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脑与不高兴[GB](51)
她洗完澡钻进被窝,落羽原本吃了药睡着,这会睁开眼睛,虚浮的目光锁着她。
一双湿漉漉的,黑亮温软的眼睛。
月荷在外被磨得很冷的心骤然暖了一下,她给落羽掖好被子:“早点睡吧,明天就好了。”
她刚躺好,旁边的人贴上来,软乎乎地喊她:“月荷。”
“怎么了?”
她还以为落羽不舒服,伸手放在他额头试体温,却被他微凉的手抓住放在他腰侧。
夜色深浓,卧室只有头顶的一盏夜灯还没关,落在他古典秀慧的凤眸中,如银亮的星辰。
他垂眸掩下那抹明亮,胆怯而羞涩问:“铃铛,是不是在你那。”
“嗯。”月荷很干脆承认。
落羽咬咬唇,又掀眸看她,顿了顿,似乎以为她不懂,磕磕巴巴地对她解释:“那个铃铛,可以戴在防咬项圈上,很好听,声音,声音很好听。”
“你听过没?”他问,似已得到肯定回答,又问,“你喜欢吗?”
月荷觉得自己听出了暗示,但又不太相信,omega不是在生病吗?
“我觉得还可以。”她一板一眼回答,其实不止是还可以,她脑补后觉得落羽戴上肯定格外好听。换做平时她肯定借机拿捏调侃omega一番,然后一口把人吃掉。而现在场合明显不合适。
她等着落羽后面的话。
握着她手的那只手收紧,她感受到男人单薄睡衣下过高的体温。她这才发现,大冬天,他睡衣怎么穿这么薄?
白梅香气骤然近了些,落羽要说出什么难以启齿的句子般,调整好一会才说:“他们说,他们说发烧会很热,很舒服,我刚才量体温,有38度,比发热期时还高。月荷,t你不想、不想试试吗?”
omega吐息间,温热的呼吸洒在她的颈间,撩起点点星火。
??
该死,这什么逆天发言。
更该死地,她还狠狠地心动了。
太犯规了吧,是考验吗!什么圣人经得住。
月荷深呼吸压下被勾起的那股授欲,尽量口吻平静:“你从哪听来这些乱七八糟的?”
那番话似乎耗尽落羽所有的勇气,他脸埋在被子里,瓮声瓮气回:“书上。”
月荷:“以后不准再看这种破书。”
落羽不说话了,脸仍然埋在被子里,气息更急促滚烫,像个刚出土的豆芽。
“你就那么想要?”月荷疑惑,搂着他的腰,把人从被子里挖出来,让落羽的口鼻重新暴.露在空气中。
虽然看不清,但她莫名觉得落羽眼尾烧的更红了。
一个“嗯”字闷闷从落羽的嗓子中逸出来,充满羞耻难当的味道。
算起来,两人大半个月没见,落羽这个年纪的omega,需求大一点很正常。
月荷对目前落羽这个阶段的omega了解不多,只觉是自己疏忽。
否则记忆里很少主动的人,现在生着病,肯定是真的很想,才会这种时候提要求。
落羽自己大概也觉得难堪,但又抵不住生理本能。
这么一想,不由得有点怜惜。她把人搂的紧了些,放低声音:“你还在生病,不能这么搞,回头病得更重。”
教小孩的轻哄语气,落羽险些被劝哭,他哽咽着“嗯”了一声。
看他因为没满足这么难过,月荷建议道:“我给你咬个临时标记,再给你用手弄弄怎么样?”
落羽躲在黑暗中,只觉自己整个人都快烧出糊味。
月荷把没提出意见表示默许的omega紧紧搂在怀里,她又闻到了丝丝缕缕的香甜的白梅香。
羞涩乖顺的omega像一块夏天晒在太阳底下的小熊软糖,绵软可口,她不小心在对方白皙的耳根落下一枚绯色的吻痕。
第二天,落羽的烧退后一整天都没有再起热,最终那枚铃铛挂在了它该挂的地方。
铃铛响了半宿,声音比月荷想象得更美妙悦耳。
之后月荷发现,落羽每天都意外地主动,明明前一晚还被欺负地满脸泪痕,惨兮兮地求饶,第二天晚上又不知死活地撩拨她。
不过,说起来落羽其实也没做什么,他只是睁着乌黑水润的眼睛,双手捧着铃铛,腼腆又害羞地征询她晚上是否想听铃声的意见。
她能说什么,她的意见当然是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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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玲枝手里拿着一枚黑色的小药丸,问一旁的男B药剂师:“这就是当年研究所研究出的催化药吗?拟态人吃了,真能变出兽形?”
药剂师:“根据成分和气味分析确实如此,只是作用是否能催化出拟态人的兽形状态,还不得而知。毕竟当年那一批实验的婴儿出生后,有的被生母掐死,有的偷渡逃生后隐姓埋名,还有的被留在了研究所。我们没有实验体可用来做测试。”
许玲枝讥讽道:“虽然研究所被关,这种垃圾药物却流入市场,竟然还成为后天改造人类基因的药物。”
拟态催化剂生产之时,本是为了催化拟态人的兽形状态,方便临场战斗。
可研究所关闭后,催化剂流入市场,普通人服用后,有人会改变激素水平,有人则会后天改变基因,导致人体发生畸变。
这个药剂和他们最近追踪的案子有关。
不久前,一件自杀案闹得沸沸扬扬。
自杀本不是稀奇事,但自杀的对象却很罕见,这人猫脸人身,头顶长出兽耳,鼻子有长胡须。
男人本是在黑市中被用来观赏的对象,意外逃出后,却在一栋废弃大楼跳楼自杀。
有人说他就是当年研究所的拟态人。
在贫民区,拟态人本就是个敏感话题,既是贫民区的伤痛也是耻辱。