷扶着,慢吞吞往卧室走。
这会情绪稳下来,落羽不禁絮叨:“难怪我做噩梦呢,原来是你跑出去了,你不在,我睡得特别不安稳,梦也好吓人。”
月荷问他做了什么梦,他说不记得了。月荷就说不记得也好,反正是梦。
“你半夜睡觉,不要突然不见了好不好,我醒来真的很害怕,”落羽眼眶发红,“黑乎乎的身边还空,很吓人呢。”
落羽最近粘人的厉害,月荷离开他视线久了,他就要喊人,睡觉要月荷陪着,一睁眼就要看到她。
月荷动动唇,很想问他,以前她不在他一个人睡不是很好吗。
还是忍了下来。也许是她把落羽关得太久导致他病态依赖不自知呢。
躺在床上,落羽紧紧拉着月荷的手,揉了揉困倦的眼睛:“月荷,你不要再不见了哦。”
月荷掀开他的刘海,亲了亲他额头:“不会了,睡吧。”
落羽精力不济,没一会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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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到亏欠潜意识就会想要补偿,月荷没有察觉自己越来越纵容落羽。
当然也没有记起有个词叫恃宠而骄,落羽的任何要求,她都有合理的解释——孕期激素不稳定、性子娇惯、被关太久了等等。
大晚上,落羽说想闻荷花的味道。
月荷想起客厅有一束,下楼拿了过来。
落羽抱在怀里闻了闻:“放久了,不新鲜了呢。”
月荷:“昨天管家才插上,你看这朵苞都没开,你再闻闻,和新鲜荷花不一样的吗?”
落羽凑上去又闻一次,皱眉扭开头:“不好闻呢。”
“我想闻新鲜的荷花,”他揪着手指,仰起头,眼眸明亮,“月荷你去给我摘好不好?”
月荷沉默片刻:“这和新鲜的荷花有什么区别?如果我不跟你说这是昨天摘的荷花,你不见得能闻出来。”
落羽盯着脚尖,固执道:“就是有些不一样,没有清新的香味。”
月荷略无语,刚要说什么,又记起来,其实落羽就是这样的人。
是个冬天不开恒温,愿意受冻,美其名曰“感受季节是不错体验”的小矫情。
怀孕后,那股骨子里的矫情劲受孕激素滋养,更是生长壮大。
月荷叹口气:“我去给你摘。”
晚上十点半。
月荷换上衣服,荷塘离主宅差不多一公里,路程加摘荷花,来回都要半个多小时。
落羽通常十一点入睡。
“你困的话就先睡,不用等我。”
落羽笑嘻嘻道:“我不困呢。”
刚说完,困意涌来,他趁月荷转身时,偷偷打了个哈欠。
空气闷热,银河横跨夜空,一路上虫鸣不断。
到了荷塘,月荷后背起了层薄汗。
她穿着短裤短袖,摘完荷花,身上被叮了好几个包。
捧着花闻,似乎确实和昨天摘的那捧有些不同,花蕊上还有刚凝结的露珠,也给人香味清新的心理暗示。
月荷想,她是不是也变得和落羽一样矫情了。
回去的路上,月荷心情不错。
落羽见到肯定会开心,大概会红着脸娇羞跟她道谢,再说“月荷你真好”之类肉麻兮兮的话。
月荷的笑容更浓。
管家睡前看到客厅的主灯亮着,过来查看,正好撞见抱着荷花回来的月荷。
最主要的是,月荷脸上还挂着……有点傻气的笑容。
管家傻眼,彷佛他撞破不该知晓的秘密,有被灭口的风险。
他正要替自己开脱,解释自己不合时宜出现在这的原因。
月荷笑呵呵和他寒暄:“你摘的荷花不新鲜,我又去摘了一捧。”
说完,潇洒朝楼上走去,还没忘叮嘱管家关灯。
管家原地凌乱。
他摘的花不新鲜?花束更换标准卷到一天一换,怎么没人通知他?
月荷在卧室门口就喊落羽,没得到回应。
“落羽……”
她走进去,就看到omega躺在床上,睡得很香。被子盖了一半,手里还捏着荷花瓣。
月荷:……
床上的人睡颜恬静,月荷暗暗磨牙。
她把花放在床头,给落羽盖上被子,又去洗了澡才睡。
第二天落羽看到床头的荷花,局促跟月荷解释。
“我昨晚只想眯一下等你回来,没想到睡着了,你不会怪我吧?”
月荷懒懒掀起眼皮,手里拿着面包:“要花生酱还是草莓酱?”
落羽甜甜一笑:“要花生酱,”比了个手势,“放三片生菜。”
月荷手停顿,抬眼看他:“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最多再吃两片生菜。”
平时是营养师和管家照顾落羽的饮食,月荷偶尔管。
他还以为她不清楚数量。
落羽小声嘀咕:“多放一片又不会怎么样。”
月荷涂好酱,铺好番茄鸡蛋,放上三片生菜。
落羽笑弯眼睛,在管家过来时,凑到月荷耳边小声说“月荷你真好。”
月荷摸了摸他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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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荷停职在家后,很少与外界来往,不过本身她在风头上,别人躲都来不及,更不敢往月荷身边凑。
郑凌云是第一个客人。
在月荷失势时,两人趁机对外宣称联姻解除,郑凌云虽不免被人龋齿,却得到其父郑言的大力支持。
借和月荷联合,郑凌云在郑家的地位日益牢固,渐渐无人能顶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